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白旗山讪笑一声,胸有成竹的说道:“只要灵根不灭,便可再塑肉身,这也是修者的特点。”
寒霜有些诧异,“想不到灵根有这么大用处!”
白旗山白了孙女一眼,“你这丫头,平时功课不用功,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爷爷要罚你!”
寒霜灵机一动,猛然间起身,眉眼滴溜溜画圈,“要不爷爷您就罚我守在清风镇如何?”
“不行!”
爷爷当即回绝,站起身背着冰凝便要离开。
寒霜则是站在原地,撅着小嘴,盯着爷爷背影。
“爷爷~~您子孙千万,为何独独不让我下山!您偏心!霜儿也喜欢这红尘!”
白旗山停在原地,白雪山子孙众多是事实,可是他疼爱的不过三个。
若是被杀的是寒霜,他就是拼老命也会和林辰血战到底。
思量片刻,长叹摇头。
“也罢,修行本就坚持本心,一味禁锢你们也绝非修行之道!”
寒霜眸子里绽放出精-光,激动的拉着爷爷胳膊使劲晃动,“谢谢爷爷...爷爷最疼我了,嘿嘿!”
说完,便要给爷爷和冰凝跪拜告别。
可刚弯身,却发现不对劲,再次靠近冰凝身体,原本开心的小脸变得阴沉。
“爷爷...小姨的灵根没了...”
白旗山主动释放灵力观察,确定冰凝身上的确没有灵根,就连精魄都消失不见!
“林辰小儿!气煞我也!”白旗山双肩颤抖,两眼猩红,恶狠狠的瞪着清风镇。
寒霜抓住机会,跪在地上,“爷爷,霜儿愿意留下来等候林辰出镇!”
白旗山愤怒至极,可眼下等林辰主动出来才是上上策,他赶忙扶起寒霜。
“丫头,切不可轻举妄动,我会动用我所有人脉,让林辰血债血偿!”
...
清风镇,许郎中小院内。
周志平躺在床榻之上,布条将身体包裹的像是半个木偶,右手抓着莹莹小手,对许郎中赞不绝口。
许郎中捧着一本书,嘴里念叨着什么,旁边的药壶冒着热气。
许郎中本名许平安,是村里出了名的医手,虽来村里不到两年,却救治不少人。加上人长得清秀,又酷爱读书,所以人缘极好,唯独和林辰、柳忘心交往甚少。
“妮子,药熬好了,给你哥哥端去!”
小莹莹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草药走进房间。
林辰站在许郎中身前一丈,“志平的伤要几天?”
许郎中半抬头,瞥了眼林辰,继续看书满不在乎的说道:“未伤心肺不打紧,若是林公子着急,一个时辰便可痊愈!”
林辰不傻,自然能听出言外之意,心中不禁冷哼。
读书人读多了,鬼点子就是多,想要好处还拐弯抹角。
“先生,晚辈还有重要事要做,还请先生帮忙!”
许郎中合上书,小心心翼翼的放回包裹,指着旁边空碗,“这简单,鲜血入药,半碗即可!”
说完,伸着懒腰走到房门,半回头道:“若林公子不愿,等些时日也可!”
林辰望着许郎中背影,微微皱眉。
这家伙平时见到他和师尊总是避开,今日倒是稀罕,做事更是诡异。
“难不成村外的读书人都如他这般?怪!”
小莹莹撸起袖子,露出稚嫩皮肤,凑到小碗旁边,“林辰哥哥,我的血可以吗?”
林辰弯身轻轻按着莹莹脑袋,“小傻瓜,有你哥哥在,怎能让莹莹放血!”
长剑划过林辰胳膊,鲜血滴入碗中过半。
“丫头,好好照顾你哥哥,我去去便回!”
林辰快步离开,他必须快点回到竹屋。
虽然很多事难以理解,可是可以确定一点,村里来了很多妖物和陌生人。
他和师尊多年杀害妖物,若是像白旗山那般寻仇妖怪找来,师尊可是在劫难逃!
当距离竹屋不到百丈时,林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整个房间内烟雾缭绕,刺鼻的烟草味熏得林辰喘不过气。
林辰快速打开门窗,加快烟味扩散。
咳咳..
师尊重咳之声,隐约之中,师尊一身青色长袍,侧卧在床榻,
“喂!你这酒婆子、烟婆子!重伤未愈,还抽这么多烟!”
“你这逆徒...才第一次独自斩妖,翅膀硬了,这么和师尊说话!”
林辰气的一把夺过烟袋,气冲冲的指着师尊胸前衣领,“你自己看看!血都咳出来了,还抽!”
看着林辰生气又关心模样,柳忘心内心荡起几分温馨。
“没受伤吧!”
林辰刚准备继续骂两句,可这四个字让他彻底破防,只能借着转身放烟斗的功夫逼退眼中泪水。
“呼...有你在暗中帮忙,怎么可能受伤!你也是...强行调动灵力,给人快速恢复错觉...如此消耗灵脉,当真是个疯婆子!”
林辰从空间戒指拿出补药,端到师尊面前,“把这个喝了,可以暂时缓解灵脉枯竭之痛!”
师尊接过汤汁一饮过半,美眸死死的盯着林辰,半分迷离和沉醉,看的林辰身体发毛。
“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像是欠你钱一样!”
师尊捂着嘴破笑出声,“你呀,有些话还是怪怪的,十多年都习惯不了...倒是你的灵力感知能力强了许多!”
关于这一点,林辰也有察觉,若是换做从前,根本不会感知如此清晰。
这可能和魂力池进阶有关。
林辰下意识摸着肚子,“师尊,你对我体内特殊丹田了解多少?”
师尊思虑片刻,轻轻摇头,回答道:“知之甚少...没有任何记载,具体能给你带来什么,是福是祸都要你自己探索!修者坚持本心,只要道心清明,便入不得魔吧!”
“哎...我担心这个作甚,”林辰微笑长出一口气,摸着头尴尬的说道:“倒是你,到现在也不回答我,为什么抽这么多烟!”
林辰之所以这么在意,是因为师尊不管遇到什么烦心事,都不会如此糟蹋自己。
更不会在重伤未愈之下,如此放纵!
他坐在师尊面前,两眼死死盯着师尊,“师尊,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师尊轻轻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一本正经摇头道:
“没什么,只是趁着还能抽,赶紧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