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倾月忙松了手：“我可什么也没做，你哭什么啊。”
“我不想接客，我也不想接女客，你就放过我吧。”小姑娘哭的凄凄惨惨。
倾月头都大了，她看着像是卖女孩的小火柴？还是像个女流/氓？
相比倾月，孟娉婷的面相看着就和善多了，温言软语的，几句就把小姑娘哄好了。
“想不到你还挺亲民。”倾月开始有点欣赏孟娉婷了，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只知道破坏剧情的人，“想不想当花魁？”
孟娉婷体内的虚荣心、好胜心在叫嚣着。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人群里的普通人，长相不出众，才艺不出众，家世和男票更没啥可炫耀的。
但是，今天！在这里！古代剧情里！
那就是随便表演个节目都能火的存在啊！
“必须想！”孟娉婷斗志昂扬的点头，“怎么当？”
倾月和颜悦色的看向小姑娘：“还不带我们去见你妈妈，给你们赚银子的机会来了。”
“哦……好。”
小姑娘带着两人来到后院。
一个画着大浓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身体微胖，正在用丰富的肢体语言教训不听话的姑娘。
“安小鸟？”孟娉婷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安陵容。
倾月本来就是为了找安陵容才到这里的，倒没那么惊讶，就连安陵容此刻被五花大绑着教训，她也想到了。
来这种地方还不听话的女人，一般不能好果子吃。
“你们是什么人？”天香楼的妈妈，几分偏中性的哑沉声音，倒更显得有威严些。
“甄……”
孟娉婷刚开口就被倾月捂住了嘴。
在这种地方说她是甄嬛，当今皇上钦点的菀贵人，估计在场的人都得没命。
“我叫倾月，这是我妹妹，倾城。”
孟娉婷后知后觉的点头，嗯，很严谨啊，名字都想好了。
天香楼妈妈不耐烦的打法人走：”去去去，我们这里可不招待女客。别您自个儿来的，出门又说我们这地界儿，污了姑娘家的名声。见惯了你们这些大家闺秀的，一身子文儒酸臭味。”
说了这些还不够，又指着安陵容继续道：“你也是，都主动卖上门了，还擒着那股子倔劲儿有什么用，早早顺从了，也免受这些苦不是。又不是让你去死，有那么难吗？”
倾月看她说到气头上，又要动手，立刻出手拦下：“妈妈外面正热闹着，何必因为一个姑娘坏了心情。我们是来和妈妈做笔生意，今日您这里不是花魁大赛吗，您看我妹妹这长相如何，与你楼里的姑娘可有的比？”
妈妈扫了一眼孟娉婷，不吝夸赞：“肤若映雪，姿色天然，端丽冠绝，倾国倾城，倒不辱没她的名字。”
孟娉婷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果然是女主光环，夸她的词儿都不带重样儿的。
“你可有什么才艺？”这话是问孟娉婷的。
“唱歌，跳舞！”
看她自信满满，倾月心里踏实了。
这生意能做成！
妈妈本着对观众的负责：“唱两句听听。”
孟娉婷也不客气，张口就来：“我好喜欢你芜湖，爱你芜湖，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倾月差点就跪了。
把孟娉婷拉到一边：“大姐，你对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还是对唱歌有误解？”
“我以为我的主角光环会加持到底呢，没想到是个不带修音的。”孟娉婷一脸认真的又问了一句，“真有那么难听吗？”
“那我就直说了，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中音还控制不住，哆来咪发唆拉西，你缺前五个。”
“还剩俩音，是你对我的肯定吗？”
倾月勉强点了点头。
天香楼妈妈拿帕子捂着嘴嘲笑了一阵，还主动哼唱了两句。
“你们听听，是不是还没妈妈我唱的好？哈哈哈，就这，姑娘怕不是来献艺，是来献丑的吧。”
倾月尴尬的笑笑：“人间百灵鸟……”之间的菜鸡互啄。
“妈妈您看要不这样，她前面跳舞，我后面给她唱歌……”倾月扭头和孟娉婷确认，“你跳舞行吗？”
“行，小学时候学过几年兴趣班。”
倾月信了她的话。
“我妹妹登台表演，我于暗处代她唱歌，您看如何？”
天香楼妈妈还从听过这样的法子：“你妹妹唱成这样，你又能好到哪儿去？”若不是看那个叫倾城的，是百里挑一的好模样，天香楼妈妈才懒得同这俩人扯皮。
倾月清清嗓子，清唱一段黄梅戏：“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呦，这嗓子还真是不错。我允了，说说你们的条件吧，是想要几成银子啊？”
“我们五五分成……”
“我们不要银子……”
俩人异口同声。
“为什么不要银子？”
倾月把人往自己身后拉：“不用听她的，家里我说了算。我们不要银子，我和你要两个人。”
倾月先指了指被打得快奄奄一息的安陵容，又指向刚才给两人带路的小丫头。
孟娉婷对她的疑惑行为充满疑惑，想问又被按着不让问，憋死。
天香楼妈妈准了，指挥手下的人听倾月吩咐，准备东西。
又敲锣打鼓的一阵宣扬，将前厅那些男人们的期待值拉满。
孟娉婷却不乐意了：“你救安陵容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又没黑化，被人诓骗到这里，难道不可怜，不该救？你不能先入为主，把现在的她当成了以后的她仇恨。”
“行，这个暂且算你有道理，那你要那小姑娘干什么，当丫鬟的再找个丫鬟伺候你？”
倾月闹壳疼，这丫头，说话怎么都尖酸刻薄的。
“我看她胆子小，这样的人大都是没做过什么坏事，在这种地方时间久了，也学不了什么好，顺带手一起带走吧。”
重要的是，这俩人对天香楼妈妈来说，都不值钱。
要人可比要钱容易多了。
“说回正事，我的好妹妹，你会跳什么呀？”倾月可不指望孟娉婷能现场发挥，自己唱什么，她就能跳什么，这丫全指望主角光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