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尴尬的一笑:“我也知道,我们就这么贸然的请你们出手也不太合适,这个酬劳方面嘛,还请道长开口。”
“村长您客气了,这出道之人,以除妖驱鬼为己任,即便老村长您不给钱,我们也会尽我们自己的本份。”
“道长,您这……不收钱?”
“不收,不收……”老头慈悲的笑着,我正琢磨着我家老头居然如此大方的时候,忽然,我感觉我的大腿一阵吃痛,低头一看,只见老头正死死的掐着我的大腿,一双老迈的眼神散着尖锐的目光:“喊啊,愣着干嘛啊,开价啊。”
“我草,为什么你不说?”在美女面前,要我丢脸,没门!
“你要不说的话,我操,回去扣你工资!”
“你!!!”王八蛋,我忍,我尴尬一笑“那个……那个村长,这个我师父呢修道之人比较清心寡欲,但是您也知道,我们是凡夫俗子啊,这说到底了……还得吃饭,您看,要不多少给一点?”
“理解,理解,非常理解。”老村长善意的点点头,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你看,你看,上道,多上道啊,人家这事先就准备好了的。
可就在交给我的那一刹那,旁边,忽然冒出一句不屑的话:“说了半天,还是要钱的,我看跟街边那种摆摊骗人的江湖术士没什么区别。”
我靠,我当场气得直接就要炸起来了,你看过有我这么帅的江湖骗子吗?要不是二十年前投了我娘的胎,家里穷,我特么用得着这么任性,不靠脸偏偏靠实力吃饭?!我告诉你小表砸,换我十几年前的脾气,我分分钟钟要你躺下,不过……嘿嘿,你要是现在躺下,我也不介意,哇卡卡卡!
“娜娜,这道长也是人,也得养家糊口,你莫要乱说。”说完,他冲我们笑笑:“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几位道长晒……晒东西了……就是……就是这个呆会可能下雨,几位道长,还……还是小心点。”说完,他尴尬的带着柳娜转身离开。
只是,那两个人前脚才刚离开,忽然之间,我只听一声哀嚎:“老三啊,老三啊!!!!不不不,耶稣啊,上帝啊,椰子啊~~”接着,便只见胖子扑通一声跪在我地上,那哭喊喊地的模样,就跟他爹死了一样。
“我靠,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快,这家伙就洗心革面,彻底顿悟了?
“瞎了眼啊,我跟你做兄弟几十年了,杂从来就没发现你如此英俊帅气过呢?我对你的敬仰简直犹如黄河之河,滔滔不绝,绵绵不断,……”
“说人话!”
“好!”他一把站起来,直接横手将我顶到门框上:“是不是兄弟?”
“是!”
“那女的别跟我抢!!”说完,他转身一溜烟的便杀进房里,卸身上的东西了。
我靠,我一副王尼码的表情,这什么情况?!我两步追了进去“尼玛比,你家里不是还有个媳妇吗?你居然还敢出来跟我抢女人?”
“我草,就我家那也叫女人?”他一边卸东西,一边回道。
“废话,难不成是他妈一个男的?”
“你没瞎吧?那玩意上下一般粗,跟他妈煤气罐似的,这要把灯一关,老子都不知道从哪头下手。”说完,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其实,我都在想,她现在年轻倒好,这要是以后老了,牙没了,这灯一关?你说,我杂分哪个是洞?”
“我尼码……”
“行了,你俩B叨个没完没了,赶紧过来。”老头子忽然一招手,将我们召集到屋内,望了眼我们:“既然走不了了,那干脆就准备下晚上的事。”
“晚上的事?”
“废话,你都答应人家了,难道又反悔?”
“可是,你不是说你没有把握对付吗?”
“是”他点点头,忽然正视我:“所以,得靠你。”
靠我?我擦,大哥你跟我闹着玩吧?你都对付不了的血鬼,我来?我特么靠什么来?给他整段老年迪斯科?还是来段艳舞?而且就算他答应,我也没有那卖弄风骚的本事啊。
“这个,我自有法子!”他微微一笑,示意我稍安勿燥。但关键问题是,自打我跟着这老头子以来,我从来就没遇到任何好事,我甚至有时候觉得我根本不是他徒弟,而是……一台可移动的炮灰。
所以,你特么让我稍安勿燥?
这特么可是血鬼啊,你在逗我玩呢?
没错,这特么是血鬼,是一种极其猛烈的物种,无论是人形尸体化成的血尸,又或者冤魂聚集所凝聚成的血鬼,其特点均是攻击能力极其之强,尸体一般因为地势原因而毒性极强,碰之则死,而阴魂则因为阴气凝聚无法散出而冤念极大,遇之则死。
这两种尸鬼都是在极其复杂的条件下产生的,一般来说,他们所葬之地大多都是风水宝地,一旦下葬,便可让后世升官发财,然而,这类风水宝地里又往往隐藏着一些极其复杂的东西,这些复杂的东西基本很难断定具体是什么,但无一例外的是,埋藏在这种穴位当中的尸体一般都会发生尸变,也就是形所谓的僵尸!
所以,一般在下葬这种风水之前,道士会提前在棺材底下放置一些类似司南、黑糯米等震慑尸体的东西,而后,在尸体下棺以后,以朱砂盖顶,防止棺材中的尸体生变。
也正因为如此,自古以来,无论是茅山道中之人,还是那些盗墓之人,一般发现坟顶为酸顶(红顶),均不敢随意进入。
“那酸顶之下必有宝藏,你的意思是,槐树下有宝藏?”胖子忽然眉头一皱。
没错,胖子说的一点不错,因为实在阴邪,风水先生一般是不愿意找此折寿之穴,所以,他们大多数是被威逼或者利诱才会寻此类风水宝地者,那么,能有如此手段的,不是富贵之人,怕也是官家中人。
“妈的,这鬼必须干啊!”胖子忽然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肥肉,脸带菊花笑凑到我耳边:“这要是搜寻到了什么宝物的话,哈哈,老三,那咱俩还用得着看这死老头的脸色?”
“……!”
“想想哦,要是发财了的话,嘿嘿……”
也对啊,要是发了财,我靠,那老子一夜之间就成为富人啊,那时候,还不是老子耀武扬威的时候?什么车啊,买俩,开一个,老子拖一个,什么美女啊,一排排给我带回家排排好的把屁股撅起来,然后……灭哈哈,让她们一个个给我拖地,最后嘛,再花点钱,把这老不死的招回来给我当奴隶,每天站在大门口给我站好,一见到小爷我就得鞠躬问身好,那滋味,哈哈哈哈,我感觉这世界都快装不下我了。
“说的好像你们有法子抓过血鬼似的。”
就在我和胖子笑得狼狈为奸,不,笑得彼此唱合的时候,马老头早已提着剑站在我们俩身前了。
“这个……”这个还真没想过啊,我去。
“宝藏我看你们就别想了,想想你自己吧。”
想我自己?干嘛?如何变的更帅?这根本不行啊,我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冷冷一笑,眯着眼死死的盯着我,直有一种快把我看穿,然后按在地上尽情侮辱的感觉,半响,他才道:“你也不想想,你每次出现在哪,这血尸就在附近,你说……你是不是跟血尸有一腿?”
我菊花一凉:“你胡说什么?!”
妈的,那玩意又恶心又凶猛,我要跟他有一腿的话,我第一个干的就是你这马拔皮!不过,经老头子这么一说,我认真一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我……我靠,那……那我怎么办啊?!
“想个屁啊,赶紧找黑狗血什么的道具,要不没准晚上就得找你!”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
哇靠,你这分明是威胁、吓唬小爷啊,小爷我三岁穿着开档裤混江湖,五岁提着砍刀砍过人,八岁偷看村里寡妇洗澡,十一岁卖拐,十三岁卖盗版黄色光碟,你以为小爷我会怕?!
要不是看在工资的份上,就你要我准备什么桃木剑,黑狗血,柳条什么的,我会干!?
靠!!
中午时分,已经临到饭点,我也差不多收工回去换套衣服。
我也挺烦的,这不,我这一路都能依稀还听到不知道是哪家的女人,坐在田埂上破口大骂,说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妖孽,把整个村的柳树和桃树全给砍成了光秃秃的木头桩子。
我回屋的时候,胖子和老头刚巧回来,他们问我这是干嘛,我说中午不是要去村长家吃饭吗?回来换套衣服,当时,老头就意正严辞的痛斥了我,说我是败坏作风,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搞的那么隆重干什么?随便换套干净衣服就行了,骂完这句,他让我们换好衣服先过去,他晚点过来,我问他干嘛,他说他有点事。
我没理那么多,直接来了村长家。但我屁股刚坐下来不久,忽然之间,便只见大门前一片大红灿灿,那模样,跟他妈见了鬼似的。
不止是我,就连一旁的村长,柳娜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胖子,一口老茶直接就喷了出来。
大门上,站着一位穿着无比风骚来容的人,大红颜色的袍子闪亮崭新,配合着头顶上的太阳,艾玛,我感觉我24K的钛合金狗眼都经不住这刺眼的光芒。
胖子擦了擦嘴上的茶水,一副尿颤的模样。“这尼码……谁啊”
他妈的,除了马如云那老王八蛋能干出这种事外,还能有谁有这份不要脸的决心穿的如此惊天动地?
“我靠,你……你不是说随便换套干净的衣服吗?”我一脸菊颤的看着喜气洋洋走过来的他,我敢断定,这衣服的款式绝对他妈得往上翻二十年。
“怎么样?帅吧?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当年泡你师祖奶奶的时候所穿的黄金战衣,怎么样?”
“呵呵……”跟他妈啥似的,尤其是他这五短身材,穿起来跟黄金圣斗士似的,居然还敢问我帅不?!“帅!”
“必须的!”说完,他略带哀伤的撩了撩头上仅剩的几根残发:“从小帅到现在,何止是一种哀愁啊。”说完,他静静的坐了下来,冲着不远处的柳娜轻轻的眨了一下眼。
我急忙一把拉住旁边恶心得想揍人的胖子:“别冲动,别冲动!!!”
但被老畜生这么一折腾,说实话,我是真没啥胃口,十几分钟过去,我也就动了几筷子。
整个饭桌子上,大伙议论的都是村子的孙女柳娜,说这柳娜啊,亭亭玉立,而且还特别有文化,在城里都上了大学呢,靠,那一番番赞美的啊,直把老村长听得高潮连贯,最后,干脆还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老土酒都给整出来了。
然后,这几个老东西是越喝越多,最后一个个全都不省人事了,尤其是我家老头,基本就是靠着我和胖子把他给架着回去的,这一路上还不停的问我们,今天他帅不帅,是不是很显眼,我敷衍似的说是,结果他冲我哈哈一笑,说平常他只是很低调,不怎么打扮而已。
将他扶回屋后,下午闲得没事,我一个人便在村子里随便晃悠,不过,大多数我都是冲着人多的地方去的,这村子我不熟悉,而且还闹了鬼,所以即便大白天的,我也不敢往深了的地方去。
索性,最后走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村子中央,晒着太阳,拿出老头子当初骗我进门的那本茅山术,默默的看着。
我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鼻间一股淡淡的香味越来越浓,这才抬起头来。
“哟?补充知识呢?”
我点点头,脸色微红。
是柳娜!
虽然我平常满嘴跑火车,可实际上真跟女孩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所以,真到这种时候,我还是有点害羞,更何况,就在我刚回答完的时候,她轻轻的靠着我坐了下来,将手的花盆放在脚旁,一双嫩白如藕的手轻轻的扶着下巴,望着天空。
我轻轻斜着望了她一眼,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