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公司都是白养着你们的吗？”
一看到报表，再一想到刚才宋湘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江纯溪的火气就更是大。她气呼呼地合上了报表，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助理，也不说话。
助理也不敢乱动，有些唯唯诺诺地那里，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助理站得确实有些累了，她鼓起了勇气，小声地问道江纯溪。
“江经理，这报表你还要看吗？”
本来江纯溪的火气好不容易才消了下去，又听见了助理的话，不知道怎么的那股子火又一下子窜了起来。
她面带着微笑，直勾勾地盯着小助理看，问道：“你很着急吗？”
紧接着，也不给助理说话的机会，右手抓起来放在手边的报表就往助理地脚边狠狠地砸去，“出去。”
助理也被吓到了，不敢多吭一声，弯腰捡起来报表，对着江纯溪鞠了一躬就赶紧跑了出去。
其实江纯溪也自己也很后悔刚才的举动，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可不能做那种不敢发火，受下属的气。
同一时间，宋湘可是幸福多了。
就连坐在办公室，处理工作都掩饰不了脸上的喜悦。
“湘湘，在想什么呢？”
话音刚落，宋湘就立马正襟危坐起来，脸色也变得严肃多了，一如往常，再不见刚才的那副模样。
“小季总，你还是赶紧回季氏集团吧，在这里影响不好。”
“是吗？”
“谁敢多说一句？闻昱？”
见宋湘不回答自己，季临榆也不着急，随手拿起来桌边的报纸，仔细研读起来。期间宋湘也往季临榆的方向看了好几次，见他一心扎在了报纸上，这才放心处理自己的工作。
“砰砰砰。”
办公桌面被人敲响，宋湘抬起头来，却见季临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对面，双眼一直注视着她。
或许是季临榆的目光过于炙热，宋湘终于是受不了了，“唰”地一下站起来，合上手里的文件，询问着季临榆。
“请问小季总，能不能赏个脸，陪我去吃个饭？”
“当然。”
季临榆一直没有动作，等宋湘走出来，这才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迫使宋湘往自己的身上靠着。
“在公司呢。”
宋湘想要拂去季临榆的手。只是她每动一次，季临榆的力气就大一分，搂得更是紧。
见宋湘不再继续刚才的动作，季临榆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想吃什么？”
“这不是应该看小季总安排吗？”
“嗯。”
“那就跟我走吧。”
从季临榆的脸上，宋湘看不见一点儿情绪变化，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干脆不再多想，任凭季临榆抱着她走。
半路上，闻昱突然打来一个电话，表示急需要一个找一个人补上已经空缺的总监一职。
这可是让宋湘犯愁了，短时间内可还真就不好找。
想着想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去哪里找呢？”
“找什么？”
季临榆闻声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宋湘。
“我们公司离职了以为总监，得找人补上。”
话音刚落，宋湘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她停止脚步，拉住正在往前走的季临榆，解释道：“我不是在向你炫耀，也没有表示轻蔑季家的意思。”
“我知道。”
“季临榆，其实……”
就在宋湘纠结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季临榆就像是看出来她的纠结一样，伸出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湘湘，其实我很高兴你跟我在一起这么放松。”
“至于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
“我很高兴。”
话虽然这么说，但宋湘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她害怕，有些事情要是不说清楚，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一颗隐形的炸弹。
“季临榆，我有话要跟你说。”
“先吃饭吧。”
宋湘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季临榆并不是很想听，她学着季临榆的样子，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很是真诚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好吧。”
“你说。”
季临榆就近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宋湘的面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还记得，我以前从你们公司挖了多少人走吗？”
“二十四个。”
季临榆根本都么有考虑，直接脱口而出。
宋湘知道，这其中还不包括那些没有选择到他们公司的。
“我知道，我应该对季氏集团说一句抱歉。”
虽然宋湘一直自诩挖人凭借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手段，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从道义上来说，也是极其不合适的。
对此，季临榆也没有表示什么态度，很是平静的等着宋湘的下一句话。
这样的冷静反倒是让宋湘更不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悄悄瞟了一眼季临榆的脸色，这才稍微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说出了当年这样做的原因。
“其实，我当年虽然是一个猎头，但是却并没有想过要从季氏集团挖人，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而我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自己到底有几斤几量重，宋湘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你还是做到了，不用妄自菲薄。”
这是季临榆，甚至是季父也是这样想的。
即使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要想做到从一个名噪当时的大企业里挖走不少人，能做到这些，没有些手段是必不可能的。
换句话说，宋湘刚刚接触这个行业，就能够有这样的成绩，也算是天赋异禀。
“嗯。”
宋湘也不争辩什么，别人夸她厉害，干嘛不接受？
“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他早在我毕业之前就联系我了，甚至是手把手教我面对不同的情况，我应该怎样去处理。”
现在再回想当年的那些事，无论怎么看，宋湘都不觉得是一个巧合。
见季临榆依旧保持着沉默，宋湘立马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有人很早就盯上了季氏集团了。”
对此，季临榆也只是点点头，再没有多余的表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