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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正准备撞门时,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屋外所有人都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江离问道。
秋谷先开口道:“公子,你说你平日里总爱逗我们玩儿就算了,今儿个,怎么还穿上裙萝了。”
秋谷仔细打量着江离,笑道:“你还别说,公子穿上这衣服竟比那些京中贵女还要美上几分。”
见秋谷这般蠢笨,夏兰狠狠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哎哟……”
秋谷大叫一声。
夏兰道:“你傻啊,你看主子那样,前凸后翘的,分明就是个女儿家,之前啊,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伴成男儿身。”
秋谷恍然大悟:“如此说来,主子昨日因为李公子的事那般审问我们,她们俩是,是……”
夏兰赶紧捂住她的嘴,呵斥道:“主子的事不可妄言。”
大家都还沉浸在江离身份转换的冲击中,没回过神来。
江离便吩咐道:“今日是个大日子,吩咐厨房做些好菜,夏兰,你也去帮忙,将你那些拿手的点心也来上两道。”
江离很开心,今日是放榜的日子。
她相信李治,一定会有好消息。
她带着下人一顿忙活,将府中里里外外装饰一番。
今日采买的人买回来些迎春果,便是后世的草
莓。
天气炎热,江离也动手做了几道甜品,就等着李治回来。
可午时已过,依然没见着李治的踪影。
下人们都不好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只震惊于平日里顽劣的江公子竟是女儿家,竟还是这般天姿。
都在偷偷的打量她。
可江离却懒得管他们心中所想,只反复的估量着时辰。
最终,饭菜都已经凉透了,李治还没有回来。
江离也没了胃口。
种种迹象表明,李治那边不顺利。
江离忧心忡忡的到了傍晚,还不见李治的踪影,她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派人去寻。
天色黑透了,李治才回来。
一身的酒气。
江离迎上去时,李治将其揽入怀中:“阿离,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透着一股对自我的否定。
“无事,考场变幻莫测,切莫怀疑自己。”
江离尽量放平语气,不想让李治有负担。
她本就不在意这些,只是李治一直心系于此,他有上进心,江离自是支持的。
李治落榜,因此受到的打击不小,一直闭门不出。
竟连江离也不见。
江离也没有过多叨扰,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
她明白李治,虽从小在困境中长大,心中却有一股傲劲。
这股子傲来自于他的满腹诗书,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定会榜上有名。
如今,这股傲劲因为一场科考被彻底斩断,自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
只是这些时日,可算了苦了江离了。
李治在家闭门不出,那天香阁的账目每日一算,这可都实打实的落在了江离身上。
她也是自己着手来做这件事了,才知李治平日里的不易。
他做的账本一目了然,井井有条,并且一文钱都不会出错。
“哎,如此才华横溢,干啥啥都行,何必执着于科考呢!”江离感叹道。
说罢,江离把手中的笔一扔,径直朝李治的院子走去。
算算时间,他将自己关起来已有月余了,还没想明白不成。
哪有这么矫情的,她今日非得好好的开导开导这个木头才行。
可到了后,依然吃了闭门羹。
江离不爽了:“喂,李治,不就是落个榜,你至于吗?这么想当官,来年再考就是了,把自己关起来是何意?”
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江离使劲的拍着门,还是没有用。
江离也没了耐心,对下人道:“来人,给我将门撞开。”
里面这才有了回应:“阿离,你回去吧。”
江离气极,开口道:“行,我到要看看你能将自己关到何时,哼!”
说完就转身走了。
李治在房中叹气,他不是想当官,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江离。
他说过,金榜题名时,便娶她为妻。
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可如今,一切回到原点。
他依然没什么成就,虽说日子变好了,那一切也都是阿离的功劳。
他,拿什么来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江离这边,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屋内。
这李治定是陷入了死胡同,走不出来了。
看来还是需得自己来使点外力才行。
静下心来后,江离慢慢的将账目理顺了,才让夏兰端进来晚膳。
江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夏兰道:“主子,你最近每日都在看这账目,定是累了,让奴婢来给你揉揉吧。”
“也好。”江离应到。
她近日确实累的不轻,她素来只爱干大买卖,如今让她窝在房里算这些散账,就如同让她来穿针引线一般,贼难受。
平日里李治算这些账时,怎么就不如自己这般艰难。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夏兰的手艺是不错的,一套手法下来,江离疲劳感减轻了不少。
江离用了晚膳后,便让夏兰先去汤池准备。
最近频频春雨,夜里有些许凉意。
恰好这府中有一眼天然温泉,这也是当初吸引江离必买这宅子的原因之一。
每每在里面一泡,甚是解乏!
江离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后背,秋谷用一根红绳将其绑住。
夏兰为江离穿上浴服。
这浴服是价值千金的蝉翼纱,轻薄贴肤,里面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加上江离的身材窈窕有致,更衬的此刻的她勾人万分。
江离踏着玉足进了汤池。
秋谷轻声对夏兰道:“姐姐,你觉不觉得今日的主子很是勾人啊。”
“闭嘴,别胡说。”夏兰用手肘杵了一下秋谷的腰。
虽然她嘴上是这么说,可自己心里的感觉与秋谷是一样的。
今日的江离看起来风情万种,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默默脸红。
就这么一刻分神,再看池内,江离已经漂在水面,没了动静。
“主子,主子。”夏兰大喊。
秋谷也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下池,可她们是下人,污了这水便不好了。
“快,快去叫人,去叫公子。”夏兰大喊道。
秋谷忙跑了出去,到了李治的院子也顾不得许多,大喊道:“公子,公子,我们主子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