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李金羽大喊,整个人凌空跳起,将吓蒙过去的我扑在了地上。
迷糊中,只觉得胸口软绵绵的,弹性十足。硕大而饱满,不但不会有重压的感觉,反而让略有些冰凉的身体,火热起来。
我已经做好了憋气的准备,双腿下意识的盘住了李金羽的腰腹。手指嵌入黑苔里,死死的抓住石块的平面。
轰隆的浪潮声还在耳边肆虐,只是过了许久,压上来的浪头都没有打下来。
我的眼睛眯开一条缝隙,看看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除了水位还在一点点的攀升,呼啸而过的只有狂风。
“咦?怎么回事啊?刚才那是幻觉吗?”
张宇率先从地上爬起来,环视了一圈,说:“难道,是那个东西!”
常媚儿紧接着起身,看了一眼李金羽和我,笑眯眯的说:“羽姐,你们这是……”
张怀敏的年纪最小,害羞的捂上了脸,难为情的说:“羽姐,你……就算要那样,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给我起来!松开你的狗腿!”
李金羽勃然大怒,那眼神,恨不能活生生吃了我。
我怏怏的松开腿,尴尬的解释:“这不是怕你被冲走。”
联想着暧昧的的一幕,再加上越描越黑的话,常媚儿娇笑连连。
“哎呦喂,你这人看着老实,没想到心里这么污啊!”
“好了,有废话的功夫,还是先想想怎么度过难关。”李金羽出言,打断了歪斜的话题讨论,算是帮我解了围。
张宇摸着下巴,沉思一会,说:“不如,现在开启吧!”
“绝对不行,那个东西非比寻常。如果处理的不得当,可是要祸及全区的无辜百姓。再来之前,我的太奶奶就警告我,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听着四个人喋喋不休的商量对策,我倒成了看客。
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小岛上频发的诡异,与他们要找的那个东西有关。
是什么东西,让这五个不是凡人的家伙这么热衷上心?
尤其是李金羽,她的太奶奶,我勒个去,那得多大的岁数了。
虽然我经常混迹在市里,回家的次数不多。架不住我有一个对于古怪的事情记忆不忘的老爸,我姥姥去年离世,九十五岁,就已经快破了我们村的记录了。
如果在前面加上一个太字,最起码加上四十年。
一百多岁的老人,反正我是闻所未闻。
出奇的,我心里腾起一个想法,想见一见这个老人的冲动。
现如今,我们面临的局势十分紧张。
按照李金羽的说法,下半夜才是恐怖真正可怕之处。
最操蛋的是,他们商量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方案都没拿出来。
插不上嘴,我就翻着背包,从里面翻出一盒烟来,还有备用火机。
我抽出一根,想抽上几口,缓解缓解心里焦躁的情绪。
就在我低头点火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往湖面上一扫。
顿时,火机和香烟滑落,掉在了地上。
我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北面的湖面,说:“那……那是什么?”
四个人被我的话打断,转头望去。
墙!
一堵高约三米的墙!
由于月色被黑云遮挡,看不清那堵墙到底是什么。
这堵墙纵贯的距离太长,用肉眼都看不到边际。
水库的地势南高北低,纵然是大旱期,所流动的水量也是惊人的。
我使劲的拍着脑门,终于是明白了。
为什么水位会上涨,是这堵墙截断了奔流的湖水所致。
我揉了揉眼睛,瞪得很大。
下一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墙,竟然在动!
“各位,咋办啊!”
李金羽微微颔首,又抬起头来,说:“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吗?”
我点点头,指着疯涨的水位,“大姐,先看清局势好吧。就算我真的能完成,憋都能憋死我。要不,换张宇吧!”
李金羽摇头,直接将我的希望掐灭。
“不行,张宇留下的价值比你要大得多。当年,张家老祖把三门绝技分授三个儿子,你们呈字辈的绝艺,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
我翻着白眼,心里一个劲的暗讽:“忽悠,接着忽悠。”
“张宇,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而你,时刻准备,我让你下你就下。”
张宇郑重的点头,然后从口袋里不知道掏出了些什么。问我要走了打火机,就蹲在岸边,把手里的东西给烧了。
我就纳了闷了,被水打湿的东西,竟还能燃烧!
看那东西的样子,顶多就是一摞的纸。
奇哉怪哉!这帮人,绝对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火焰,在狂风中纹丝不动。
仿佛那风,在经过火焰时,专门绕了一个道。
张宇恭敬的四肢匍匐在地,在火堆前磕了三个头。然后直起身子,右手在火焰上不知撒了一些什么。顿见火焰忽高忽低,他的嘴里,念起了听不懂的话,像是咒语一样。
我们就这么目视着张宇施为,大约两分钟,我骇然的看到,那一堵长不知多少米的墙,正一点点的土崩瓦解。
这堵巨墙,从上面开始解体。
那些会蠕动的砖块,扑簌簌的落入手中。
汹涌的湖水,越过了墙体,让这边的水位立刻下降。
张宇的额头冒着汗,大声喊:“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
“稍等片刻。”
就在我定定神,瘸着腿助跑跃入水中时,李金羽叫住了我。
她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些黄褐色的液体,均匀的涂抹在我的脸上。
接着,她似想到了什么,把瓶子丢给我,转过身去,说:“把液体涂抹你的全身。”
“全身?这是什么?没有副作用吧?那个地方,也要涂吗?”
常媚儿和张怀敏幸灾乐祸的咯咯直笑,李金羽气的直跺脚。
“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吧,不管有害还是无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保住命。
我将裤子衬衣全脱了,涂抹完了之后,又从瓶子里倒出一些,在裤裆里擦了两把。
“还不行吗?我快撑不住了!”
张宇话音都变了,凄厉的如同鬼叫。
我也来不及和她们一一告别,跑了两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入水的一霎那,极度的冰寒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火热的身躯,险些冻结。
为什么会这么冷?
夏天的水温,都这样吗?
我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么多,摆动的四肢忽然就停了下来。
已经下潜了有两米,可是水下的视线,正逐渐的清晰。
一个个模糊的影子,正缓缓的踏着水,向我这里靠近过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吐出一个气泡,头皮发炸。
竟是……竟是一具具在水中直立行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