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知道了我们的事?”王氏道。
朱庆疑惑的看着她。
王氏眯了眯眼睛:“好啊你,之前还要想办法对付你,如今你倒是自投罗网了。”
朱庆有些不耐烦的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氏开口道:“这便是那残废的媳妇儿,前几日她故意试探我说你来村里找过我。”
这朱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主动找过她,所以她一听便知有诈。
王氏幽怨的瞄了朱庆一眼,继续道:“我自是不信,深知她自己怀疑了我们之前的事,所以一直谨慎不敢来找你。”
“今天若不是安儿危矣,我都不会贸然前来,没成想她竟真的跟来了。”
“只是我一直疑惑她为何会得知你的名字,还试探我李福之死……”
这个问题王氏是胆战心惊的冥思苦想了几日,都不曾知晓。
朱庆没有管王氏的疑惑,只是看向江离的眼神面露凶光。
“如此说来,此人留不得。”
他对那个黑衣男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等等。”王氏阻止道。
那黑子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同朱庆一样疑惑的看着她。
王氏走到江离身旁,狠狠的揪起她的后领。
“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
“她这般样貌卖去青楼还能赚些银两。”
朱庆这才走过来仔细的端详起江离,这身段,这样貌,卖去青楼岂不可惜,留着伺候自己倒是不错。
他一脸的淫笑,暴露了自己龌龊的想法。
王氏一看他这样,便知道他憋着什么坏。
立马阴阳怪气的道:“这女人已为人妇,可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
朱庆果然表现得很是失望:“你不是说他是那个残废的媳妇儿吗?一个残废能做啥?”
王氏你看他果然有那般心思,立马拉下脸来:“人家早就好了,就是这个女人医好的,人家每天同进同出的,感情好的很呢。”
朱庆立马抓住了重点,激动的问道:“你说他好了?我记得你当初说过,若那残废的怪病能好,那兰姨可拿万两白银来答谢。”
朱庆激动得心跳加快,仿佛那白花花的银子已在眼前。
江离轻眯着眼睛,她们说的兰姨是谁?
其实她并没有晕倒,刚才由于想听清楚王氏与这男人在说什么,太过于专注,所以没有发现附近有人。
等自己发觉时,已经反抗不及,只能立马绷紧全身,以致于那黑衣人的手刀对她作用不大。
为了放松他们的紧惕,江离才假意晕倒。
她继续暗无声色的听着几人的对话。
王氏没好气的道:“那兰姨早在几年前就消失了,要不是你这几年对我避而不见,又岂会不知。”
“消失了?消失到哪里去了?”
朱庆激动的摇晃着王氏的肩膀。
江离差点笑出声,这怕不是个大傻子吧,懂不懂什么叫消失。
王氏推开朱庆的手:“我怎么知道?我知道我还不去找,真是的。”
王氏拉了拉被朱庆扯皱的衣服,很是不爽。
“前几日叫李福来镇上打探兰姨的消息,谁知竟被你灭了口,这会子,我上哪找去。”
江离虽知道李福的死另有蹊跷,可如今亲耳听到真相,还是忍不住胆寒。
这王氏竟真的伙同别的男人杀了与自己相伴几十年的相公。
江离只恨这古代也没个录音设备什么的,不然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朱庆立马拉住王氏,讨好的道:“雪琴,我知道你定有办法找到那兰姨,你再去打听打听……”
嗯?雪琴?
这王月如何时多了个名讳了?
嘶~
这老太婆不简单啊。
王氏推开了朱庆的手:“行了,这还用你说,我自是会去寻的。”
王氏见朱庆这般态度很是伤心,分明刚才他都生怕与自己沾上什么关系一般,要拿银票打发请自己。
如今得知李治的病好了,有可能得来一大笔钱财,又巴巴的贴上来了!
他果然是没有爱过自己吗?
“走了雪琴,我陪你去看看儿子,你不是说他生病了在医馆吗?”
朱庆很是殷勤。
这要换做以前,他根本不会管这对母子的死活,他儿子那么多,何必在意一个这种粗俗女人生的。
“老爷,这人怎么办?”
黑子男子见他们要走,赶紧开口询问道。
朱庆走过来恶狠狠的看着江离:“这种没了清白的女人卖去青楼也抬不上价钱。”
他转头看了王氏一眼,继续道:“胆敢惹我的雪琴不开心,那便毁了这块漂亮的脸蛋丢去狱中。”
“那些个犯人被关押了这么久没碰过女人,介时,定能好好的伺候伺候她。”
“哈哈哈……”
朱庆一脸的淫笑,王氏对此决定也很是满意。
只有江离暗自捏紧拳头。
如此龌龊的法子,也只有这些个邪门歪道能想的出来了。
王氏依偎在朱庆的怀里,娇声道:“呵呵,庆哥,还是你有办法。”
“不过,这等毁了她脸的痛快事,就让我来动手吧。”
黑衣人把江离放下,背靠在墙上。
拿出随身带的短刀递给王氏。
王氏接过短刀便蹲下
身,捏起江离的下巴:“你不是很能吗?怎么不蹦哒了?如今还不是如蝼蚁一般任我处置。”
说完就朝江离的脸划去。
谁知江离猛的睁开眼睛,一脸冷笑的看着王氏。
王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啊……”
大叫一声便朝后倒去。
江离眼疾手快的夺过她手中的刀,就在她的脸上划了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伤口一直从左额蔓延到右边下巴。
鲜血顺着伤口流下,称得此时的王氏很是凄厉。
“想毁了我的脸!做梦吧你。”
江离怒斥道。
王氏跌在地上大哭。那给黑衣人与朱庆先前都愣住了,如今反应过来立马朝江离扑去。
江离又立马扯下王氏的簪子带在手上,一把将扑过来的朱庆拉过,簪子就指在他的脖颈出。
“李福既是你杀的,我便要你偿命。”
江离在朱庆耳边恶狠狠的道。
簪子的尖头刺破朱庆的皮肤,他吓得大叫起来。
那黑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离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决定不在这里久留。
朱庆的院子就在这里,万一院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帮忙,她也始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就算能逃出去,也要废一番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