翌日,季宅。
佣人正在整理着美甲工具,非常满意自己新做的美甲,季母摆弄了会,随即打电话给狗仔。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接连几次被爆出来私生活不检点,她对于宋湘这个女人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峰。
不知道宋湘这个小狐狸精,到底在她儿子面前做了什么,让季临榆对她如此着迷。
现在无论她这个当妈的说什么做什么,季临榆都不听话,还在执迷不悟!
“夫人……我按您说的把照片传上去了,可是这热搜刚挂上,没多久就被人撤了。应该是小季总做的……”
那边狗仔说话唯唯诺诺,早知道他就不该接这个苦差事。要不是一开始看在季母出手阔绰,给钱多的份上,他怎么敢造谣。
“这点事都办不好,废物!”说完话,季母气势汹汹挂了电话,季临榆这是想把她气死?!室内闹出的动静很快让边上的仆人都四散而开,生怕被引火上身。
“是你故意放照片出去的?”季父正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看了她一眼。
“小狐狸精勾.引你儿子,你不管我还不能管了?”
“那是儿子自己选中的未婚妻,你一个做大人的就不要干涉了。”季父语重心长,他们二人很少吵架,唯独在这个事情上各执己见。
玛莎拉蒂开进季宅车库,季临榆和宋湘还没进门,就听见季母歇斯底里的咆哮声,等看到进门的宋湘时,季母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爆发。
“你、你还有脸来我们家?之前跟我说的什么,你都忘了什么?!亏我还觉得你有几分骨气!”
她顾不得礼仪蹭一下站起来,冲到宋湘面前,横眉冷眼。
季临榆给了宋湘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者迈步上前。
“阿姨,别闹这么难看,我想跟您单独谈谈。”季母知道实力悬殊,若不是自家儿子在场,她早就坐不住了。
季母愤恨接过资料,随便翻了两页,却发现上面全是关于宋湘的流言蜚语,“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都怪她当初识人不清,若早点知道的话,断然不会让宋湘进门!
“妈,这些都是假的!”一旁季临榆冷淡出声,面上带着十分的认真,什么?假的!季母摇头,“儿子,你没有为了娶了这么骗我。”
季临榆摇头,“妈,阿湘是什么为人,你若不相信可以亲自去查,但我敢保证,她是一个清白的姑娘!”
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身为人母,季母无疑看出了自家儿子的态度。
莫非真是她的错?
一切都是误会?
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季母随后又把文件翻动,直到看到了最末页的PS痕迹,气的眼前发黑,踉跄一下。
察觉到季母状态不好,宋湘赶紧扶住。
“阿姨,您先消消气。”
可季母正在气头上,虽然知道了这些一切都是假的,可想到她之前对宋湘的态度,让她更不愿意面对她。
“不用你扶!”
甩开宋湘的手,季母跌跌撞撞扶着墙,一旁佣人赶紧上前。
知道季母心不坏,宋湘也不愿让她感到难堪,只好先行离开。
说到底,季母还是为了自己儿子着想,她出身名门向来对自己的面子看得极为重要,季家现在家大业大。
季母也是不希望因为宋湘的关系,让人在背后议论季家。
季父长叹息一声,“你别总听外面风言风语,上次宋湘来家里,我看着她就不错,老太太也喜欢她。”
知道自己对宋湘有很深的误会,季母分外委屈,她有些事情做的确实不够理智,但她没有恶意。
“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老季家的名声!”
“好好好,知道你想得多。”
季父拉着季母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道,“我跟宋湘在工作上接触过,小姑娘也很不容易。虽然她出身不好,但很非常努力。”
虽然一直对宋湘在季氏挖人这点不满意。
可季父也曾跟她共事过,很少有女人能像宋湘这样能吃苦,业务能力数一数二。
季母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眸。
季父知道这是态度松动了,赶紧又道,“宋湘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待人接物,她都很有自己的一套。”
“我可听说她赚的大部分钱都给了她妈妈,这孩子孝顺的很。”
“昨天我还听老刘他们说,宋湘昨天从众多业界顶尖公司手里,抢到了竞标。”
季父拍了拍季母的手背,“我看那孩子,跟你在外面听见的风言风语可不一样。”
“虽然宋湘出身不好,但论人品和能力,都配得上我儿子!”经历这一遭,季母心里对宋湘多少有些愧疚。
别说儿子还挺喜欢对方,就是个普通姑娘,她对人家动辄打骂也不是个事。
尤其是竟然还有人故意给她送来,伪造的拘留通知单!
季母想起这事就来气,回卧室把那张单子撕得粉碎,就因为这些东西,让她现在颜面尽失!
房间里的动静被季临榆捕捉到,她的举动,有些让人无奈。
季临榆知道季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季氏家大业大,如果因为季氏掌门人娶了一个被人诟病的女人,对于季氏来说,将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他转过头看着宋湘,“都解决了,你可以放心。”
宋湘点了点头。
昨晚看到的那些热搜,只不过是季母故意伪造的消息。
好在,现在都澄清了。
季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难为情。
“妈,过来一起喝喝茶吧,阿湘特意带过来的。”季临榆朝着季母招了招手。
“我……”季母犹豫了一下,碍于情面,脚下迟迟没有动作。
“孩子们叫你,你就过来吧。”季父一向知道自家夫人的性子,只好亲自上前将她请了过来。
季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反而是宋湘先开了口。
“阿姨,既然事情都解释开了。”宋湘顿了顿,便起身说道:“我这边手头上还有一些事,也就不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