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奴坚定的开口:“你丧尽天良,做了多少坏事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你用阿妹的性命要挟于我,如今,阿妹依然毒发,若是这般痛苦的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你,就要给他偿命。”
伢奴的嘶吼,宛若一头将要发狂的雄狮!
朱庆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江离便开口道:“此事已证据确凿,还请大人秉公处理。”
柳天青虽心有不舍,可,可这江离与暮王府有关系。
对比起那些金银美人儿,还是自己的乌纱帽要紧。
在一番审问后,江离更是大跌眼镜。
那李安竟是这朱庆的儿子!
王月如啊王月如,你玩的挺开啊。
苦了李福这样的老实人了。
最终还落得一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你这个贱妇……”
李平大喊着就是殴打王氏。
最终被衙役拦下。
被拦下的李平目眦欲裂,若是眼神能杀人,这王氏此刻便已死了几百次了。
自从王氏生下李安与李治,他爹可以说是对李平不闻不问。
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如何,李福都是站在李安那边来教训他。
他虽然心灰意冷但还是对李福有着深厚的感情。
谁知现在亲爹被这个毒妇害死了,李安也是野男人的。
想即此,李平惊恐的看着李治。
李治的脸色也乌云密布。
因为他与李安是双胎。
这么说来,这朱庆,是他爹?
李治备受打击,难以置信。
江离将他哥俩的神色尽收眼底,这是怎么了?
最终朱庆被判秋后问斩,王氏因是共犯也需关押三年。
朱庆在狱中还妄想着自己的妻儿会来救他。
毕竟家中有的是钱。
殊不知因他经常在外眠花宿柳,家里人对他的夜不归宿已经习以为常。
今日,那些赌鬼们听闻他入狱了,便拿着之前的欠条找上门去。
为首的就是苏少。
“快快快,给我把值钱的全拿走,不够的就用铺子宅子来抵。”
收下的人在朱府一阵掠夺,朱府里哭声一片。
年长的儿子要出头,但最终还是屈服于苏少的人多势众。
奈何人家手中有欠条在手,就算报官也无济于事。
苏少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那小娘子果然所言不虚。
昨日,江离要走时,让他不要动怒,她有办法替他连本带利讨回那些赌债。
最终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真是快哉。
朱家院子里,那些个妾室哭成了一片。
苏少开口道:“你们不要怨我,这是朱庆欠的赌债,要怪就怪他。”
“如今,这宅子也是我的,你们速速收了东西走人。”
又是冲突一番,最终朱府的人还是被苏少带着的人全部赶出去了。
朱庆的妾室中,很多以前都是丫鬟。
都因姿色上乘而被霸占,又因正室强势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如今朱庆倒了,又没什么牵挂,自是拿了自己的私房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朱庆的正室邱艳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像是对这个家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就不关心一般。
朱府的下人也早已四散逃离。
苏少命人将朱府的牌匾摘下,一时间,繁荣的府邸一边凄凉落寞,从此再无朱府。
“娘,你就任由他们抢走我们的家吗?”朱庆的一个儿子开口道。
邱艳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对两个儿子道:“走吧,我们去你看看你爹。”
然后独自走在前面。
两个儿子对视一眼,也只得跟上邱艳的脚步。
到了监牢外,邱艳拿下自己手上的镯子递给值守的人。
说明来意后,那人也对几人放行。
“这可是重犯,你们速度快些。”
“知道了官爷。”邱艳颔首道。
朱庆的其中一个儿子拎着个食盒儿,随着邱艳的脚步进了监牢。
牢房内的朱庆看到自己的妻儿前来很是高兴。
“艳儿,你来了。”
一个狱卒给开了门锁,邱艳让儿子将食盒放下。
“这是八珍楼的菜,你最爱吃的。”
朱庆没有管那食盒,而是跑过来拉着邱艳的手道:“艳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出去。”
邱艳不动声色的将朱庆的手扯开:“你这是犯了法,我如何救你?”
“艳儿,咱家有那么多钱,你……”
“够了。”邱艳打断道:“今日
你那些赌债的债主上门,家中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拿光了,宅子也没了,如今,你便只能认命了。”
朱庆先是一阵错愕,随后立马吼道:“你什么意思,就算如此,我在外还有那么多铺子土地,难不成还能被他们全拿了去。”
邱艳捂嘴轻笑:“当初你手中虽然拿着几个钱,可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眼前就要亏的血本无归,可你却转头来费心费力的骗我的感情。
让我甘心为你操持一切,将你的生意越做越大,让你越来越富有。”
“可你呢?在将我娶进门后,便在外面眠花宿柳,而后更是变本加厉纳了那么多的妾室。”
“我独守空房的夜是那么的长,那么的寂寞,为了找点事做,打发时间,我便只能将你那些财产偷偷的转到自己名下,然后又随着做了些账本糊弄你了。”
“这会子,你哪还有什么铺子土地,啊呵
呵呵
呵……”
邱艳放肆的笑了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像是真的遇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
“你……你……”
朱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邱艳继续道:“你在外面作恶无数,以为请了些高人护你周全便没事了?如今还不是栽了。”
“这么多年了,我可早就盼着这一天呢,看你落得如此下场,这心里边啊,可是爽快的很呐。”
“你放心,待你问斩时,我定会亲自来看你人头落地。”
邱艳的语气越发凶狠,让朱庆止不住的颤抖。
她无法相信自己这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突然变成这样。
这么多年来,除了不让妾室生孩子之外,邱艳可谓是样样都顺着他的心意。
也从不限制他的支出用度。
邱艳的两个儿子见自己的母亲突然如此,也很是震惊。
怪不得今日那些人上来来掠夺时,就觉得母亲太过于平静。
原来是对朱庆早已失望透顶,对那个家也已经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