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有孕了?
可这江离是怎么知道的?
“你没骗我?”她开口问道。
江离无语:“我如何骗你,难道你自己月信未至你自己不知道吗?”
周红这才想起来确实是,算下来,已经过了十余日了。
自己虽然每次都痛得厉害,但向来准时。
从未推迟过这么久。
再加上自己最近食不下咽,偶有恶心之感。
先前自己还以为是因为与那人之事,情绪紧张所致。
如今看来的确是有孕了。
她大喜过望,原来自己是可以有孕的。
都怪那李安,害了自己多年。
她立马跪在江离面前道:“求你帮帮我,就看在昨夜之事的份上,帮帮我可好?”
江离冷眼看着她不说话。
“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许多事,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如若我这事被发现了,我和我这未出世的孩子都要被沉塘的。”
周红苦苦哀求着,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这次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真心。
昨夜之事,是她帮了大忙没错。
可想起她以前的种种,江离就热心不起来。
“我考虑一下。”
江离扔下这句话便走了。
留下周红一个人悲喜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江离回到屋。
昨夜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的紧。
可偏偏自己一身疲累,只想躺下。
她呈大字型趴在床上。
想着周红这个女人,要说她坏吧,她好像坏不在点上。
要说她好吧,她也没哪里好。
泼辣尖酸又好斗,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过她也是可怜,嫁给李安这些年,怕是因为生孩子这个事情吃了不少气。
那李安与他娘还真不是个东西,为了留个后,真是什么损招都能使出来。
可这李安都不孕不育了,这美梦怕是注定要幻灭了。
这周红,哎,算了,也是个苦命人,就看在她昨夜出口让李治去救自己的份上,帮帮她吧。
至于如何帮,江离还得好好斟酌一番才行。
“阿离,吃面了。”
李治的声音打断了江离的思绪。
江离起身去吃面,味道竟然还不错。
她给李治竖了个大拇指:“行阿,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吃了这么久阿离做的,吃都吃会了。”李治道。
江离咂舌:“行,这以后就让你来做饭给我吃。”
“没问题,乐意效劳。”李治立马道。
两人吃了面,李治主动去收碗。
江离太累了,我没和他抢。
“我给你烧了水,你先休息会,等会泡个澡。”李治道。
这李治还真是贴心。
江离也不客气的道:“好,那你顺便把那群小家伙们喂了。”
本想继续休息,可这刚吃饱就睡怕是不妥。
江离又翻看起宋钱的医书。
这书她都已经掌握了,只是知识嘛,随时巩固一下准没错。
她又从空间中取出一些常见药。
把它们都用纸包起来,然后在上面写上药名。
这样下来,等会给那些村民看病拿药便不会太奇怪。
这空间的东西取之不竭,她完全可以不收任何费用。
可若这样的话,未必是件好事。
还是随意收一点儿的好。
她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一些常用药准备好。
考虑到打家都是做农活的,腰酸腿疼的肯定少不了。
江离还专门弄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
李治在门外喊道:“阿离,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江离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江离舒服的泡在浴桶里,心想这李治腿脚好了还真好,自己省心许多。
当她出浴时,看到李治在院中摆放好了桌子。
“你这是做何?”江离问道。
李治道:“你待会不是要给村民们看诊吗?自是要摆好桌子才方便。”
江离抱着手上前夸赞道:“你想的还真周到。”
“阿离快些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李治道。
“那好吧,我去睡一会儿,等会你叫我。”
江离打着哈欠道。
她太累了,昨日损耗体力过多,是得好好休息。
虽然觉得如此使唤李治不太妥,可就这一次,也不咋滴。
刚沾到枕头没多久,江离便沉沉睡去。
直到李治来见她吃饭。
李治手艺还算可以,以清淡为主,但也不是难以下咽。
吃了饭江离主动去收碗筷。
“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昨夜你也没睡好。”江离对李治道。
李治抢过江离手中的碗道:“在轮椅上休息了多年,如今腿脚利索了,感觉浑身是劲儿。”
“你平时照顾我辛苦,如今我能走了,自是要让你轻松一些的。”
好吧,李治说得也有道理。
也理解他恢复行走的激动心情。
这会江离倒是睡不着了。
她去院子里看看自己的小鸡小鸭,还有那野鸡和怀孕的兔子。
一个二个活跃得很。
江离心情也好了许多。
寻思着得把在院里种花这事提上日程。
不然院里光秃秃的也不好看。
悠闲的时间过得很快。
院里迎来了第一位就诊的人。
早晨那个说相公卧病多年的妇人,以及一个年轻小伙子进了院门。
那年轻小伙子身上背着一个瘦弱的男人。
那男人双手垂在小伙子的胸前,江离远远的便看到那双手已经彻底变形。
待走近了,江离看得更清楚。
那双手关节处已经全部红肿至手指几倍粗,上面还泛着许多的白点儿。
江离心里已经有了诊断。
那妇人走近便道:“李治媳妇,我是你赵大娘,快给我家相公看看,成日卧在床上疼的打滚,这些年一直没有好转。”
江离伸了伸手,指像桌前凳子的位置。
意示他们把病人放在座位上。
赵大娘赶紧帮着自家儿子把人轻轻的放在椅子上。
桌子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脉枕,江离让那人把手放在脉枕上。
他缓缓的抬起手,把那双怪异的手伸在江离面前。
江离也细细的为他诊脉。
脉象虚浮无力,可见此人被病痛折磨许久,已经很是虚弱。
好在其它的病症并没有发现什么。
江离诊了脉便起身查看。
那人脚上亦是如此,甚至比手严重,已经变形得看不出是个脚了。
根本无法穿鞋子,不过这倒是方便了江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