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的拉开序幕,大街之上,人群开始簇动拥挤起来。
七彩的霓虹灯闪烁,路边挤满了摆摊的,一帮帮出来玩耍的人们左看看右瞅瞅,不时的和身边的闺蜜、兄弟、男女朋友或者家人开怀大笑。
而我,只能站在窗户前,艳羡的看着他们。这样的生活,是我梦寐以求的,现如今,却成为了奢望。
“哎!”没来由的,感觉阵阵的凄凉。我藏在窗帘里面,静静的看着他们按照自己的生活模式有条不紊的运行着,内心,时时悸动。
我多想抛开这一切,带着媚儿和小家伙,连同父母一起出去旅游。游览大自然的优美,感受这个世界反馈给我们的正能量。
可惜,一切都不如我所愿,我不找麻烦,麻烦却自动的送上门来。
抽完一根烟,将烟蒂按在窗台上,我回到床前。
张天存已经睡着了,这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身心早已疲倦了吧。明知这一仗就算打赢了会死,他也无怨无悔,前仆后继的往上冲。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修道者,修道为的是什么?还这片天地一个朗朗乾坤?大多数人想的是这个,总之,我不想强求那么多。
思绪在纷飞着,飞越了一座座的大山,穿过了一条条的大河。终是,在张天存一声咳嗽声中,我缓缓回过神来,让缭乱的思想平静,要干活了!
我心中所想,瞒不过张天存的那一双眼睛。他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到了窗台上的烟蒂,说:“开始迷茫动摇了?”
我无法去回应这句话,因为事实胜于雄辩。索性,我也无拘无束,使劲的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一点都不是。”
“没人愿意这样,可身为一个有良知的修道者,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的人,在痛苦和折磨中死去吗?放开自己,当一次救世主如何?”
“救世主?”我笑了,笑的很凄凉,很悲观。“如果可以,我选择放弃。如今我的家人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良久,张天存从腰间摸出一个小水晶瓶子,里面盛放着晶莹剔透的液体。“想不想看看,他们所生活的环境,有多么的残酷?”他一手指着楼下,“被幻象所蒙蔽的双眼,当接触到真正的世界,你会作何选择?”
我没有拒绝,张天存轻轻的倒出两滴,指尖在水珠上轻轻一弹。我只觉得双眼一阵疼痛,等恢复了视觉,瞠目结舌的呆住了!
震撼!恐惧!愤怒!无助!悲伤!数种表情在我的脸上不住的轮换着,最后,凶残狰狞停留,久久不去!
窗外的世界,彻彻底底的变了,像是一种大型情景的魔术,不给我这个观众丁点考虑适应的时间。
大街还是那条大街,霓虹灯依旧在释放着绚烂的光彩。嬉笑打闹、别扭吵架的人群依旧在热闹着,只是,我眼中的世界,却蒙上了一层的灰白。忽然,从这灰白之中,冲出了数之不清的虚幻影子。他们纠缠在每一个路人的身边,或是站在其肩膀上,或是趴在头顶上,还有的,甚至虚幻的手臂穿过了人们的身体。
“鬼!”我惊骇的叫了一声,转头看向张天存,“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个?”
张天存扬了扬手里的水晶瓶子,慢慢的说:“破妄水,能够看到肉眼看不到的另一面。道家讲究阴阳平衡,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幽冥界、亦或者是已经被那个存在所遮盖的阴界,都是如此。”
“怎么样才能挽救?”这一刻,我恐慌了!不,应该说是无形的重担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说呢!”张天存不答反问,“任何的英雄,所出现的形式殊途同归。被逼无奈,是最好的证明。前有刘伯温,后有周姬。这是命,不是你想推脱就能推得了的。你和大巫师一样,看到华夏人类正面临的危险,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最终,唯有叹息一声。
我和张天存两人离开了旅馆,叫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公安局杀去。
晚上,公安局里漆黑一片,唯有一两处还亮着灯,有的人还在加班。
我带着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停尸房。
果不其然,当我们推开那一扇厚重的门,阴冷的气息吹拂过来。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那铁棺材。
我很是纳闷,铁棺材体积很大,他们是用什么方法,移动到这里来的。
张天存一步一步走到棺材前面,闭上眼睛,手贴在了棺材壁上。
几乎是手刚放上去,他如触电般缩了回来,叫道:“这不是那口棺材!”
我一惊,还未开口询问,就见从停尸房门口,走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穿着古时的那种长袍,一黑一白。
两人均是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只是穿白衣服的人表象狰狞,一双眼睛如铁钩。黑衣人的人温文儒雅,像极了穷酸秀才。
突然,那口假棺材剧烈晃动起来,厚重的棺材盖飞了起来,一张金色的网子悬浮在停尸房的上空。在一点点的变大,直到将周围全部罩在了里面。
“遮天网!”张天存眉目一跳,瞳孔紧紧一缩,严肃的说道。
“咦?不愧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几位年轻后生,不仅天赋绝伦,就连见识也是很渊博啊!既然你直到遮天网,也该对我们两个不陌生吧!”
白衣服老人捋着胡须,一副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
“天虚宫的青云道长,没想到竟然劳烦你来抓我!”张天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向后退了一步,到了我的身边,小声说:“一会儿我会全力轰开一道豁口,你一定要逃出去,明白吗?”
“那你呢?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啊!”
“这个青云道长,活的岁月比我还要悠久。真要是打起来,我豁出一切,拖住他们两个没有问题。你要清楚哪个轻哪个重,只有消灭了那个存在,天虚宫和十二连环门的老家伙才会被阴界感知到,明白吗?”
“锵”一声脆响,张天存的手里,多了一把奇异的兵器。像镰刀,不过锋刃上多了一排排的缺口齿印。
“我明白了!”我只能沉重的回答,然后退后两步。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要领教领教传说中的青云道长。只是天虚宫隐藏的太深,对我来说,始终是一个遗憾。天可怜见,今日,终是到了一尝所愿的时候了!”张天存的身上,忽然涌出了五颜六色的气息,我只觉得一座大山从上空压落下来,双膝要承受不住这股重量。
“青云道长身边的,该不会是十二连环门的左堂主吧!当我第一次在史册上看到你们的名字,心里一直存在着疑惑。一个修道名门,重要位置的领袖,却是狗血的武林称呼。真不知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
“小辈!你存心找死!”白衣服老人大怒,就要出手。被青云道长拦了下来,他向所谓的左堂主微一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张天存却不理会,手臂向后一伸,按在了我的头顶。身上的压力骤然一减,额头上的汗水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面上。
张天存的气,还在一个劲的往上攀升。穿在身上宽松的衣服,无风自动。发丝飞舞,被浓郁色彩的气包裹,如一尊盖世魔神。
“痛快!今日真是痛快之极!多少年了,没有像现在这般,心中积攒的压力和动力同时释放。能够与我的前辈们一战,虽死犹荣!”
话音震荡刺耳,整个停尸房都在剧烈晃动,连带着地面上的办公大楼,也轻微的摇晃起来。
青云道长和左堂主瞳孔急剧收缩,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丝的不敢置信。
“来吧!我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火焰了!”这一刻,张天存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精气神饱满,气势与战力攀升到了最高巅峰!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青云道长哈哈笑了两声,说:“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和左堂主,比你的年龄还要大上几倍,可是,我们却没有必胜你的把握。真要是打起来,只有同归于尽这一条路。实不相瞒,我们并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你后面的那一个,妖孽!”
我一听这个新鲜的称呼,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冷笑不已。“妖孽?你们的脸皮还真的挺厚的,若说妖孽,你们比我还要适合这个称谓吧?是不是这么些年吃的饭的营养都长到屁股上了,脑子越来越浆糊啊!”
“啪”张天存回头给了我脑袋一巴掌,怒声说道:“不能无礼,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脑子越来越浆糊,亏你想的出来,他们有脑子吗?”
我愕然的瞪着张天存,好嘛!这老人家也是一个嘲讽好战的主,别人不想动手,他是硬想拉着别人赶鸭子上架。
不过,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张天存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人,他敢这么打脸的嘲讽,一定有万全的准备,还有那颗无敌的自信心。
“看来,我们之间唯有一战了!”白衣服老人青云道长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知道以言语无法说通张天存,只能用拳头来说话。
张天存嘿嘿一笑,“我早已等着你们攻过来了!”
“天罗地网!”青云道长眼神冷冽,纯白的气在掌心间起起伏伏。那空中的遮天网,在他的控制下,一点点的缩小缩紧。
张天存爆喝一声,手中的武器扔了出去。只见这件半月形的奇形兵刃,陡然扩大了数倍。齿刃与密集的网子交错,火花迸溅。
这两件,都是难得一见的攻防神兵。一交手,就犬牙交错,杀得难分难解。
这时,左堂主提着一把厚重的大砍刀,化作一道轻烟就溜进了网子里。他表情狰狞,单手举刀,一句话不说,挥出数道刀影,劈向张天存。
“小心!”虽然知道张天存不可能抵挡不住,我还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我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去,替他挡住的时候,一股巨力将我推了回去。
“滚开!这里没有你出手的地方!”张天存的双眼,变的通红。
只见他张嘴,竟然从嘴巴里,吐出一把锋寒的宝剑。
左堂主不料张天存竟有这般手段,忙将大刀收了回来,用来格挡向着面门飞来的宝剑。
张天存仅仅出手两次,青云道长和左堂主两人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他们清楚张天存很强势,却没想到,会强到这步田地。
且不说他的道行之高,单单是临敌经验和心态,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青云道长和左堂主互相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震惊。上千年的差距,就这么填补了吗?
他们不会知道,张天存这千年是怎么度过来的。若是和他们一样,隐蔽不出的话,张天存万万不是两人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但他偏偏出生在一个混乱的时代,而且他的临敌经验,都是从师傅手里用命换来的。况且,最可怕的是他的实验研究。
我甚至在怀里,张天存是不是说了谎话,那份灵血,实则被他服用了。见两人迟迟不攻过来,张天存以进为退,操纵着那柄奇形兵刃,撕开了遮天网的天罗地网后,主动向两人攻了过去。
青云道长脸色惨白,嘴角有血迹流出。
而我,趁着张天存纠缠住他们的时候,拔腿就从那条豁口冲了出去。
“混账,休想逃!”左堂主抡起大刀,照着虚空就劈了下去。
张天存的动作,比他更快。先一步挡在了我的身后,虎啸一声,七彩光泽闪耀,将左堂主劈出的刀锋给震了回去。
“何苦为难一个小辈,还是让我来领教两位前辈的高招吧!”
张天存嗜血的舔舔嘴唇,此刻的他,跟嗅到血腥味的狼没什么区别。
以一敌二,敌之不过,宝贝还被破损了。青云道长又气又怒又惊。
左堂主的火爆脾气上来,也不管我是不是逃跑,提刀便向着张天存砍去。
这三人,随便哪一个出去,都能在修道界掀起一场大地震。
可是左堂主在张天存的面前,修炼时间的优势荡然无存。面对张天存凌厉如暴雨般的攻势,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如此,张天存拖住了两个人将近二十分钟,为我的逃跑提供了时间。
“哎!”青云道长陡然一叹,“罢了罢了,你走吧!”
张天存微笑而立,气势一收,笑呵呵的说:“既然前辈大人有大量,倒不如将棺材的具体位置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又不知造多少杀孽!”
“你……”左堂主闻言大怒,“休要得寸进尺!”
张天存却摇了摇头,说:“两位前辈或许不知,本人最拿手的,可不是与你们硬碰硬的纯气比拼。我的优势,是拘魂!”
青云道长面如死灰,“你得到了太清十二术?”
“不才不才,对此术,晚辈只研究了八百年而已。用来对付两位前辈,那是万万不行的。不过对付天虚宫或者十二连环门的其他人,怕是……”张天存阴险的笑了一声,“是死是活,还是残害同门,就不得而知了!”
拘魂术,太清十二术中的一种。由张天存施展出来的拘魂术,是张道全万万无法相比较的。
再者,张道全学的,仅仅是由拘魂术衍生出的拘魂以及拘魂橙子而已。别忘了,十二幅码子,也是由拘魂术演变的。
可以说,张天存将拘魂术研究的,比之周姬老祖和他师傅,都要精通。青云道长和左堂主虽然是天虚宫和十二连环门的高层,但拿现在的张天存,一点办法都没有。邪道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天虚宫会找上你吗?”青云道长身处高位久了,像这种威胁式的挑衅见过不少。只是,他自有应对的法子,那就是搬出背后的势力。以绝对的大优势,反压回去。
“我好怕怕呀!”张天存故作惊恐状,随即就笑了出来。“你觉得,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敢得罪你们吗?你们想要的,和那个存在想得到的,是成反比的。你们天虚宫强行扣押了周家的人,一方面是因为,周凯的妻子和儿子,将是这场战役的关键。另一方面,你们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仅仅是用来逼迫周凯加入你们。因为,你们也在怕!”
青云道长冷笑,“慌缪,我们天虚宫会怕什么!”
“你们怕,周凯会和那个存在达成协议,先干掉你们!”
张天存的目光中,闪烁着自信的光彩。
这一句话,直接让青云道长和左堂主蒙住了。
他们不会想到,张天存这人,就是一个大BUG,开挂的人生。
与此同时,我从停尸房跑出来后,就躲到了公安局门口的一片植被带里。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多了。
张天存在里面,已经呆了整整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出来。
我心里很害怕,生怕他会被困住。
公安局旁边,有一个小卖部。
我的手机卡已经毁了,只留下手机上存着的为数不多的号码。
我到了小卖部前,递给老板一块钱,按上了一个号码。
“喂!谁啊?”
我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师傅!”电话那头一阵惊喜,“我在家里呢,您来潍坊了!”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帮我找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些稀碎的杂音,五分钟后,电话那头说:“已经给您找好了,军区大院。您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接您。”
军区大院,的确是一个较为安全的所在。
虽然天虚宫和十二连环门的势力延伸黑白两道,但他们估计也不会想到,我就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公安局门前,左边的花丛里。到了按三下喇叭!”说完我就挂断电话,重新蛰伏进花丛里。
过了不多一会儿,就见张天存大摇大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出来后,我们先是远离门口。
张天存刚停下脚步,就“哇”的吐了一口黑血,忍不住骂道:“娘的,这两个老家伙,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的服用了少许的灵血,今天怕是出不来了!”
我见他吐血,担忧的问道:“您没事吧?”
“无碍,些许内伤而已。我已经打听出了棺材的下落,只是你不能跟我一同去。这些天,你自己要多加当心。龙元练成之日,我们在北海会和!天虚宫跟十二连环门,的确是为了那个存在而来,或许,他们的目的远不止于此。那口棺材关系甚大,还好你爹将钥匙先一步的送了过来。”
张天存喘了两口粗气,继续说:“他们捆绑周家的目的,就是不想你和那个存在合作。这样一来,你我身上的担子也就轻了一些。你一日不表态,他们不敢拿你的亲人怎么样。这些日子你要谨小慎微些,他们分布在潍坊城的力量,不容小觑。这些日子我也多调查一下,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天存说完,就走人了。
我则蹲在花丛里,待到一辆军用车停下,按了三声喇叭,我才起身小跑过去。
开车的人,正是徐斌。
许久不见,这小子比之前更结实了。
徐斌一脸的兴奋,“师傅,这次来城里,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他一边踩油门挂档,一边问我。
我苦笑一声,大动作?险些被人包了饺子。
见我不说话,徐斌也没再问。
车速很快,不久就来到了军区大院。
徐斌出示了证件,加上油门就在小区里飞奔。
这里的房子很古旧,是单栋的别墅区。
我们下车后,徐斌说:“这里是我爷爷的,他和奶奶两个人出去旅游了。要半个多月才回来,这段时间,您就先在这里住下。”
里面收拾的很朴素,利落干净,是军人的风格。
徐斌去厨房,给我下了一碗饺子,端到了我的面前。
我实在是饿得不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饱了,我仰躺在沙发上,问道:“进来城里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吧?”
“有,而且不止一件呢!”徐斌拿出手里,登陆上一个奇怪的邮箱,里面有两条信息,我看了之后很是惊讶。
第一条,是部队的一则调令。在此调令中,有徐斌的名字。
“前些日子,上面突然来了这则调令。我本来是拒绝的,因为上面说,要让我们这些精英集体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参加特训。您也知道,我从十六岁就入了部队,战场上枪林弹雨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已经受够了。之前,我爷爷也不同意我再入这种特种部队了。可这一次,他竟然亲自游说,让我一定要去参加。师傅,您猜这个部队是什么性质?”
我虽然不懂华夏的部队,最强悍的战斗力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可从徐斌身上,能够窥探一二。可以说,徐斌的身手,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是最拔尖的一批人。
也可以说,他们已经站在了最巅峰,根本无路可走了。
除非,这一次召集他们的教员,是比他们还要出色的。
“该不会是修道界的哪个大门大派想要拉拢国家力量吧!”
徐斌嘿嘿一笑,“真让您给猜对了,就是这样。至于是什么门派,就不得而知了。调令下了两天了,再过三天,我就要离开了。”
其实,我很想让徐斌留下来。他一口一口叫我师傅,之前我也把一些最繁琐的任务交给他,到头来,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且,这个世界的混乱,还未开始。未来,将是一片迷蒙。
学一些修道者的本事,也是一件好事。
“被你叫了这么多的师傅,临别之际,也该表示表示。有纸有笔吗?”
徐斌麻溜的拿过了纸笔,交给了我。
脑海里想着太清天心法的第一部分,将口诀默写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十几张A4纸写的满满当当的。
“牢记在心里,然后烧掉!”我放下笔,交给徐斌,说道。
徐斌不愧是特种部队的顶尖精英,其记忆能力,就跟计算机一样。
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就已经全部记在了心里。
我连连苦笑,收了一个徒弟,比我这个师傅还要变态。
和徐斌说了一会儿话,困意涌上来,就在沙发上迷糊了过去。
每一天,我都在别墅的后院练习。
直到最后一天,龙元即将练成之日,也是徐斌要离开的日子。
徐斌开车将我送到了北海,与我拥抱了一下,说:“师傅,这部手机您拿好。这是军用手机,里面只有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华夏的一些高官,我认识的有不少,也许能帮到你!”
我感激的收下,锤了他肩膀一下,“回来的时候,或许你比我还要强。”
与徐斌分别,我就坐在海边的石头上,静静的等待张天存归来。
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张天存还是没有回来。
这时,我看到十几米远的海面上,喷起了一道数米高的水柱。
海水,在沸腾。
看来,龙元即将练成,要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