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院长,那不行!”
田曼曼想都没想直接反对。
“哎,曼曼,张载厚会医术,去精神病院当院长那是发挥特长。”
“而且也没说让他在那里待多久,顶死一两年时间,镀镀金而已。”
“看你紧张那样。”
一满脸堆粉的妇人说笑着。
“可那里很危险,那里……”
“曼曼,我觉得吧张载厚过去,也行。”
“毕竟他是个新人,刚进咱们公司就安排在重要岗位,难免惹人非议。”
“放在基层锻炼几年再往上提拔,也可以。”
“对吧,二哥二嫂。”
田家兴看向田家昌和史珍香两人。
“对,曼曼,听你三叔的建议吧,精神病院当院长挺好的。”
“我也觉得。”
两人自然早想将张载厚打发的远远地,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将田曼曼重新嫁出去了。
田有才扫视了下四周。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让张载厚去伏虎山当精神病院院长。”
说罢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
走出病房之后,田曼曼心事重重。
伏虎山精神病院,那里十分危险。
曾经六个院长就有五个下落不明,还有一个惨死在办公室中,至今都不知道谁干的。
空缺的院长一职都好几年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应聘。
“三叔,好手段。”
众人出了门,田曼曼冷笑道。
“曼曼,三叔这可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
“不用为我好,你还是多操心下您家里的那位花花公子好点儿。”
“知道吗,昨天您儿子又被抓了,好像这次罪名还不小。”
“还是你花钱摆平吧,公司再也不会替你出面了。”
田曼曼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根本不理会身后田家兴的恳求。
……
八角街亭。
早上送走果小胖之后,张载厚准备去“吃了吗”集合点送外卖。
却被告知因为请假次数太多,被辞退了。
没有办法,
张载厚只能找工作。
不过所幸,他会医术。
在八角街亭这龙蛇混杂,帮派冲突经常的地方,找一家医馆任职还是很容易的。
走了没有多久,就来到八角街亭最大的药房——百草厅。
百草厅建筑古色古香,装修豪华,看起来气势非凡。
最重要的是门口贴着个招聘启事,需要个门诊医生,薪资面议。
怎么说张载厚会医术,在这里随随便便当个门诊医生应该是很容易的。
他想都不想,直接推门而入。
见到个卖药伙计正在低着脑袋玩手机。
看到张载厚进门,只简单的抬头瞟了一眼。
随即便低着脑袋玩手机,根本不带搭理的。
这整的张载厚就有点儿尴尬了,来到柜台前。
“那个……”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伙计粗暴打断。
“等一会儿,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呢吗!”
看下手机界面,正在玩农药。
张载厚摇了摇头,本有心想要走,可溜了一圈也只有这家药店招聘坐诊医生。
没有办法,便耐着性子等了下去。
好一会儿伙计才打完,懒洋洋的走过来。
“你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张载厚指着门口的招聘道:“我是过来应聘的。”
“你应聘!?”
那伙计轻蔑的看着张载厚,“哦,应聘啊,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张载厚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那伙计哈哈大笑。
“我们这里可是百年老店,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有脸来应聘,你是吃饱了撑的,过来拿我们开涮吧?”
张载厚道:“行医资格证我不屑于拿,我要是想拿分分钟就能搞到手。”
“那你倒是给我拿一张来看看啊,我看你就是个疯子,滚,赶紧给我滚!”
说着那伙计就要将张载厚往外撵。
“没有行医资格证就别来找事,小心我抽你!”
那伙计正说着,一少妇抱着个婴儿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大夫,你给看看,你给看看啊!”
“怎么回事,我来看看。”
那伙计横了眼张载厚,转身套了个白大褂便装模作样的看起病来。
少妇道:“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我发现我孩子嘴里有个黑色疙瘩。”
“来我看看。”
那伙计拿着手电筒照了照,道:“哎呀,你这问题很严重啊。”
“这嘴里的黑色疙瘩是个病变组织,需要做手术化验,我们这里没有条件做。”
“不过没有关系,我医院有认识的人,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去了找他就可以。”
那少妇明显被“病变”“组织”“化验”等专有名词唬住了。
声泪俱下道:“哎呦,我这遭了什么孽,我儿子怎么就染上这病了。”
说罢对着那伙计千恩万谢,扭头就要去大医院。
这时张载厚坐不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伙计竟然胡乱看病。
“这位大姐,我也会医术,这孩子我能看看吗?”
“哎,你谁啊,你是医生吗,这里有你什么事情啊。”
那伙计见张载横插一脚,很是不高兴。
“姐,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个疯子,他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就敢来我们这里应聘医生。”
“孩子的病可耽误不得,我已经打电话,你赶紧去看,再晚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听着伙计的危言耸听,少妇明显慌了神,抱着孩子就往外跑。
张载厚见势不妙,连忙拦住那少妇。
“姐,我看一下孩子,反正又不要钱,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而且现在骗子多,万一要是有的人信口胡诌呢。”
“哎,你小子骂谁呢,好,我就让你看,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看出什么好歹来。”
那少妇思虑好久,半信半疑的将孩子抱给了张载厚。
张载厚轻轻掰开孩子嘴巴,果然看到口腔上颚有个黑色疙瘩。
“你看见了,我说的没有错吧,这就是病变!”伙计洋洋得意道。
张载厚却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病变!”
“艹,你反了天了,我可是有行医资格证的。”
那伙计很是生气,指着张载厚鼻子。
“老子说啥就是啥,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赤脚医生来质疑我?”
面对这伙计挑衅,张载厚不为所动,而是顺手拿了个细小木根朝着孩子口中探去。
“你他妈要干什么!!”
伙计大叫着伸手就要阻拦,可为时已晚。
那小木棍伸进嘴巴中,轻轻巧巧的便将黑色疙瘩给拨弄了下来。
拿出来一看,不过是块龙眼的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