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到现在为止,大多数仍然看好山崎一木,毕竟双方吨位摆在那里,他的赢面还是非常大,只要再稍稍用力一推,处于强弩之末的何哲,必定抵挡不住。
“胜负已分!”坂田高吉嘴角一扬,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相反张文琦的表情则是凝重了起来,她已经放弃转播权的事情,开始思考如何从岛国离开了。
何哲同样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生与死的边缘了,人在极端的条件下,大脑皮层会格外活跃,很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突然他脑海里蹦出了小的时候,他跟着母亲上山采药,偶然遇到了泥石流爆发,当时那种漫天巨大石块砸落好像世界末日一般的场面,把年幼的他给吓傻了,两条腿直打哆嗦,连跑都给忘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妈凤菲菲挡在了他的面前,这个外表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子,背影在那一刻是如此雄伟。
大自然的力量是蓬勃而伟大的,从山顶掉到了巨石每一颗都有两三个磨盘那么大,重量高达一吨多,凤菲菲这个柔弱的女子在它面前,渺小的不值一提。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何哲这辈子都难以忘怀,凤菲菲双臂舒展沉腰坐马在狭窄的山道上打起了拳来,那些滚滚在接触到她的手掌以后,好像全部变成了纸糊的,轻而易举的推到一旁。
“或许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山崎一木抬起了双臂,平平的推了出去。
每一种搏斗术都有独特的杀手锏,比如泰拳的膝撞肘击,自由搏击的锁喉,而相扑的杀手锏则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入门动作,平推!
这个简单的动作他从六岁就开始练习,三十年如一日,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一推凝聚了他全身所有的力量,恐怖之极,就算是一辆汽车,也要被推飞。
胜负即将在这一刻分出,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目之下,何哲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沉腰坐马脚踩不丁不八步,摆出了武术的姿势。
在巨大的肉山面前,摆出这样的姿势,看上去有些滑稽和匪夷所思,可还没等众人脸上露出嘲笑之色,就僵住了,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山崎一木号称拥有两顿力量的平推,竟然被何哲用双臂给接住了。
岛国的观众们茫然无措,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那么“瘦弱”的躯体怎么可以接的住两吨重的力量,唯有华夏人张文琦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句话。
“四两拨千斤。”
何哲这种奇异的卸力法门虽然达不到这种传说中高超的境界,但是他本身的力气同样也不止四两。
山崎一木目瞪口呆,他感觉双臂像是推到了一团棉花上,软软的根本不受力。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怒吼一声,不甘心的又一次抬起了双臂,用尽全身的力量平推了出去。
何哲虽然成功的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可自己同样不轻松,两条胳膊像是被无数蚂蚁咬过一样,酸胀无比。
他可不想再尝试一下这样的滋味,趁着对方蓄力的空当,他瞅准机会,两腿一发力,直接从对方的头上跳了过去。
如此一来山崎一木的弊端就体现了出来,庞大的力量根本无法收发自如,明明看到何哲已经跑了,但是根本无法收回力量,踉跄地扑了出去。
咚咚咚!
一千多斤的体重砸的擂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原本他所在的地方就距离擂台边缘不远,幸亏他眼疾手快,抱住了擂台的柱子,才不至于跌下去,输掉比赛。
谁都没有想到,局面一下子反转,原本大优势稳操胜券的山崎一木,竟然面临濒临出局的危险。
趁他病,要他命。
何哲可没有跟着这头肥猪讲骑士精神的想法,落地之后稳住了身形,原地一个折返,飞起一脚,揣在了山崎一木的后背上。
“滚下去吧!”
何哲这一脚可是没有半点留情,可踹上去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对方那一层又一层的肥肉,简直是最佳的缓冲带,再加上本身惊人的体重,他的这一脚根本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他不甘心的又试了几次,可结果依然相同,对方分明就在擂台的边缘,却怎么也掉不下去。
山崎一木咧开嘴巴,凶悍的一笑,抱着擂台的柱子稳住了身形,慢慢的爬了回来。
何哲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在狭窄的擂台上正面对抗,他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如果错过这个好机会,他极有可能会输掉比赛。
这时候他突然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哈哈,看到没有,那个小子就是在给山崎君挠痒痒,你输定了。”坂田高吉重新拾回的自信心,得意洋洋地说道。
张文琦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太过大意了,竟然一时鬼迷心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来只能放弃转播权,另想其他办法了。
现场的几百号观众没有一个人看好何哲,都下意识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会输,不过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没有用的,你就像一只苍蝇,只能让我厌烦而不可能伤害到我。”山崎一木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和不屑,大声的说道:“等会儿我会亲手把你像死狗一样,扔下擂台去。”
“是么?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何哲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凭你和蚊子差不多的攻击,想打败我?做梦吧!”
山崎一木不屑地啐了一口,台下的观众也跟着大笑了起来,各种嘲笑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传闻。
何哲神色不变,平静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个医生。”
“哦,那又怎么样?是想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么?”山崎一木鄙夷的说道。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人比医生更了解人体了。”
何哲没有等对方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就再一次做起了看似徒劳的努力,飞起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