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偏偏不敢握柄拔剑,怕那剑一出鞘,就带着重重的杀气将握剑之人除之后快。
“我想跟你谈个交易!”小脸一抬,将所有的自信逼至狡猾的杏眼,稳稳的与对面的男人对视,一刻都不躲闪。
“为了云和涛!”江永并非问句的话,又让荨儿揪了自己的腿一把,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嫩了。
硬着头皮道,“是!”
男人语带轻蔑,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什么条件?”
“替他减刑!”
江永直直睨着荨儿,想从她的眼里看出心虚,“要么监外执行?或者二十年改判十五年,然后十年,五年,三年,再一年就释放?”
荨儿微微斜踮着的脚尖不自觉的有些抖,且怎么也停不下来,此时就好象被关进一个黑屋,四周不停的人有在说,你的脚流血了,你的耳朵破了,你的眼睛瞎了,可你除了对方的声音,其他一无所知,不懂对方是敌是友,是想救你出去,还是想置你于死地。
江永的目光先是直接而后越来越凶狠,逼得荨儿吸了口气,心里便想着豁出去罢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这些照片全部散布出去!我并不在乎什么名声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照片上的男人是我?”荨儿刚想辩解,江永却并不给她机会。
他长躯往前一探,微眯着眼,危险的气息压迫着荨儿,语气也开始咄咄逼人,“凭一个总是闭着眼睛一直被压在身下的男人有半张跟我类似的嘴唇?眼睫毛?半个鼻峰?凭我有所谓的恶趣头喜欢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要有个专业的摄影师在旁边记录?”
“云大小姐好歹也是出自豪门,起码的逻辑思维能力都没有吗?这样的照片相素是多少?房间里需要多好的光源才能出这样的效果?还是云大小姐想要联合你‘精灵摄影’的朋友给人下药,以达到敲诈勒索的目的?敲诈不成,然后又想要散布yin秽照片?云大小姐想长年在监狱就近探监,非要用如此极端的自我毁灭的方式?看来你九岁的弟弟已经能够独立了,否则,你怎会如此的想得开?”
江永重新坐直,淡淡道,“忘了跟你说,刘群现在已经放假了,如有必要,我想,应该调查一下他!”
荨儿被江永的话,一句句的炸得回不了神。
这时,装在物品袋里的手机唱起了歌,荨儿拿过来,一看是好友郑临的电话。
接起就听着郑临急急道:“荨儿,今天我踩到屎了,一大早工商,税务,消防,劳动局全来人了。查了执照查发票,查了电线查劳动合同。说我偷税漏税,电路危险,而且没给所有员工交社保,我这影楼怕是开不下去了,还得惹官司。”
荨儿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安慰好郑临并暗示她把照片删了,才挂了电话。然后虚脱一般的摊在沙发背上。
原来光脚的必须怕穿鞋的,尤其是你面前摆着一块铁板的时候。
江永这块铁板可把她的脚给踢肿了。
她自诩出自豪门,以为看过无数豪门风云惊.变,就算自己年纪尚小,所谓的上流社会那些肮脏卑劣的手段她都清楚,她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可她忘了,她才19岁,如今的对手是一个顶级红门的新生权贵三代。
江家在整个东部,谁能不卖面子?而海城的秦家,又有谁敢得罪?他背后有两个家族雄厚的经济实力,有两个家族坚固的政治背景,他还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社会经验。
她顶多算是曾经的养尊处优,可他才是真正的出类拔萃。
她完全没有想到,本想要挟江永,现在却被他反将一军,郑临的影楼,刘群的仕途……
“我、我,我……”
江永拍拍袖口,一双墨色深瞳里,星亮的白点越来越尖利,“云大小姐下次做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想一下,什么人可以威胁,什么人不可以威胁,就算摔破罐子,也要看看你的罐子是在谁面前摔。”
江永突然一顿,眼中的光就似剑锋出鞘,直指荨儿,“你以为我江永,非从政不可?!”
荨儿心下一怔,现在她一步不能往前,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而且陪葬的人还是她现在仅存的最重要的人,她来的目的已经从威胁变成被威胁!“你别动他们!”
江永眼中的锋芒慢慢收敛,语气重新回复到平淡无波,“哦?”
“照片的事,我不会再提!”
“照片?”江永没听懂似的已经拿出一支小巧的笔,然后打开,有一个红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
起身从与玻璃壶里倒了杯水,兀自喝了起来,“秦王宫”属于表弟秦南志的产业,知道他不爱喝矿泉水,便准备了温白开。
荨儿明白,那是录音笔。而江永如果答应不动郑临和刘群的话,录音里是不能提他们两个的,但她也不会白痴到自己招认故意陷害江永。
“你开始录吧。”
江永摁了开关,把笔放在茶机上,然后坐下,往后一靠,指节修长分明,轻轻在沙发上弹着,“云小姐怎么会给我看这些照片?我很疑惑。”
“只是觉得我男朋友长得蛮像你,所以给你看看。”
江永满意的点头,微眯的眼似乎在告诉荨儿“云大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眉峰一挑,“哦?原来是你的男朋友?”
“是,我们是在影楼拍的艺术照,年轻人不就喜欢这么些东西吗?效果还不错吧?”
正文3前卫艺术照
“年轻人的观念果然前卫,只是下次如此私密的照片,不要再到处发了,影响并不太好。”真的像是一个父母官似的语重心长。
而荨儿看着这样运筹帷幄的江永,就恨不得把他直接弄去人道毁灭。
后悔当时没把他裤子扒个干净,拍下他的裸.体,也许多少能刺激一下他,现在发现,节操这玩意,有时候还是碎了好。
由此可见,善良的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
荨儿看见江永扯了扯领带,脸色慢慢开始有些涨红,看样子像是很热,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呼吸似乎不太正常,紧蹙着的眉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江永的领带扯下来,丢在旁边的沙发上。
然后荨儿看着他脱了西装,也扔了过去。
江永看着玻璃壶里的水,咒骂一声,拿出手机便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接通后,他便厉声斥道,“秦南志!你搞什么鬼?”
“哥!从没见你约过女人到我这里,给你加点料,让你们情趣浓点,慢慢玩哦,挂了。”
电话那头一片忙音,江永怒气一上来就把电话砸在茶机上,“该死的!”
江永松了三粒衬衣扣,里面的皮肤便裸.露了出来,淡淡的麦色,有健康的光泽,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可以看见结实的肌理。
江永看着荨儿的眼神越来越深,“秦王宫”的女宾袍是和服式领口,她有点瘦,那衣领在胸口便空空的,里面似乎有一对呼之欲出的柔软正在跳跃。
江永甩了甩头。
荨儿听到了江永打电话,断定应该是被下了药,他怎么这么背啊?不是被下迷药,就是被下春药。但现在最背的是她!
来不及反映,便被突然补上来的江永压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到男人的手牢牢的包住了她的后脑勺,托得紧紧的,死劲的往他的嘴上摁去。
然后,他的舌头像疯了一样,闯进她的嘴里,她的舌头像做了贼似的拼命躲,他像个警察似的用追。
唇上的辗压越来越急,她的下巴还在他的手中捏着,他就这么大胆的骑住她,压制住她,根本动弹不了,他的唇舌从她嘴里退出去的时候,眉眼染了万年恶灵一般凶戾和阴险。
男人的力量本来就大过女人许多,再加上现在有药效催化更是没轻没重的蛮力。荨儿只觉得被江永捏住的手和腰,疼得要命。
江永!这家伙简直是她命里的煞星!
“喂喂喂,你不能不讲规矩,男女受授不亲,亲亲,不能不清不楚。”荨儿已经语无伦次了。
江永面色一沉,稳稳的?住荨儿的下巴,血丝染满的眸子里,阴翳一片,声音冷得似乎可以冻穿一切!“规矩?云大小姐先坏了规矩,那么现在的规矩就由我来定!你给我记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
浴袍被撕扯掉后,荨儿在挣扎中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江永你个下流胚!”。
她讨厌他,讨厌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副低眉间运筹帷幄,抬眼间决胜千里的样子。
她讨厌他给她带来的那种窒息感,就好象挪一挪步子,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一般。
“下流?”江永不怒反笑,就像饮醉时的微醺,荨儿敢断定,这样的一种风情,见过的人应该不多,因为江永在外面太注意形象,也不得不注意形象。这样放浪不羁的江永实在太好看,没有严肃的包装外壳,是一种随性的自在,美得竟是风华无双。
她这边还在恍惚欣赏着美男,头上美男的挖苦却像万年寒冰残酷的泼了她一身。
“我有你下流?用那些下三滥手段给人下秘药的时候,你不下流?骚首弄姿扭着这副幼.齿的身材贴在男人身上拍裸.照的时候,你不下流?”
“你你你!!!”荨儿又害怕又气愤!她19岁,170居然被人说幼。齿。
他用力的固住她,她听见他的呼吸有些急了,呼吸的声音也大了,似乎还有些理智,紧蹙着的眉头像是在坚持着什么。
而后,她听见他喉间有些难耐的哼了一声,之后埋头朝她的脖子咬来,脖子上的湿濡的撕咬密密麻麻的。
荨儿的呼吸都紊乱了,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荨儿知道,如果江永铁了心要在她身上发。泄,她根本没得跑。
为了父亲的事情东奔西走一年了,她知道这个社会很多潜规则,并不是有理就可走遍天下的。
江永定是不怕她,她分明看到他挣扎过,既然挣扎过,一定想过后果,没有退路的,只能是她。
他的一切动作都让她陌生,恐惧!
此时的江永在催/情药物的鼓动下,更是张狂到肆无忌惮。
被人威胁?他江永即便是被人威胁也沦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她敢来挑他的警戒线,那就应该尝到后果。
身下的女人越是害怕,他越是觉得今天这口气撒对了地方,在这个猫吓老鼠的过程中,欲.望在身体的叫嚣次数一次紧过一次,越来越凶猛,他越来越无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