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解不了这欢情蛊吗?”江离语气
失落!
今日秋兰给江离讲述各种蛊与其用途,还拿出那些蛊的幼虫给江离看!
所以江离便问了她欢情蛊的事!
秋兰摇摇头:“情蛊分为许多种,其属欢情蛊最为贞烈,一旦中下,若宿主移情别恋,死亡都将成为解脱,其毒发时的疼痛非常人能够忍受。”
“不仅如此,雌蛊与雄蛊的宿主性命终生相连,绝不独活……”
秋兰一番话,让江离好似懂了,懂了何之渊为何会这般前怕狼后怕虎。
若他死了,季如香便也活不了了。
江离情绪不佳,这无疑是个坏消息!
她先前还以为秋兰的出现是破解死局的契机!
像她这样与蛊为伴百来年的人都对这欢情蛊无解,想来是真的不可能有其他办法了。
秋兰见她情绪失落,忍不住问道:“姑娘,这欢情蛊虽会反噬但也并非毒蛊,你不必如此忧心。”
“我看你与那小子柔情蜜意,定然不会出现反噬,实在无需担心。”
秋兰竟以为是她与李治中了蛊,江离忙摆手解释!
“不,不是我……”
“哦?不是你二人,那是何人!”
“这就奇怪了,欢情蛊虽无解,但也不需要解,因为但凡有一方不忠,那便是双双毒发暴毙,即便只是心理上的移情别恋,那反噬之痛也能将人活活痛死,所以不存在解蛊一说……”
秋兰发出疑问的同时还科普了一番欢情蛊的机制!
江离顿了顿,还是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秋兰听。
但在此之前,她叫来了李治一起。
秋兰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后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
“奶奶,可是有什么办法?”李治开口道。
秋兰止住笑声:“解蛊的方法倒是没有,不过,解你们困顿的方法是有的。”
“哦?这从何说起!”李治忙道。
秋兰没有回答李治的问题,只道:“带我去见中蛊之人吧。”
李治忙让人备了马车。
一旦出门,秋兰必然要带面纱,她总说自己满脸皱纹,实在难入他人眼眸。
江离便给她做了好看的素纱,她除了苍老,身形还不佝偻,遮住花白的头发和长满皱纹的面容,独留那双眸子竟也灵动可人!
几人一路来到天机阁,并未踏足后方小院。
因为江离已经感受到了何之渊的气息。
“既然好了还躲着干什么,出来吧。”江离道。
她语气很不客气,毕竟何之渊是实实在在的得罪了她。
还是如往常一样,何之渊一袭黑衣从天而降!
李治上前道:“我们找了位前辈,兴许对你体内的蛊毒有帮助。”
何之渊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过江离不用看也能知道他脸上是个什么尿性,定是又不信又觉得别人是大傻子。
可令江离没想到的是,何之渊竟对秋兰道:“有劳了。”
江离大跌眼镜。
他对人还能这么客气?
他还知道什么叫礼貌?
行吧,这针对算是实锤了。
殊不知何之渊只是不想拂了李治一片心意。
毕竟自己缺失了儿子的太多太多。
只见秋兰一番探查后,摇头称奇。
“你并无中蛊的迹象,我感受不到任何蛊虫的气息。”
何之渊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更加确信了眼前此人只是一江湖骗子。
但江离与李治都见识过秋兰用蛊,对她可是深信不疑。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体内没有蛊?”李治忙道。
秋兰也觉得事情蹊跷,她并未急着回答李治的问题。
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罐子:“这是一只会探蛊术的灵虫,让它进去一探便知。”
何之渊显得很是警惕,蛊虫本就神秘多端,他又怎会轻易放一只虫子进入自己体内。
秋兰看出他的顾虑:“阁下放心,我一介老妇,并没有害你的理由,且问你最近几日,是否也感受不到那蛊的存在了?”
何之渊一顿,的确,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毒发了。
最终,他伸出一只手。
秋兰奶奶将那小瓶放在他手上,瓶口对准他的手心。
一小会儿后才拿下来。
何之渊手心处只留下一个不易察觉的小红点,早没了蛊虫的踪迹。
“只需等上半刻便好。”秋兰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刻钟并不算太长。
只见秋兰又将瓶口对准小红点处,片刻后才道:“原来如此。”
众人朝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这体内的蛊虫沉睡了,所以我感受不到它的气息,你也免于毒发之苦。”
“沉睡?”
何之渊也很是意外。
秋兰点点头。
江离轻咳一声:“咳,这,兴许是那日
你毒发痛苦难耐我给你用了麻醉药的缘故,剂量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大。”
江离用手比划了一下小拇指。
她心里有些得意,这办法果然有用!
可谁知何之渊却冷着脸发出森冷的声音:“谁要你多管闲事。”
他的声音是压抑的低吼。
江离不傻,自然知道这其中含义。
这是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才会这般。
哎哟,我去……
救了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这什么态度啊!
“我要不是为了李治,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啊。”江离不爽道。
何之渊愤怒的锤向一旁的柱子,柱子硬生生被锤歪了。
江离不干了:“喂,我说,我那可是救了你,让你免受苦楚,你这是什么反应。”
何之渊看向江离,眸色猩红:“你可知,若我体内的蛊虫沉睡,让如香体内的雌蛊感知不到,它便会暴躁不已,而如香,便要承受十倍百倍的痛苦。”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日若不是我出手,你恐怕早已暴毙了。”
江离据理力争。
这他娘的她上哪知道去。
能怪在自己头上吗?
“二位不必争吵。”秋兰开口制止道。
“阁下所言非虚,欢情蛊确实如此,可这都过了几日了,你体内的蛊虫还没有苏醒,而你如今也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何之渊问。
秋兰道:“我的意思便是,若你那心上人体内的蛊虫真的因为感知不到雄蛊而发作,那她绝撑不了这些时日,她若死了,你还能活吗?”
何之渊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