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鞋跟踩踏地面的都会在地下停车库里传出阴森的回音。
明明每辆车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却又觉得这里根本就不明亮。
“楚易楠!”
“面对你不肯分离的丈夫,怎么也不叫得亲热些呢?”楚易楠拿出车钥匙,好象下一秒就会走到他的坐驾前,把他腋下的女人扔进车里,然后去开个房,睡个觉,联络一下夫妻感情。
楚楚不经这样吓,可是她根本敌不过楚易楠,脚步不听她的使唤,他的步子明明迈得优雅,可是她感受到的都是粗鲁和野蛮,“楚易楠,咱们晚点离不行吗!”
“不行!”
楚楚无法控制楚易楠继续夹她往车子走去,她干脆小跑往前一点一回身勾住楚易楠的脖子,一使小劲便跳到他的身上,腿分开的时候,短裙滑了上去,双腿抱缠住男人的腰。
这姿势,火辣又热情。
楚楚哪还管得了那些,“楚易楠!我们再商量商量,晚点!晚点再离行吗?”
“呵。”楚易楠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越野车前,饶有兴味的看着已经跳到他身上来的女人,从他第一眼见到楚楚起,他就没把她往温婉似水的江南女人身上扯过。
那时候靳楚楚还叫李思恬。
眼睛滴溜溜的转,全是鬼心思。
滑头。
这是他最先想到的词。
有多滑?
他跟她离婚这几年就领教了,拖字诀练得是炉火纯青。
“当然,夫妻之间要商量点什么事,必须晚,越晚越好。”
他嘴里的暧0昧不清,晦涩不明,递进楚楚耳朵里就能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子。
楚楚抖了一下,她深知自己现在不能跟楚易楠硬碰硬。
在京城她无依无靠,当初被靳家二房逼得走投无路,南方没有一个城市容得下她,她只能往北走,二房的人盼着她在北方一败涂地,好将她扫地出门。
如今好不容易立足脚跟,她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经营起来的事业毁于一旦!
“年底!年底行不行?年底我一定离!”
楚易楠本就是京城名少,纵使俊容倾国倾城,却没有花边绯闻,如此一来更惹女人芳心,这样的男人,他朝你一笑,便能让人生出醉意来。
楚楚也快醉了,因为他眼角泛出的那点笑,沉敛睿智中带点不相称的骚
,连语气也是如此,“我觉得你这样缠着我腰的姿势倒是不错,也不知道脱了衣服如何,既然太太不想离,便不离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
这话才方落,他一抬步,将她压在车门上,手掌滑到她的大腿上,嘴角的弧,越弯越深,低首在她耳边一呵热气,“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
“楚易楠!你好歹一个京城名少!整个京城都被你和邱曲风玩烂了!你跟我一个南方外来妹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多等半年你会死啊!”楚楚都急死了,楚易楠这厮要真起了坏水,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她二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楚易楠,那时候他才二十五六岁,跟裴天行几个人在一起算计申璇,都不带眨眼的!
那可是她亲身经历。
后来他跟她结婚,她当时也是弱势的一方,如今又将近三年过去了,他的功力怕是只增不减的!
“会。”他大言不惭,笑得毫无知耻之色。
楚楚觉得和一个这样的男人示弱有什么用?
他难道还会同情你?
她早该想到这一点。
可因为当年的事,她却心存那么一点点的希翼,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真是自己打样自己的脸。
楚楚的手搭上楚易楠的肩膀,轻轻推了推,让他有着浓重阳刚之气的男人身躯离她远了几分。
又从容的搭上他放在她腿上的大掌,素指挑起他的手指,拨开。
大方的从他的身上跳下来,然后旁若无人,慢条斯理的整理裙边,衣领,衣摆,转身对着楚易楠的坐驾。
黑色的车身高大威猛,镜面能清楚的照出车外站着的人的影子,但车内一切都看不清。
楚楚对着车窗,捋整好头发,优雅转身,对着楚易楠微笑,像一个真正的南方女人一般温柔,“那么楚先生,我们法庭上见。”
楚易楠看着那女人仰首微笑,手里拿着车钥匙对着车子一摁,她朝着车灯闪动的地方走去。
手掌翻起来,掌心里还有一些异样的温度。
她穿了丝袜......
丝袜的质地在掌心里摩挲的时候,有点痒......
男人微眯的眸略显迷离。
..
楚楚回到家,累得瘫在沙发上,洋洋像条肉肉的毛毛虫一样,爬到她的身上,去拉她的衣领,想把他的小手钻进她的*里,想摸到软乎乎的奶库,“麻麻.....”
“周姐,洋洋又没喝奶吗?”楚楚眼睛都睁不开,是心累。
周姐整理洋洋的小床,一听楚楚喊,便跑了出来,站在沙发前,“小少爷下午有点闹脾气,我怕你忙,没给你打电话,就给他泡了30ml的奶粉。”
没听到周姐喊靳小姐,楚楚睁开眼睛,这才看见周姐剪了头发,是露出耳朵那种小男头短发,她有些吃惊,“周姐,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今天我带洋洋在小区里玩,隔壁楼一个保姆说她带的小宝宝因为不小心吃了大人的头发卡在气管上,送医院。我吓着了,生怕哪天洋洋出事,所以马上就去剪了......”
这几年,楚楚不是容易感动的人,但是周姐的小举动,让她眼酸,“周姐,你对洋洋这么好,我和洋洋都感激你......”
周姐有些腼腆的不敢看楚楚,好久才开了口,“小姐,老爷子和少爷在的时候,对我不薄,小姐对靳家,也是尽心尽力.....”
楚楚一听周姐喊她“小姐”,那种突然间被认可的疼痛,只有她能明白,眼睛眨了眨,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