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江稚鱼思前想后,她最近做得太过分的事……并没有啊。
看这些老者都一脸正气的样子,想来也是哪个门派的长老,现在他们这么多人一起来找江稚鱼要一个说法。
难道是因为她把那些弟子赶出门派?
江稚鱼记得原先有个弟子好像有提过什么他爹,好像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江稚鱼想明白了,微微笑起来,“是是是,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长老们看江稚鱼态度也还算不错,稍微到得了点点安慰,“这还差不多。”
“想来您们过来这一趟也累了,不如这样,我们去喝点茶,再说这些事。”
江稚鱼这一提,他们倒还真觉得有些渴了,便都点点头。
……
原来最先说话的那位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行了,这茶也喝完了,你倒是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卓儿他们都赶出去?!”
“是啊,你这样做让我们的面子往哪隔!”
“就是,难道江掌门忘了原先是怎样答应我们的了?”
江稚鱼皱眉,她还真是不知道!
“是这样的,他们呢,做错了一些事情,我只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惩罚……”
江稚鱼话还没说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老者停下手上要喝茶的动作,猛地一摔茶杯,“一点小小的惩罚?好啊好啊,江掌门莫不是忘了当初对我们的承诺?”
江稚鱼微微侧头看他,“要是我说忘了呢……”
“江掌门别太过分了!”众人一听江稚鱼这话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怒视着江稚鱼。
“我想问问各位长老们,你们可知我这样做的缘由?”江稚鱼并没有反驳他们,倒是想先知道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和态度。
“自然知道,不过是欺负了那么一个卑贱的弟子,你又何故做到如此地步?”
“是啊,再说了江掌门你不是也一直厌极了那个废物吗?”
“对,要说对那个废物最过分的还得是江掌门,怎么如今另子顺着江掌门的心思走,反而还被江掌门逐出师门了呢?”
江稚鱼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说出来的话却极有气势,“你们一口一个废物,听着是真让我心烦啊。”
众老者们很不满江稚鱼的这个态度,“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稚鱼原本还觉得什么也没说就赶走了那些人,对这些人还有点不好交代,毕竟他们是长辈。
如今一看他们的态度,江稚鱼只觉得心冷。难怪那些弟子做起坏事来也毫无愧疚之心,原来是耳濡目染来的啊。
她勾唇一笑,转身坐下,没再看他们,反而抬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后才开口,“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们还不明白吗?他们做错了事,所以我不想让他们在留在这里,所以把他们赶出门派了,有问题吗?”
“你你你……”老者们被江稚鱼这番话气得脸色都不好了。
“你竟如此猖狂无礼,你难道忘了你如今的掌门之位是如何来的?”
江稚鱼皱眉,原来这“江稚鱼”的掌门之位也是靠别人才得到的吗?
“既是如此,我不当这个掌门便是。”
“这这这……怎会如此?”
众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无一人再说话。
“我的态度您们也知道了,既然我们队这些事的看法不一样,我想,也不用再谈下去了吧?再怎么谈我也是这个想法。”
江稚鱼这话已经是很直白地开始赶人,众老者面上很不爽,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一个个转身愤怒离开。
“呼,总算把他们打发走了。”江稚鱼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好累,自己跟“江稚鱼”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所处的圈子也完全不一样,江稚鱼现在甚至还想过要不直接离开这门派了算了,她待在这里心累。
可她怕一走,看不到陆盼,万一对方又出什么幺蛾子,直接修炼妖术黑化了,那江稚鱼必然第一个遭殃啊。
不行不行,这样大的祸患还是自己亲自看着比较放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也好应对。
……
陆盼不在屋子里,连百里轻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陆盼能去哪里?走得悄无声息的,据百里轻舟说,陆盼昨天一夜未归。
江稚鱼人傻了,陆盼表面不是很听话的样子吗?这么多年的屈辱都忍过来了,怎么现在江稚鱼只是让他住的离她近一些,他就要偷偷溜走吗?
这样的可能性好像不大,在原书中,那么艰难的日子里,陆盼都能待到自己羽翼渐满才离开,后又伺机回来报复,现在绝对不可能走。
估摸着他应该是躲到那里去偷偷修炼了,他练的是妖术,上不得台面,自是要偷偷躲起来练。
江稚鱼没有去找陆盼,这清正派太大了,她又不认识许多路,不敢贸然出去找。
等了陆盼一整夜,他还是没有回来。
“师父,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小师弟一会来,我就让他去找您。”
百里轻舟也陪着江稚鱼等了一夜,现在看江稚鱼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才忍不住提醒她。
江稚鱼轻轻摇了摇头,眼睛半闭着,“我就在这等他,倒是你,不用陪着我了,回去睡觉吧。”
“师父……”
“快回去,睡一会起来给我做吃的,我待会要吃。”
“是,师父。”
百里轻舟一步三回头,江稚鱼被他逗笑了,抬手朝他摆了摆,“赶紧去吧,我也在这休息的。”
……
天完全亮了,陆盼才回来。
一推开门,看到此刻正趴在桌子上的江稚鱼时,陆盼的心跳好像漏拍一秒,连呼吸都忘记了。
江稚鱼现下正睡得沉,陆盼开门也没有把他吵醒。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陆盼动作小心地朝江稚鱼走过去,生怕一不小心把她吵醒了。
好像满屋子都是江稚鱼身上的清香,陆盼心中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江稚鱼身旁,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