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明白吗?”
许烨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刚从床上醒来,耳边就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闻声看去,只见一名身材妖娆,穿着墨绿色齐胸长裙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
她长的很漂亮,琼鼻樱唇,气质冷傲,就像是画卷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许烨微微愣住,他本是昆仑山首席弟子,此次奉师命下山办事。
由于在山上呆了十几年,初次下山就想着好好享受享受,便去了酒吧寻乐。
碰巧看见眼前的女人被几个公子哥调戏,自己看不过眼便出手替她解了围。
再后来,两人喝得烂醉回到酒店。
许烨也记不清折腾了多久,只知道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两人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为什么不回答?嫌少?”美女面对着镜子,冷冷看着镜子里的许烨。
“美女,你这样说话就有点侮辱人格了,我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但是……”
“一百万!”
“师傅曾言,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不论你开多高的价格,也践踏不了我的人格!”
“五百万!”
“其实我师傅还说过一句话,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许烨乐呵呵的笑着,随后拿出手机问道:“请问是支付宝微信转账?还是银行卡转账?”
美女黑着脸,目光里多了几分轻蔑,但是还是转了钱,“我能花五百万封你的口,自然也能花五百万让你永远闭嘴,明白吗?”
“你放心,我的嘴巴是最严的。”许烨看着账户里的余额,笑的嘴都合不拢。
五百万啊!
睡了这样的大美女,还能赚到这么多钱,天上果然会掉馅饼!
要是可以的话,真希望多来几次!
美女冷冷撇了许烨一眼,旋即戴上帽子、口罩、眼镜,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悄然离开酒店去到地下停车场。
一辆梅赛德斯迎面驶来,停在了美女旁边。
车上走下来一位中山装老者,亲自为美女打开车门,“小姐,您何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呢?其实您大可以……”
“华叔,别说了。”美女坐进车内,躺下的那一瞬间浑身都放松了。
“哎。”华叔长长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心疼。
他在张家做了近五十年的管家,从小看着张瑾瑜长大,几乎是当成亲孙女来看待。
可就在昨天,爷爷亲自逼婚,让她嫁给孙家大少。
她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去到酒吧买醉,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
“家里怎么样了?”张瑾瑜随口问道。
“老爷子昨晚病倒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不过已经请了聂神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华叔回答道。
“先回家吧。”张瑾瑜冷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愁。
“好的,小姐。”华叔微微颔首,旋即启动车子离开地下车库。
不多时,两人回到张家。
张家别墅内站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焦急。
当他们看见张瑾瑜时,就像是抓住了出气筒一样,纷纷围上来。
“张瑾瑜!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杀人凶手!”
“人家孙少爷是海归硕士,孙氏集团总经理,临安市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哪一点配不上你?”
同样都是姓张,可他们说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刻薄。
张瑾瑜站在人群里,仿佛要被唾沫淹没。
华叔实在看不下去了,转移话题道:“大家先冷静冷静,当务之急是老爷子的病情。”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张强冷冷瞪着华叔,随后话锋一转,恶狠狠看向张瑾瑜,“你从小丧父丧母,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现在张家遇到困难了,爷爷希望你能嫁给孙大少,借助孙家的力量帮张家走出困境,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张瑾瑜的脸上没有怯色,也没有其它什么情绪。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面对着所有人的指责。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真正把她拉扯大的人是华叔,只不过这个家是老爷子做主,功劳自然算在老爷子的头上。
再者,张瑾瑜成年后展现出了极高的经商天赋,为张氏集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可这还远远不够,张家还想要傍上孙家这颗大树。
至于张瑾瑜是否愿意,有谁会在意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屋外响起,“请问一下,这里是张满江张家吗?”
“你谁啊?”一名张家人问道。
“我叫许烨,奉师命下山成婚。”许烨身高七尺,穿着朴素的牛仔短裤,白色短袖。
五官刚毅,笑起来时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
众人面面相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许烨。
“你们可能不清楚,当年这份婚约是我师父跟张满江订下的,这是婚书。”许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婚书。
婚书很有些年头了,下面的落款也确是张满江本人字迹。
“怎么是你?”张瑾瑜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
“缘分呐,咱们又见面了,不过你放心,昨晚的秘密,我保证不会告诉第三个人。”许烨竖起手指发誓,一脸的严肃。
张瑾瑜的脸顿时就黑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昨晚有事吗?
果然,众人看向张瑾瑜的目光都变了。
昨晚张瑾瑜与张满江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整夜未归。
这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爷子好像快不行了!”一名张家人推开卧室门,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立马撇下张瑾瑜和许烨,急匆匆涌向卧室。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白发老者正在床边收拾医疗工具,还时不时的摇头叹气。
张强连忙追问道:“聂神医,到底怎么回事?”
聂长明长长叹了口气,解释道:“哎,张老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昨晚又怒气攻心,伤到了元气,我已经施针护住了张老的心脉,但估计活不过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