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她醒了

江稚鱼好像陷入了沉睡,明明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可她就是没有醒来。

李紫溪每天守在她身边,原先那些为江稚鱼疗伤的掌门们已经都走了。

他们说江稚鱼这种情况实在是奇怪,他们从未见过,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时玄烨也觉得这种情况很奇怪,江稚鱼身体一切正常,按理来说早应该醒了,可她居然整整躺了一个多月还没有醒。

这期间时玄烨外出走访过很多地方,也未曾听过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们都没有办法,只能等待一个转机,等待江稚鱼自己醒来。

李紫溪每天过来江稚鱼身边,跟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最多的,还是希望她早日醒来。

江稚鱼也觉得很奇怪,她意识是清醒的,也能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她就是不能睁开眼睛,甚至动都不能动。

日复一日,每天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听着他们说话,江稚鱼觉得自己心态都快要炸了。

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几天,江稚鱼耳边总是会传来一种声音,她从未听过的声音,很生硬,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她结合这种声音说过的话,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现在就是,故事的发展偏离原先的轨道了,陆盼心思变了,现在的她,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不可控因素,所以这个世界的法制体系已经不想让她再苏醒过来。

江稚鱼原本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不能苏醒过来的话,总能回家吧?

可是那个声音告诉她,现在还不能,她必须还要再等,等到系统确定她不再苏醒,对此位面的影响力又会如何。

然后她等啊等,这一等就是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而且,那个奇怪的声音好像消失了,再也没有出来跟她说过话。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对方不仅不让她苏醒过来,甚至不让她离开。

哪有这么办事的?

她忍不住控诉,“到底要怎样啊喂?”

没有人回答她。

李紫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今天没有来她这里。

以前她总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她还觉得吵,现在李紫溪没来了,她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还有陆盼,一直没有来过,李紫溪她也没有提过陆盼。

陆盼又去了哪里?

他先前还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意识清醒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很担心陆盼。

这都十几天了,她都没有见过陆盼,连曲易之都没有见到过,这很不正常。

这让她忍不住怀疑,陆盼是不是被逐出师门了?连带着曲易之也一起走了。

而李紫溪是放心不下她,所以选择留下。

时间越久,她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抱歉小鱼,今天有点事,所以来得晚了些。”

原来是有事。

此刻再听到李紫溪的声音,江稚鱼觉得心里都平静不少。

只是,李紫溪接下来说的话又让她不平静了。

李紫溪说,“小鱼,我今天去看了陆盼,原先他们一直不让我们去看,今天总算是同意让我们去看了。”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陆盼他……很不好,他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如今又在思过崖待了那么久,知道你还没有醒来的消息,自愿在思过崖待着不出来,谁劝都不听,我和老曲都快要急死了。”

“什么?”

江稚鱼情绪激动,说的话居然出声了。

“小鱼?你醒了是吗?”李紫溪一激动站了起来。

江稚鱼自己也愣住了,她怎么……

她试着睁开眼睛,看到李紫溪的一瞬间,她更懵了。

“怎么回事?”

李紫溪语气惊喜,“小鱼,你醒了,太好了。”

江稚鱼被狠狠抱住,好半天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她不能在这个世界里苏醒过来了吗?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紫溪在她耳边哽咽,“小鱼你终于赢了,我都以为你离开这个世界不会再醒了。”

“那你还天天来守着我?”

李紫溪低头,用她的衣服擦擦眼泪,“我这不是怕万一吗?万一你又突然醒了呢?反正我也没其他事要做,守着你我也放心。”

江稚鱼松开她,故作嫌弃地看着她,“你看你,眼泪都弄我衣服上去了,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没哭,我只是太激动了,忍不住。”

“好了好了,哦对了,你说陆盼在思过崖?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带你回清正派后,你师兄说陆盼连累你受这么重的伤,说是要惩罚他,就罚他去思过崖了。”

她回来后的第一天?

江稚鱼也不清楚自己是昏迷了几天后,意识开始清醒的,只知道自己的意识清醒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有半个月了,这样一想,陆盼去思过崖的日子还要更久。

“溪水,那思过崖,是什么地方?”

李紫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回答,“那思过崖,寒气逼人,里面还有一些难以驯服的魔气在里面,那些魔气会攻击人内心最深处的地方,以至于伤人最深。”

江稚鱼愣住说不出话。

她没想到,陆盼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很多,不去被逐出师门呢。

“而且,陆盼身上本就还有伤,也没有好好治疗,那些伤一直在反反复复的,又有魔气的折磨,陆盼日日煎熬。”

江稚鱼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他在思过崖里待了多久了?”

“一月有余。”

“竟然有这么久了吗?”江稚鱼震惊,这样一说,她也已经躺了这么久了。

“等等……还有魔气的折磨?”

李紫溪点头。

魔气,江稚鱼记得,在原书中,陆盼后期就是有入魔的迹象的。

他身上还有伤,身体上,精神上双重折磨他,是真不怕他挣不下去了。

“溪水,你今天去看了陆盼,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李紫溪仔细想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你这么一问的话,还真有。”

江稚鱼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觉得,陆盼的眼神变了,还有他给我的感觉,我总感觉,他现在看我们不像以前一样了,怪怪的,但我又具体说不出来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