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MW缓缓的驶到她的身侧,车里的男人摇下了车窗,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在这静夜里响起,“上车。”
他是她的谁?他让她上车她就上车呀?
他与她现在半点半系也没有,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因为夏景轩的背弃她根本也不会理会他。
“上车。”男人继续低沉而语,却明显的语气柔和了些。
酒吧里,陆续的有人出来,都是怪异的看着这一幕,仲晚秋甚至听到了窃窃私语声,那个先前推XO的小姐在经过仲晚秋的时候更是八卦的说道:“小秋,原来你们认识呀?”
“不认识,你别胡说。”仲晚秋不好意思的笑一笑,“阿青,能送我一程吗?”
“这……”阿青迟疑的瞟了一眼冷慕洵豪华的BMW,明显的是要拒绝。
仲晚秋真的好生气,冷慕洵他这般真是害了她,看着阿青为难的样子,她低声道:“不用了,你先走吧。”
听到她说不用了,阿青便如大赦般的飞快就走人了。
眼见着出来的人一一的离开了,仲晚秋还是没有等到的士车,该死的,她好象一遇到冷慕洵就尤其的倒霉。
越走,腿越是疼的厉害,昏黄的路灯照着她的身影在这静夜里孤单的行走着,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的声音敲响着这夜,也让她更加孤单。
身侧,那部车始终都是亦步亦趋的紧跟着她,她跑不过人家的豪车,便只能任由他的车紧跟着她。
眼看着有一部的士车驶了过来,仲晚秋急忙招手,的士车缓下了速度,可当近了再看到她身旁的BMW时,便加快了速度离开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仲晚秋再也忍无可忍了,停下,冲着车窗里的男人吼道:“先生,现在不是我缠着你,是你缠着我了。”他的车这样跟着她,就算是有的士车经过也不会载她了,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呢。
可她与他,其实就是路人,只是她偶尔一次不小心上错了车而已,可这次,她不想了。
“上车。”男人再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霸道。
那霸道让仲晚秋尤其的讨厌,“喂,你走开,你不要跟着我。”她累极了,走了一个晚上了,她现在就想回到宿舍然后趴在床上大睡特睡一场,好困呀。
“上车。”他坚持着,大有她不上车他就不离开的意思。
这男人,在酒吧的外面等了她一个晚上的目的就是要她上他的车吗?
想起她‘失`身’的乌龙事件,她可是害怕再与他有纠隔了。
说不起也躲不了,无助的感觉迅速的席卷仲晚秋的神经,有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冲上去给他几个耳光。
如果不是一直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她还真的就冲上去了。
继续的蹒跚的走在人行横道上,她走在最里面,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就在她哀叹着今晚上要走回学校的时候,身子突然间被人打横一抱,然后整个人被迅速的送进那部黑色BMW的副驾驶座上。
“咔嚓……”冷慕洵甚至为她系好了安全带。
神经紧绷着,她疏离的看着才坐上驾驶座上的他:“冷先生,你这是要绑架吗?”
他闷声不语,根本无视她愤怒的要杀人的目光,徐徐的启动了车子,然后飞快的行驶着,那方向让她根本不知道他要载她去哪里,“喂,冷慕洵,你到底要怎么样?”
“闭嘴。”他低吼一声,显然的,心情似乎也并不好。
怎么可以这样呢,他绑架了她还不许她抗议吗?
一伸手,她就要扭动方向盘,“停车,我要下车。”
车身摇晃了一下,可他随即就把车子开稳了,仲晚秋,“你不想活了吗?”
“想,不过前提是你要停车我要下车。”
“好,那就一起死。”
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随即的,仲晚秋吓傻了,冷慕洵把车子开成了S型,而且速度超快,忘记了要下车,她只剩下了尖叫,幸好是在这样的深夜里,路上的车也并不多,只是半天才驶过一辆,否则,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被他吓死了。
“啊……啊……”那种恐惧的刺激是无与伦比的是很难形容的,如果他要一直这样的开下去,那她一定会疯的。
可是转个弯,冷慕洵却转为了正常,车子,匀速的行驶着,也开始播放起舒缓的轻音乐,冷慕洵精神愉悦的开着车,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在做无声的抗议,她吓坏了,即使车里开了空调,她也是满身的汗。
“给。”一条暗格的男式手帕沁着淡淡的香递到了她的面前。
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她身上粘腻腻的难受极了。
擦着汗才发现车子已停了下来,前面一座小区大门正在徐徐打开,她一下子就慌了,“这是哪里?”
“去我的公寓。”他简短而语,根本不理会她的慌张。
车子,很快的驶进了这一处豪华小区,当停稳在停车场上的时候,冷慕洵绅士的为她打开了车门,再亲手为还处于迷糊状态中的她解开了安全带,“走吧,我们回家。”
那么自然的‘我们回家’,就仿佛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他们两个的家一样,听到‘家’字,她心头一暖,突然间的竟是那么的期待,她的家,她有多久不知道那种味道了。
她从来也没有家。
站在电梯里,从负一层到顶楼,冷慕洵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超大的客厅好象学校的大教室,引着她坐在沙发上,他看了一眼她的腿然后倒了一杯茶一杯白水,把白水递给了她,道:“喝吧。”
从头至尾她都如木偶一样的任由他摆布着,“冷慕洵,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杯里飘散而出的热汽,然后在氤氲的雾气中道:“做我的女人吧。”
就那么仿佛不经意的几个字,仲晚秋的脑袋里就如炸了锅的葱花,六神无主的看着他,思维里只剩下了吃惊。
男人喝下了一口茶,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怎么,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