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离开了,但是胡海泉不能就这样离开。
他是教授,也是这两个人来这边的推荐人,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就是对汪明远的不尊重,到时候这位主席要是想要为难他们,真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说道:“我们过去。”
年轻人听了,不屑的笑了笑,说:“胡教授,不是我多嘴,每年您带过来的学生都是乖巧听话的,可今年带来的这个小子可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且不论医术上如何,单单这样目中无人,不懂尊师敬重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在斗医大会上,给我们带来荣耀呢?”
胡海泉一听,脸上的表情立马变的尴尬起来,小声说道:“同志,你也知道这个小子很年轻,说话不知轻重,所以……”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这个年轻人可以帮助自己隐瞒这件事情,然后他再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了。
但是年轻人确实跟着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胡教授,参加斗医大会可是关乎到我们中医生死存亡的事情,这样的年轻人能否有资格参加,还是要看我们汪主席的意思了,就算我们说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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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先是换了一身衣服,然后静静地坐在床上。
之前知道中医没落,只以为是那些骗子横行,再加上门槛很高,现在很难找到一个有天赋愿意学习的人,却没有想到还有来自内部的危险。
这个汪主席的存在也是出乎徐阳的预料,彻彻底底改变了他们目前的局面。
‘如果中医内部全都是这样的蛀虫,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彻底底的腐坏下去,就算是自己恐怕也不能挽救这样的局面了。’他一脸的无奈,自己粗来乍到,虽然说在医术上面独冠群雄,但是想要推倒汪主席这些害群之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汪明远?哼,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到底准备玩些什么手段。”徐阳冷笑一声,决定还是去宴会上面看看这个汪主席到底是什么嘴脸,他来这边是应胡海泉的要求来的,倘若那个汪明远真的准备给他下绊子的话,那也一样是无所谓的事情。
徐阳有很多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
换了一件朴实的西装,徐阳戴了一副眼镜来到了宴会大厅,发现坐在这里的多数都是外国人,很少有是真正的中医。
“这里难道不是中医的宴会吗?为什么跑出来这么多西医,难道这些人连什么是中医,什么是西医都不知道了?”徐扬小声呢喃了一句,看着宴会内歌舞升平,每一个西医身边都有很多人站着,像是他们的粉丝一样,带着虔诚和崇拜的目光和他们聊天。
甚至在这里,徐阳也见到了特鲁斯和莱斯特。
这两个人比起在机场的时候,更加趾高气昂。
而此时,一个大概七十多岁的老者出现在演讲台上面,手中拿着一个话筒,淡淡的说道:“大家安静一下。”
场内很快便安静下来了,不过这些西医看着这个老者的表情,却是非常的精彩,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在自己的面前表演一样,他们脸上那淡然自若的笑容,以及不屑一顾,微微扬起的唇角,充分证明了面前这个老者,在他们心中卑微的地位。
“很高兴我能够将各位邀请到这里来,我们中医发展了这么多年,过去,未来,肯定都是要更加辉煌的。”汪明远看着下面这些人,做着繁杂无聊的陈诉:“但是今天发生了一件令我很不愉快的事情,身为一个中医,竟然不来参加我们中医的聚会交流,我很想知道,老胡,你带来的这是什么人啊?”
胡海泉站在下面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这个汪明远将这种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显然是下定决心要夺走徐阳参加的资格了。
“汪主席,这件事情是一个误会,徐阳今天在上飞机的时候就吃坏了肚子,一直很难受,所以……”
“我看不是吧,哪个小子在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是压根没有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中吧。”之前那个年轻人,此时站出来说道。
汪明远将目光落在胡海泉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等待下文。
而胡海泉,一脸无奈,说:“汪主席,这个年轻人是我们这次斗医大会的关键,他在中医上的造诣,就算是我也策马不及,这样的年轻人,才华横溢,有点脾气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汪明远听了,悠悠然的看了看胡海泉,以及他身边的两个女孩,严肃的说道:“中医本身就是严肃庄重的,如果有这样的年轻人参加斗医大会,非但不能给我们带来任何的好处,反倒是会让我们因此蒙羞,这样的年轻人,不要也罢。因此我在这里宣布,取消这个叫做徐阳的年轻人的参赛资格。”
徐阳一直坐在下面听着,此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来,站起身说道:“一直以为中医没落下去,是因为门槛很高的原因,今天倒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做内忧。”
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很冷。
上面的两个人目光全都落在了徐阳的脸上,汪明远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徐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特鲁斯和莱斯特也看到了徐阳,笑了笑。
“徐阳,你胡说什么?”胡海泉听了,立马就着急了,之前还有缓解的机会,但是让徐阳继续这样闹下去的话,汪明远肯定不会就这样松手的,他好不容易才将徐阳拉到这边来,如果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岂不是枉费了之前的心思了吗?
徐阳走上前,来到胡海泉的身边,说道:“胡教授,所谓的南参国斗医大会,我根本不在乎,我的医术不需要在这里验证,也没人有资格和我交流,如果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愿意来这种地方,不过今天这个老头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就是想要取消我的资格吗?我让他如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