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五雷诀很牛B,事实上确实很牛B,可是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些王八蛋跟特么奥特曼似的,快的简直是三秒啊,当下,我唯一能寄托的,就是希望金老头那家伙动作快点,把人给救出来,然后过来帮我一把……
“砍吧。”我无奈的摇摇头,抬起桃木剑,欲哭无泪的重新杀回行尸当中。
索性的是,防御阵法还是有效的,行尸在里面的动作和力量依然被削弱,加之刚才借着五雷诀基本上轰死了快一半的行尸,这会,我在阵法当中明显空间更大,攻击性也相对比较放开,一时间之间,倒还勉强支撑的住。
不过,这是一时的,毕竟之前就有巨大的体力消耗,加之现在的乱斗,我整个人也基本处于疲惫的状态,只有一个信念支撑,那就是等金老头回来帮我。
激烈的战斗依然继续,行尸虽然速度缓慢,但毕竟人多势众,随着战斗的继续,我开始有些落于下风,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忽然之间,整个阵法里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地牢连续颤抖数下,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眼前的行尸居然行动、力量开始比之前要明显增强许多!
“糟了!”我脸色忽然一白,看来阵法出了问题,受到了波动,几乎不用他想,绝对是金老头在外面的七星灯出了问题,以至于阵法受此牵连而有些破损。
“砰!!”
几乎就在想入神的这一片刻,我背部猛然受力,紧接着整个人直接扑飞在地,等我回身的时候,身后三个行尸居然集体朝我扑来,而与我的距离,不过仅有一米!
我靠,怎么办?躲都不好躲!!!
金老头,你害死我了!
我将桃木剑刺身一顶,接着趁机连滚带爬的朝前滚去。
“啊!!!”
一声惨叫,我回眼只见一具行尸直接斜身插进了金钱剑中,身旁两具也明显因为第一具的阻止而行为缓慢,所以我刚好躲过这三具尸体的虎扑,但问题是,我躲是躲过了,但这把金钱剑就别想拿回来了。
我靠,我这就日了狗,这不是典型的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吗?我…我接下来怎么玩?谁来TELLME?!
没办法了,我三立其身,手中黄符绕指,口中扣诀一念,三符起立,黄天当破!
“急急如律令,土破符!”我口中猛然一念,接着三张黄符甩天法指一烧!
“轰!!”
黄符着火,地面上同时也有一阵尘土清扬。
这是最后的方法了,利用土符做防御抵挡,手中桃木剑挥舞做挣扎。
“金老头,特么的,老子今天就交代在这了,我也不怪你,希望你能救他们离开!”我心中绝望一想,手中桃木剑以血开光,脚下天罡步一踏,法袍一甩,昂然的便原地与冲上来的行尸进入最后的血斗。
我几乎已经是最后的回光反照,阵中大约还有三十多具行尸,而我则完全无力。土符的防御力很薄弱,仅是半分钟时间不到,当行尸数量过于庞大的时候,土符瞬间失去战斗力,而我,也很快陷入行尸的包围圈中。
看着周围张牙舞爪,我知道我根本难逃一死,苦苦一笑,闭上眼睛,来吧,想弄死我尽快吧,反正老子已经染了尸毒,也不差你们最后一下了。不过,想要本尊死后变行尸,我估计你们还是想的太多。
我轻轻的从怀中掏出一把非常小的匕首,接着对准我自己的胳膊处,轻划一道伤口,任血慢慢流出,即便呆会被这些家伙咬死,我体内没有血液会让尸毒无法控制我,我死归死,但不会变成行尸,最多,也就被当成他们的食物,但这应该算是我最能接受的一种死法了。
毕竟我身上没有炸药,不然我自己都把自己炸成灰,让他们玩都没得玩。
“好了,再见了!”我闭上眼睛,将手往旁边一放,直接放弃抵抗,等待死亡。
可就在我整个人放血等死的时候,忽然之间,我只听见后面一声闷响,接着就是行尸群大乱的吼叫声,我睁眼一看,日了狗了……
就在尸群当中,忽然杀出来一个蒙面黑衣人,只见他挥舞着九星金钱剑在尸群中横刀力马,那所到之处,几乎是行尸悲场,一个个行尸几乎没杂反映过来便应声倒地。
“我靠,黑衣人?!”我双眼明显一愣,这个家伙,不就是之前两次三翻出来的黑衣人吗?我靠,他怎么会在这……
“别愣了,你的朋友在外面有麻烦,你去帮他,这阵里的行尸我来对付。”
“三……三十多个,你一个人对付?!”我眉头一皱,大哥,您不是吧,你这么厉害?!
“靠,我当然也对付不了啊,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先去帮你朋友,回头再过来帮我,我会拖住他们的。”
哦,我就说嘛,虽然你是黑衣人,又还是神秘人,按照电视里的剧情你一般都是绝世高手之类的,毕竟可能带有高手属性的两个角色称号,你特么一个人就占完了。但不管怎么说,我特么也算是茅山传人,差距不至于会那么大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哦!”我点点头,从地上捡起桃木剑,想也不想,直接就朝外面冲了出去。
我这一出去,总算是知道金顺这老头为什么会把七星灯弄得忽明忽暗,不知道是我们计算错误,没有把所有行尸给关进阵里,还是后来这里又冒出其他的行尸,总之此刻的丁字地型里,金老头正被十几只行尸追的满地打滚。
由于双手要护着手上的七星灯,这老头几乎是半弓着身子,远远望去,跟他么钻地老鼠似的东奔西跑!
“我来了!”我大喝一声,提着剑甩着符便直接冲了过去!
“刷刷刷!”
三剑下去,一具行尸直接倒地,我一把抓住金老头,背靠着保护他。“我靠,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还有这么多行尸吗?!”
“我……我他妈也不知道啊,我随便开了几间牢房,结果里面人没出来,竟出些这玩意,我……”
“……”我无语一愣:“还带这样的?!”
“靠,估计是里面的人被尸毒感染,之后死在了牢房里吧,我特么的也没注意,那里面太黑了。”
“找到上官轻衣和金铃儿没有?!”
“找到了,就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这俩丫头跟另外两个女孩关在一起的,都还活着。不过,我这没办法去救了,行尸太多了。”
“明白了,这样,你去救他们,我来帮你掩护。”
“好!”
我们俩商量好后,金老头低声往里牢走去,而我在后面负责抵挡行尸。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对付行尸太多,这会觉得这十几只竟然不算个鸟事,倒还应付得过来。
很快,我和金顺来到到了里间的牢房里,几乎也在同一时间,我听到牢房里传来爷爷这种激动的喊声,我抽着那么一点缝隙往牢里看了一眼,金铃儿没了先前的鸭舌冒,长长的秀发有些肮脏、随乱的批在肩上,没有帽顶遮盖的脸蛋虽然白皙中多了很多脏点,但我居然也着实诧异,这平常跟个男人似的丫头片子,没想到长的还挺漂亮的。
至于上官轻衣,我回眼看的时候,她也正好看着我,那双眼之中含着泪水,欲言又止的模样美得瞬间让我失神,要不是我运气好,我就被面前的行尸直接给抓伤了。
“救人!”我冲金老头喊了一声,提着剑加大攻势,势必要将行尸抵挡在外。
十几秒后,金顺成功的打开了牢房里面的人,并在我的掩护下将她们一个个给救了出来,我让金顺带着四个女孩先撤回阵法旁边,但千万不要进入阵法,等我过来了之后,再做打算。
见金顺点头带人离开,我从身上直接脱掉道袍,紧接着桃木剑直接对准道袍中央的八卦,剑顶袍起,脚上踏地鬼步,口中念伏魔诀,其后,将道袍往过道上横上一拉,直接封住小过道的路口,接着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这道袍是我师父传给我的,道家开光,是道士除木剑外最贴身的法物,以这道袍上的法力加上我桃木剑的加成,我相信拦截住这些行尸十来分钟还是没啥问题的。
等我重新回到那边,金顺带着四女已经按我所指的等在了木门那里,见我过来,金顺紧张的看了眼后面:“怎么样,现在人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原路回去?!”
“还不能走!”我坚定的摇摇头。
“为啥?你担心后路上的那具水尸?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了,在这只会被行尸包围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水尸道上赌上一赌,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做诱耳引开水尸,你只要保证你们的安全就行了。”说完,他爱怜的看着金铃儿,搞得金铃儿瞬间哭起来,冲我大声的喊着不能这样。
我无语的扫了这俩爷笋,汗颜道:“现在不是回不回去的问题,那个稍后再做考虑,现在唯一的问题,咱们还得救人。”
“还得救人?!”
“没错。”我指了指阵法里面:“你没看行尸群中还多了个啥么?!”
他看了好半天,最后忽然失声道:“里面还有一个人?!”
我艰难的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一直帮我们的神秘黑衣人。”
“他怎么会在这?!”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照理说,这个地方是我们从行尸那里套来的消息,之后经历种种苦难,过了重重关卡,才得以在这地方,这毕竟不是之前的地方,所以这黑衣人怎么来的,说来着实很不解。
“你说,这家伙会不会是放蛇的?!”
“放蛇的?”
“就是专门吸引我们来这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进得来这里?!”
我点点头,尽管我不太相信这黑衣人是行尸的人,但金顺的解释,倒也是唯一合理性:“不过,他要是我们的敌人,以他的能力,想要对付我们易如反掌,干嘛带我们兜上这么大一个圈子?目的何在?!”
“他厉害是对行尸厉害,要打人,要未必是他的强项啊。”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他以行尸对付我们就足够了,又何必三番五次的救我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次的所有线索其实他也有份给我们提供,是假是坏也罢,总之我们确实靠他找到了轻衣还有你孙女,而且也成功救到了。”
“你说的有道理,这一点倒也确实!”金顺摸着下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行走江湖几十年,我倒确实没有见过这样帮敌人的坏人,除非是个神经病!”
是啊,可一个神经病怎么可能能在这种地方出入自如?这家伙的身份,实在值得我们怀疑。
金顺琢磨了半天,拍了拍我肩膀道:“既然分不清敌我,用江湖最好的方式来解决,也最安全!”
“江湖的形势?!”
“没错,咱们直接走吧,这样可以甩脱他。”
“不行!”我义正言辞的喝道:“要不是他帮我们托住里面的行尸,我哪来的命出来救你们?你们哪可能躲得过行尸的包围?况且,我们要是走了的话,这七星灯灭掉之前他未能脱身,他就会被阵法吞噬,灵魂毁灭,从此以后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不行,你管好这四个女的,我进去救他,记得,不要让灯灭了!”
“等一下!”金顺忽然皱着眉头:“你要怎么救?!把他托出阵法?然后呢?你可要知道,如果阵法里面有东西,是没办法取消或者关闭阵法的,你要是强行的关掉,里面的行尸虽然会死,但你是主阵人,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没错,作为主阵人,在阵法未能正常关闭的情况下,均会受到阵法的反噬,以目前这种阵法的强大性,我几乎可以肯定,这阵法的反噬最轻也会让我从此瘫痪,严重的话,我可能会直接身死!
但要我这样不管阵里的黑衣人,我想我根本做不到,不要说他救过我,就算他是一个普通人,我也同样做不到。我不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伟大,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对他人的尊重。
或许,我是一个猥琐的人,又或许,我压根就是一个怕死的人,又或许我是个野鸡大学毕业的人,但跟着马老头学道两年,不知不觉中我可能也有道士的心理,也受了茅山一派思维的感化吧。
说到就做,我重新从法包里掏出我最后一把桃木剑,不做他想,直接就冲进了阵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