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内伤

女子捂嘴偷笑一声,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幽幽的说道:“哪像你呀,女人在你眼里不过都是玩玩而已。”

韩史顺势抱住了她,虚伪的说道:“哪能呀,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天地可鉴!”

“光会嘴上说甜言蜜语……”

“嘿嘿,我这就用行动表达出来。”

屋子里再次上演了一场干柴烈火的激烈大战,而另外的一边,赵磊却感觉通体发凉。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刺破掌心流了满手的血,依然毫无察觉,双眼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

“没有利用价值,就一脚踢开?啧啧,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看不起我赵磊的人,最后都死了!”

……

何哲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坠入了无尽的炼狱之中,周围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苗,他不断的奔跑想逃离这里,然而那些火好像有灵性一样,不停的追着他烧。

强烈的灼热感让他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

这场没有尽头的马拉松,不知道持续了有多久,何哲隐约感到背后的温度逐渐消退了下去,他心里一喜,想回过头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追自己,可刚扭过头,面前突然出现了狰狞的血盆巨口,把他吞了下去。

“不要!”

何哲惊呼出声,一屁股坐了起来,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耳边传来了清脆悦耳的问候声,何哲扭头一看,在自己的病床前面,竟然有个面容清秀可爱的女孩正在病床旁边低着头玩手机,诧异的问道:“你……你是哪位?”

孙流年一脑门的黑线,瞪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确是满脸茫然,不像是在装模作样,于是耐着心思解释道:“我是个交警,那天你开着车在路上乱撞,我把你拦下之后发现你身受重伤,就把你送进了医院里。”

何哲短路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接了上来,面色一变,挣扎着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孙流年吓了一跳,扶住了他的肩膀,说道:“你去哪里啊,伤成这个样子,医生交代过了,你一个月内不能下床的。”

何哲神色焦急的说道:“我要去救我的朋友,他们还在等着我。”

孙流年愣了一下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哭笑不得的说道:“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了,去救谁呀?还是好好把你自己的伤养好吧。”

“三天了……”

何哲身体猛的一僵,随后颓然的坐在了病床上,眼神中流露出的痛苦,死死地攥住了拳头。

孙流年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绝非小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也怪不了你,当时你伤的太重了,如果不是我拦着的话,很有可能在路上出车祸。”

何哲摆了摆手,惨笑着说道:“还是我自己太弱了,没能赶过去,那些人全都受了我的连累,如果再强一些的话,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或许还能救下不少人。”

孙流年默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毕竟对于事情的整个经过,她并不是太清楚。

砰!

病房的门推开了,张文琦走了进来,看到何哲竟然醒了,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喜极而泣的说道:“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可把我给吓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交代。”

何哲感受着怀中颤抖的娇躯,心中忍不住唏嘘万千,两人虽然没有血脉之亲,但是彼此感情的牵绊,丝毫不逊色于亲姐弟,尤其是刚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亲情尤显得弥足珍贵。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张文琦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梨花带雨的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安全,其他的都好说。”

经过初见的惊喜,何哲心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又回想起了一直压在心头的事情,迫不及待问道:“有没有制药厂的消息?”

提及此事,张文琦神色一暗,摇了摇头,沮丧的说道:“当时我得到消息派人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基地里空空如也。”

“没有人员伤亡吧?”

“这个倒是没有。”

何哲松了一口气,他最害怕听到全军覆没之类的消息,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孙流年听得心里一动,出于刑侦专业的天赋,主动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吗?”

何哲跟张文琦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选择了否认。

这件事情里透着一股邪乎,肯定是有小人在中作祟,如果要是警察再掺和进来,到时候真相就更弄不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流年哪里会轻易相信,可是两人不说,她也总不好意思逼问,眼睛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

张文琦忙得不行,呆了一会儿之后,就被一通电话催促着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一对孤男寡女。

孙流年目不转睛的盯着何哲,后者虽然自认为脸皮不薄,可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难免有点不适应,于是索性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检查身体。

在张文琦金钱和大棒的双重威逼下,医院恨不得把吃奶的本事都用出来,再加上原本他的身体素质就极为惊人,经过这三天的修为,尤其是身体表面的伤口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基本的活动没有什么问题。

何哲虽然从小学的是中医,可是对于西医也并不讨厌,毕竟双方的目的都是为了解除病人的痛苦,只不过手段途径不一样罢了,倒也没有必要相轻。

外伤是不要紧了,可到他内视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在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是看着犹如久旱多年不曾下雨的干涸田地模样差不多,到处都是龟裂痕迹的经脉,仍然忍不住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