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宫和十二连环门,终于是按耐不住,要对我的父母下手。
我找到了张无道,让他前往峡山一趟,当个信使,看看那个存在持什么样的态度。我写了一封信,交给他。
张无道有些迟疑,因为他的半身是噬魂兽。这家伙,来历神秘,据说是那个存在一直所忌惮的。生怕,他会提前动手。
我摇摇头,给他打了一剂定心针,说:“他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刻对我们动手,别看我们只有寥寥几人,但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虽然说的笃定,可是厉鬼依旧皱着眉头。两个人心里一直存在一个疑问,我从哪里来的信心?只是因为,对自身的力量的相信吗?
我见他们迟迟没有表态,笑道:“你们不要忘记了,张天存可是休息了好长时间。再加上一个他的话,你们觉得会如何?”
一提张天存,张无道立马二话不说,就钻入了水底。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你先不要出去,等我把那个老头子接回来再作打算。”
一个小时后,我散去浑身固若金汤的金光,慢慢的推开了那间破旧的屋子的门。这时,一个声音从里面的房间传了出来:“小子,道行大增啊!”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这一去一闭关,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生怕张天存会跑路。如果他一走,我的计划起码要打一半的折扣。
张天存手里拿着一只烧鸡,左手拿着一瓶白酒,一口一个,很是滋润。
我坐在他的边上,啧啧说道:“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话说钱哪里来的?”
张天存鄙夷的瞪了我一眼,“大爷活了千年,各个朝代的钱币都有一些。改明个解决了秩序混乱的问题,我就把收藏的宝贝送给你。”
和张天存没营养的说了一通,我忽然严肃起来,“天虚宫和十二连环门出招了,所料不错,他们拿我父母的性命来要挟我出去。”
张天存浑不在意,“重要的不是拿谁要挟,关键是你怎么做。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处处受制。你来找我的意图我也明了,可就凭我们两个去挑战天虚宫和十二连环门的那帮高手,你能杀死多少?全歼吗?别做梦了!”
我把脸靠近过去一些,“如果再加上那个存在和你亲爱的师傅呢?”
张天存嘿嘿一笑,“看来,你对自己的计划,周密的很详细啊!”
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峡山山脚。一处水潭中,冲起了数米高的浪头。张无道破水而出,这个地方很偏僻,距离村子很远,基本没人会来。
可是,就在张无道想要从水中出来,往山上游走的时候,一道浓如黑墨的光,将他反弹出去。
一张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其轮廓的脸,在光幕上显现出来。
“噬魂兽,你留着一条狗命,还敢踏足这个地方。”
张无道的实力道行,弱的可以。最主要是噬魂兽与他肉身融合很成功,可是张无道目前还无法接触到噬魂兽最可怕的攻击手段。
“我此次来,是带着任务的。不想与你持口舌之争,我要见一个人。”
“周启天已经出去了,想要找他,来的不是时候。趁我还没有要对你下杀心,滚吧!”
张无道摇摇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湿润的信封。“我是来找你的,确切的说,是你的本体。我受人之托,要来和你谈一谈。”
“哼!跟我谈条件!”那个存在虽然如此说,信封却脱离了张无道的掌控,慢悠悠的飞到了那张脸的前面。
信封炸开,信纸摊开,那张脸阅读了上面的内容后,张开大嘴,一条手臂从中伸了出来,抓住了张无道的手臂,把他拖了进来。
当张无道恢复视觉后,发现正处在一个水潭的中央。
只是,水潭中冒出的水,是呈墨绿色的。他嗅了嗅,脸色大变。
“不要害怕,我们合作的诚意是相当诚恳的。这些液体,看起来瘆人。其实,对你目前来说很有帮助。你的瓶颈,一直停留在无法与噬魂兽的记忆相融合。它,能起到加快的作用。”
一身永恒不变的黑色斗篷打扮的周启天,坐在池子的边沿,面无表情。
张无道一愣神,本能的,对周启天的恐惧,蔓延全身。
“为……为什么要帮我?”张无道只觉得被一双阴鸷的眼睛盯上了,背后的汗毛倒竖起来,凉意从头一直延伸到脚。
“帮你?”周启天冷冷一笑,“别误会,我这人向来不知道怎么帮人。再者说,你的能力被强化了,对于我们这边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周启天的些许情况,张无道从我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只是,他不确定,周启天目前的想法,是向着那个存在多一些,还是我这边多一些。
可以说,他是一个最大的变数。
说着,他的手里出现了我写的信纸,在张无道的面前晃了两下,说:“你回去告诉他,就按照他说的来做。不过,我这里也有一封回信。”
周启天的手心里,魔术似的多了一封黑色的信封。
他将其交给了张无道,说:“走吧,那个家伙要回来了。真让他看到你,就不会像我这般好说话了。”
张无道犹豫了几分,最后拿着黑色的信封,从池子里出来,从山后的一条小路,溜了下来。
张无道走后不久,一阵黑色的狂风吹过,停留在他的身前。
张无道捏着黑色信封,以极快的速度跃入水里,迅速离开。
时间缓缓流逝,夜色已经深了。
我跟张天存两人悄悄的溜进了西下湾村,然后来到了洞天福地。
张无道先是给张天存行了大礼,然后才将信交给了我。
我慢慢的把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总共有三列字,第一列,是对我的建议的同意,第二列是对这一次联盟的认可。
可是,当我看到第三列的时候,整个人目瞪口呆。
张天存见我傻愣愣的站着,伸过头来看了两眼。
下一刻,他也如石化一般,呆愣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