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全坐在凉亭下,洛仙儿和林轩站在他的身后。
我端起桌子上尚未撤掉的酒杯,给他倒上一杯酒,笑着说:“夏没有给我东西。”
张道全接过一饮而尽,回味了一番,说:“好酒,真是好酒。只是可惜了,酒再好,对不懂得欣赏的人来说,跟劣质酒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用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需要她的研究资料,未来幽冥界将要爆发的战争,要用到那个东西来对付敌人。”
“哈哈哈!”我听到这句话,本能的大笑起来。“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东西,就算是我有,你觉得我会给你吗?幽冥界越混乱,对我越加有利。不要对我说幽冥界的人类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要告诉我输了之后他们会兵发华夏。我都不在乎,再者,我的个人能力太薄弱,当不了那个救世主。”
张道全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冷冽的寒光透射出来,就如一柄无形的利刃,悬挂在我的头顶上。
我好整以暇的理了理发皱的衣服,从座位上站起来,说:“我很累了,要休息了。你们觉得这个地方景色很美,可以多坐一会儿,我就不奉陪。”
三个人目视着我走到屋门口,洛仙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声叫住了我。
“周凯,难道你真的不顾幽冥界人类的死活吗?现如今,只有你才能拯救他们。”
我略带一丝好奇,“噢,是海外的那些家伙还是阴界的?”
洛仙儿摇摇头,“都不是,是我们曾经遇到过的。鬼,真正的鬼,成型了。”
鬼?
的确,在幽冥界的时候,是遇到过。只是当时它未到成型的时间,或者说,成型与否还是一个未知数。
没想到,时间过的如此短暂,它就再度爬了出来。
“你知道它的严重性,凡是被它感染的,都会成为它的傀儡。一旦幽冥界沦陷,你觉得华夏还会远吗?所以,请你将那个东西交给我们。”
我的内心开始动摇,他们太了解我,知道我会被什么样的话感动心软。
“让我考虑考虑,明天一早我给你们答复。”甩下这句话,我推门进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待得院子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睁开眼,望着屋顶的房梁,思绪纷飞。
夜幕降临,张晓峰来叫我吃饭,我推脱掉,整个人觉得很是不好。
赵小北以为我生病了,就拉着王朗和慕容可可来看我。两人都是聪明人,一瞅我脸色不对,就知道我心里藏着事。当即就把赵小北支开,与我坐在桌子上,谈起了心。
“这个,我们给你拿不了主意。”慕容可可挠着头,听完我给他说的话,开始苦恼起来。
有些东西,我刻意的隐瞒,比如说夏,比如说王母与夏可能存在的关联等。
王朗皱着眉头,“周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慕容可可瞪他一眼。
“如果,你说的那个东西对华夏有至关重要的用处,可以考虑不给。如果没有,做一个顺水人情,对于未来也是有好处的。既然那边有重大事故发生,未必不会牵连到我们。当务之急,理应弄清楚那个东西的用途才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朗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我给敲醒了。
匆匆离开院子,我就向着昆仑大殿跑去。
昆仑真人似乎已料到我会来,刚走到门口,大门就自动打开。
他的情况很不好,比之异人盛会时,又苍老的几分。
“前辈,您没事吧?”我关切的问道,如果不是助我突破,他也不会如此。
昆仑真人淡淡一笑,“看来你被很多问题困扰,这两天有点忙,没有抽出时间来和你聊聊。坐下吧,今晚我的时间可是很充足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疑惑的,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可以来问我,我知无不言。”
当下,我就将张道全他们找我的事情与昆仑真人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我问他:“其实,您回答这个问题不需要知道夏给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而是王母与夏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昆仑真人长叹一声,说:“这个世界,所有的事物都存在因果关系。我帮助了你,你也为我做了事,咱们之间两清了。你就算不问,我也打算将一切和你全盘托出。昆仑的秘密,总不能随着我长埋地下。其实你懂得,按照你的修为和身份,说句难听点的,是不足以让我委以重任的。”
这话一点都不假,怀揣着搜集而来的能量球进入古战场,只要是有资格进入的谁都可以做到。却不是人人都如我这般,能从古战场出来。
理由,夏已经告诉我了,是血脉的关系。
既然夏因为老祖的关系放我一条生路,又因为我的关系放了其他人,那么这一切的一切,总有一个幕后人物在操纵,那就是王母。
在异人盛会擂台上,我一场没有胜,与张道全的决斗,也是中途打断。
想到此,我点点头,说:“是的,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其实,所谓的王母,是比我们更高的生命智慧体。据我所知,无论是修道者还是异人,所继承下来的心法术法,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由他们的实验而无意间产出的。”
虽然我心里知道,但由昆仑真人亲口说出,内心还是十分震撼。
人类所拥有的一切,竟然是实验的产物,这要是流传出去,人类岂不大乱。
“我也不清楚王母和那个夏在打什么算盘,我只知道,目前来说,他们对我们是无害的。当然,未来会如何,要取决于你的态度。至于那个东西,我觉得还是交出去为好。夏随手扔给你,不见得是最上乘的实验笔记。依照她的推算能力,或许已知外界所发生的骚乱。也许,他是在帮助你,为你铺路。”
这一晚,我和昆仑真人聊到很晚,我才如释重负的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张道全他们三人就找到了我。我将那卷实验笔记交给他,三人当即就离开昆仑,下山而去。
一桩心事算是了却,在这里待得时间已经很长,下午的时候,我们也离开昆仑。
242#第二百思十二章人口失踪案
叶修的手,是张晓兰见过的最漂亮、最完美、比例最恰当的手。手指纤细修长,骨节不像大多数男人那般宽粗,又不像女人那样的细。她无法给出最正确的描述,好似那双手,宛如上帝之手一样毫无瑕疵。
同时,叶修的手不但长的好看,他的技术同样是登峰造极。无论的绘画还是雕塑,凡是经他之手,必定是一副鬼斧神工之作。
张晓兰坐在画室的凳子上,望着握着画笔疾风飞舞的叶修,时间仿佛已经停止。
不长的时间,叶修停止下来。待画上的颜色干涸,他取下画纸,摊在了张晓兰的面前。
“通过你的描述,加上自己的想象,不知道与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完全一致。”叶修长的很帅,属于阳光大男孩。笑起来的时候很暖,一双眼睛闪烁着魅力光彩,这要是进了娱乐圈,定是潜力无穷的后起之秀。
张晓兰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嘴角上扬,感叹的说:“对对对,这就是我老公。还别说,真的神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以为你见过他呢。叶修,十年不见,你的绘画功底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只是,总觉得少点什么。”
叶修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闻言说:“晓兰,十年不见,你嘴上的功夫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想得到你完整的夸奖,十分不易啊。你说的很对,这幅画缺少了一样东西,所以你看起来很别扭。”
张晓兰对绘画了解的不多,主要是她姨对此道很稀罕。以前没事的时候,经常带着她去各种古玩店寻找名画。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久而久之,张晓兰这个半吊子渐渐入门,这玩意也分天分。入门不长久,她的造诣水涨船高。对于一张画的布局,那眼界堪比老专家。
张晓兰沉思了良久,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询问:“缺少什么?”
叶修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灵魂,一张画,无论是山水画还是应景画或者是肖像画,其核心精华,就是灵魂。山水应景画的灵魂,在于对天气和光线的掌握,而肖像画,是一个人的精气神。”
张晓兰品味着叶修的画,点点头说:“你说的挺对的,就如同人一样,没有了精气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空皮囊。这样吧,等我老公回来,你去我家做客。”
“好啊,我也正想看一看,是什么样的人物将我们的大校花芳心夺了去。”
张晓兰将画收了起来,与叶修聊起了上学时的糗事。
“姐夫,小梅不会有事吧。”前往潍坊机场的飞机上,张晓峰满脸担忧,坐立不安。时不时的扭头转身冲着正想眯眼的我询问,气得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赵小北和徐蓉没有跟随我们一同回来,赵小北说因为异人盛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让徐蓉正式的与师兄姐妹们介绍见面。要将程序正规的走下去,打发我们先行回来。
杜欣梅则带着我从古战场拿回来的华晶石与我们分道扬镳,张晓峰一个劲的想跟着去,被我给制止了。
所以我现在非常后悔,早知道他这么难缠,就随他去好了。
“我要睡觉,再打扰我,我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信不信。”
我这一吓唬,张晓峰当即就老实了。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飞机上的喇叭响了。张晓峰把我摇起来,已经到家了。
一出机场,我拖着不多的行礼,里面装的是昆仑真人给我准备的一些果子。是昆仑山的师兄弟们自己种植的,里面蕴含着大量的营养成分,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咦?我姐没有来啊。”张晓峰四下张望,没有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你姐可能有事情,距离不远,我们打车回去。”我随手招下一辆出租车,放好行礼,给司机师傅说了地址。
张晓峰打开手机,给张晓兰拨去电话,没有人接听。
“不能连电话都不接吧。”
“你都多大人了,还需要你姐每时每刻的陪着啊。她那么忙,估计又碰上案子了。”
张晓峰嘿嘿笑道:“姐夫,你对我姐姐不是一般的信任啊。”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难道你想我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胡思乱想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吗?从你说这话,就已经听出,你对你姐姐没有信心,一点信任都没有。”
张晓峰急忙摇头摆手,“不是的,我可没有这么说啊。”
司机师傅不时的从后视镜看着我们两个,一听到我说起办案的时候,插了一句嘴。“还别说,最近有一起案子很邪门。这不,今天上午全市的公安干警召集到了一起,开了一个联合讨论会。”
“噢?全市的警察开会?看来这个案子不小啊,是贩毒的还是诈骗啊?”张晓峰顺嘴回道。
“都不是,是人口失踪案。从一个星期前吧,不出五天,潍坊加上周边城市乡镇,总共有五十多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一开始案子是瞒着的,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报案,上面知道压不住了,就上了新闻。已经几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自从上一次的大事发生后,整个城市处于安稳的状态,没有稀奇古怪的大事发生。就算有,也没有闹到人心惶惶的地步。可这次,从司机的口气中,我听出了点点的恐慌。
人口失踪,这不算是大案子,有可能是失踪人员临时有事,未来的及与家人说明。
可集体失踪,还是分属不同的城市乡镇,这就有些诡异了。
司机将我们送到家,老爸老妈哄着小家伙在院子里吃饭。见我们回来,老妈放下碗筷,迎了上来。
进了院子,抱着小家伙逗弄了一会儿,就坐下来大快朵颐。
张晓峰进屋拿出两个酒杯,老爸给我们斟满酒,说:“这次去昆仑,有什么收获?”
“收获啊,修为精进了一步,对老祖以前的事知道了一些。其他的,就没有了。对了爸,我走的这些日子,你们都还好吧?”我想到了常媚儿,以及她身后的那个势力。
老爸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放心吧,经过老黄这段时间的调理,我的身子好了许多。还是那句话,战斗帮不了你多少,但要保护你妈和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晓峰笑眯眯的拍着马屁,“叔的身体正是壮年,寻常人估计二十几个都近不了您的身。”
吃完饭,老爸单独把我叫到了书房。路径红儿的房间时,我的心里不禁隐隐刺痛起来。
以我目前的修为,想要让红儿苏醒过来,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那就是精通此道的魑魅。
走之前我就和她提了一句,只等她得空过来,才能施展阵法。
“去过古战场了吧。”老爸下好茶水,给我倒了一杯,轻声问道。
我点点头,将古战场内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讲给他听。
老爸的眉头越皱越紧,最终舒展开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了,还好借着这次异人盛会,让修道界和异人认可了你的身份。尤其是少林和天道教,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还有帮手。唉,我本以为周姬老祖牵扯到的是幽冥界的事,不曾想到,又出现了一个王母一个夏。我和你想的一样,最终的关键,就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我点头赞同,“是啊,太清十二术以及太清天心法都是出自夏之手。我们周家传承千年,可以说是将夏的传承继承至今。面对她的时候,本能的不喜欢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时,楼下传来喇叭声。老爸望了一眼窗外,说:“好了,既然夏并不急于表达自己的目的,就说明她还在观望阶段。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做调整,总能来得及。晓兰回来了,去陪陪她吧。最近发生了一个大案子,每天从早忙到晚。要不是有小家伙,你再不回来她就真的垮了。”
离开了书房,往楼下客厅走。老妈将微波炉里的饭菜往餐桌上端,张晓兰一边看着文件资料,心不在焉的吃着。满脸的愁容,不时的叹上一口气。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后,然后揽住了她的腰肢,说:“美女,干什么呢?”
张晓兰初始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动手。一听是我的声音,欣喜的站起来,紧紧的抱着我,说:“你还舍得回来啊,出去多少天了,我才发现你是一个不着家的男人。”
我松开她,亲了一口,将她按回座位,拿走文件资料,对我妈说:“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收拾了。”
对于儿媳妇的敬业拼命,老妈也十分心疼,可又不好说什么。
老妈上楼,我坐在张晓兰的边上,右手揽在她的肩膀上,说:“我走这些天,有没有和别的男人说话啊?”
“有啊,多了去了。你是不知道,从这里估计能排到市里,比你帅的那叫一个多。”张晓兰嘻嘻笑。
我头凑到她的耳根,恶狠狠的说:“好啊,看我今晚怎么教训你。”
张晓兰吃完饭,我就抱起她到了房间。
一番云雨大战后,张晓兰穿上睡衣,拿起床边的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我偎在她的怀里,看着文件上的一些方案,问道:“在为那个人口失踪案发愁吗?”
张晓兰讶异的说:“你知道这个案子?”
“在出租车上,那个司机告诉我的。”
张晓兰带着歉意,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对不起,答应你去接你们的,我爽约了。”
“傻瓜,我又不会责怪你什么,不要这么勇于认错。看到你这么疲累,我真的很心疼。”
这不是钱的问题,就算张晓兰不工作,享受阔太太的日常生活,我的钱也供应的起。
“唉,开了一下午的会,半点线索都没整理出来。我真的很奇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她低头看着我,说:“你说,会不会是那些人干的?”
张晓兰嘴里的那些人,指的就是魑魅她们。因为这两姐妹,曾把坏主意打到了张晓峰的身上。
我摇摇头,“不会,这次去参加大会,她们也跟去了。而且目前我们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未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再者,失踪人口的体征也与她们的标准不符合。”
地府的阴灵,对极阴之体和极阳之体感兴趣。普通人的血脉与灵魂,对她们的诱惑力很小。
就如同人类喜欢吃各种肉食,却不会考虑蚂蚁蚊子的肉是一样的,因为吃起来,一点都不过瘾。
而妖灵也排除在外,虽然人类的灵魂能让它们的妖力快速增强。可是它们却不敢在都市招摇,尤其是引发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就算它们不怕修道界的降妖除魔,慕容可可的神弓却怕的要命。
想来想去,我真的猜不出还有哪方势力敢冒着天下大不违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对了,失踪的这几十号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特点?比如说是否患病,还有他们交集过什么可疑的人?有没有参加什么活动?信仰什么教派等等。”
张晓兰一愣,使劲的一拍我的后背,“对啊,我怎么糊涂了,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忘记了。”
我疼得呲牙咧嘴,后背火辣辣的疼。“老婆,你不是忘记了,是舆论给你们的压力太重。”
当即,张晓兰就拨通了电话,让手下人搜集资料。
挂断电话,张晓兰双手捏着我的脸,“看不出来,你还是我的福星呢。”
我嘿嘿笑着说:“那么对待我这个福星,刚才又帮你找到了一条线索,有没有奖励呢?”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就是我想要的奖励。”
一连四五次,我们两人折腾的筋疲力尽,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我就起床,到厨房做好早餐,上楼来叫张晓兰。
吃过早餐后,我开车送张晓兰回警局上班。顺便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助的,毕竟是为老婆解忧。
警局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谁让张晓兰在她的家乡是不折不扣的名人。
“哟,周哥来了。”司机抱着一摞资料到张晓兰的办公室,见我也在,与我打了一声招呼。
张晓兰瞪他一眼,“愣着干什么,昨天的会议白开了,带着人出去转转看。”
不得不说,警方的办事效率就是快。失踪的四五十号人的资料,都摆在了眼前。可谓是细之又细,除了上厕所来大姨妈,几乎都详尽的记录在册。
我和张晓兰一同翻看着,直到两个小时后,我们翻完最后一张,四目相对,异口同声的说:“画册。”
这四五十号人,分布潍坊周边的十几个小城市乡镇,有的是幼稚园的老师,有的是工厂的烧锅炉工人,有的是公司的白领,有的是个体户的老板,还有一些是退休的老人家等等。年龄层次从十七八到七八岁之间,应有尽有。
资料记载详细,只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他们在失踪前,都去过画廊定制过作品。
张晓兰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之后说:“立刻告诉司机他们,去给我调查神韵画廊的资料,要详细。”
我放下手头的资料,疑惑地说:“这家画廊的实力不简单啊,十几个小城市及乡镇,都有他们的店面。”
“等等,这个神韵画廊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张晓兰右手敲着太阳穴,“我在哪里听过,真的很熟悉。”
我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说:“不要想了,等他们搜集好资料,就清楚了。”
张晓兰点点头,不过依旧喃喃的自言自语:“怎么这么熟悉,真的很熟悉的名字。”
一个小时后,警局的工作人员将搜集的资料送到了张晓兰的面前。
而张晓兰看完之后,脸色大变。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他呢?”
“谁啊?”
“我的中学同学,叶修。”
“叶修?”
张晓兰点头,“你和晓峰在路上旅游的时候我和你提过的,有一个中学同学回来开了一家画廊。”
“想起来了。”杜欣梅要离开,张晓峰舍不得,我不得不在中途逗留了一段时间。往回打电话的时候,张晓兰对我提过这个人。
“走,我带你去见他。”张晓兰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拉着我出了警局。
路上,张晓兰显然是心不在焉。
“老婆,你的同学也许是打工的呢,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不想自己的好朋友绑在这件案子上。你知道吗?昨天的会议不仅仅是全市的各大领导,就连省里和中央都惊动了。”
我摆摆手,“没事,咱上面有人,不怕丢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