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的够无耻

花落莫离被踢了,但她说过的话,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群里赞成她观点的人也挺多,都在为她感到不值!

而一开始挑起这件事的花开相惜,这个时候似乎萎了,一言不发。

一开始我以为他也被踢了,直到我在群列表找到了他。

他不说话,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失言,害怕再说话会被踢,就苟不了红包了。

秦始皇似乎没有要找他麻烦的意思,甚至提都没有提起过他,跟大家说了一句明晚再会后,就再无任何信息。

我刚要关掉微信刷短视频,这时,梅川内酷,也就是余武,他把我拉进了另一个群聊。

这是他建的群,里面有八个人,除了他,我都不认识,但不难猜测,这些多半是群里的人。

而这些人,大概率是同城,或者是余武的朋友。

但有一个人让我挺意外,她是刚才被踢了的花落莫离!

花落莫离发出一串流汗的表情:完犊子了,这下被踢了!

余武发出一个抹脸的表情:秋霞妹子,不是我说你啊,你争个什么玩意儿啊?现在后悔了吧?

“不后悔,对学术上的事,我都不后悔,只是可惜,没钱咯……”

“哎,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出来吃个夜宵吧,我请客。”

紧接着,余武@所有人:各位,都有空吗?出来一起吃个夜宵!

“要打排位,没空。”

“要肝原石,抽神子。”

“艹……你们……兄弟,你呢?”

余武@我。

“我在乡下老家,来不了……”

余武跟我说了一句下次一起,然后就跟花落莫离商量去哪里吃宵夜了。

我关掉微信,刷短视频。

……

刷着刷着,楼下突然传来敲门声。

我皱起了眉头,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谁呀?”

我喊了一声。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火冒三丈,是我大伯。

这个时间点,总会让我想起童年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你来干什么?”

“我有正事跟你说,你快开门。”

我是不打算去开门的,但我妈这会儿也起来了,她去开了门。

大伯走进屋,他现在穿着端公袍,右手拿着桃木剑,左手拿着一张白色的符。

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他上楼,走到我面前,沉声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啥意思?”

大伯将左手的白色符递在我面前,冷声道:“这是地府对你的拘魂令!现在怎么办?”

“啥?”

大伯看着我的眼睛,冷声道:“这拘魂令上清楚写明了,王彬状告了阎罗王,是你害死他,要拘你的魂魄到地府对证!”

不等我说话,大伯再次冷声道:“昨天我就感觉你不对劲,还好我留了个心眼,跑来看看,这才把拘魂令截了下来。”

“我没兴趣听你讲这些鬼故事!好了,我要睡了,你走吧。”

他说的地府什么的,我是压根不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些不自然的心虚。

难道王彬真的是因为那符……

“不对,王彬不是没死吗?”

几乎是一瞬间,我找到了信仰。

早上我还看到过王彬,虽然看起来有点反常,但他就是活生生的人啊。

“哼,你认为现在的王彬,还是王彬吗?”

“怎么不是了?”

大伯摇摇头:“我不跟你解释,解释了你也不会信,但现在,你必须老实告诉我,你给王彬的那个易魂令,是从哪里来的?”

“寺庙求的。”

大伯直直盯着我的眼睛,冷声道:“你没有说真话!咦?嘶……寺庙?对了,我有办法了!”

他顿时喜笑颜开!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大伯嘿嘿一笑:“来拘你的阴差是鸡脚神,我没把握搞过它,但你刚才那句话,现在我想到办法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似乎很兴奋,继续说:“抓紧时间,现在我们赶紧去福泉洞。”

“去那干嘛?”

我有些不解,福泉洞是我们村里的一处遗址,也称千佛洞,洞里雕刻了很多佛像,而且还供奉了一尊很大的观音像。

村里比较信仰这些的人,经常会去给观音烧纸,求福。

我属于毫无信仰的人,从小到大没去过几次,只是大概知道那里有些什么!

大伯诡异一笑:“跟我去了你就知道了!快,抓紧时间。”

我是不想去的,也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但考虑到去福泉洞都是小路,还有一段悬崖。

他疯疯癫癫的,要是不小心滚到悬崖底下,怕是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摊上这样的大伯,我能有什么办法?

尽管内心无限惆怅,但我也只能拿个手电筒跟着他出发。

福泉洞距离我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

到了福泉洞,他顾不上擦汗水,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将那白色符,投进了观音面前的功德箱!

“你……这……?”

大伯猥琐一笑:“这样就搞定了!鸡脚神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取观音功德箱里的东西!”

“虽然不相信这些,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是真的够无耻啊!”

“这全靠你给我的灵感,对了,我还想到个好玩的,你去搞一些百草霜来。”

“百草霜?啥玩意儿?”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百草霜就是灶里面的火灰,快,搞一点过来。”

“你再这样说话,我能打死你,你信不信?”

大伯嘿嘿一笑:“快快快,去那边弄点火灰过来,明天来看好戏!好吧……我自己来。”

在我看白痴的目光中,他走到那边别人搞过野炊的灶里,捧出两把灰,回到观音像面前,在地上洒火灰。

重复几次后,地上已经有一层火灰。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我说:“走吧,明天再来看好戏!”

“你……你的手?”

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浑身发冷。

我清晰记得,昨天他的手抓过烧的通红的蜂窝煤,手上被烫满了水泡。

在我认知观里,哪怕用再好的烧伤药,也不可能仅仅用一天时间就恢复。

他是怎么做到的?

大伯扬了扬手,诡异一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吧,这个世界上,超乎你想象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