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利用画像,专门对小家伙动手,这让我难以释怀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走到床边,望着已经熟睡的母子二人,我满是愁容,不知该如何解决。
木盒之灵定是知道些什么,如今他消耗过巨,只能等他醒来之后再行询问了。
第二天,我草草的吃完饭,将张晓兰送到警局后,瞒着她悄悄的到了叶修的画廊。
让我倍感意外的是,诡计暴露的他,竟然不慌不忙,像没事人一样,该营业营业,该画画画画。而且见我推门而入,还堆满了笑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点都没有恐慌之心?
“我知道你会来的,喝茶还是咖啡?”叶修离开画板,起身对我说。
“茶吧!”我端坐在沙发上,揶揄道:“如今的贼子都像你这么张狂了吗?做下了坏事,不用操心伏法?”
“伏法?”泡制咖啡的叶修微微一笑,“我又没杀人,又没作案,害怕什么?”
“你敢说人口失踪案和你没有关系?”这么理直气壮,我的怒火一瞬间就涌了上来。“有的是上小学的孩子,有的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有的是颐养天年的老人。为了你的修为,犯下滔天之罪,你真当我不敢动手吗?”
叶修端着两杯咖啡过来,放到我的面前,带着一种别样的目光盯视着我。看了一小会儿,说:“我发现,你真的和别的人不一样,难道这就是老师对我说的道家之人吗?”
老师?果然没错,叶修的背后,的确有一个大的组织。怪不得如此无所谓,定是有恃无恐。
“哼,凡是修道者,都会为了苍生谋福。对于你这样的小人,除之而后快。”
叶修摇摇头,打开茶几下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A4纸,放到我的面前,说:“很可惜,你所向往的梦幻之境,估计要破灭了。华夏的修道者,有大部分都加入了我们。这次,我想请你也考虑一下。”
我愕然的拿起纸张,在上面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当即脸色苍白如纸。上面写着不下一百个名字,其中有大半,是我听说过的。每个人不是一教之主就是某个门派的高层,跺跺脚,都能让地界颤上两下。
可以说,叶修的这张名单,笼络了华夏接近一半的主要战力。
紧握的拳头终是松弛下来,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破坏这个美丽的国度。至于那些失踪的人,明天就会纷纷回家。我想你已经清楚,他们是如何离开的。但很抱歉,我并不会在意摄魂术是否会提升,我只想,解决各种纠纷而已。”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可以暂时的放下你昨晚所做的事情。并且,不会告诉晓兰真相。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你必死。”
叶修点点头,“谢谢你,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很珍惜她,珍惜那段无暇的友谊。好吧,既然谈到这里,我就不绕弯子了。你对黑龙会怎么看?”
“黑龙会?”我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很可惜,这是第一次听说。
见我努力的思考,叶修呵呵笑了一声,“不要将目光局限于华夏,你的思维啊,太过固定。”
我一愣,“国外的组织!”
“没错,黑龙会是一个跨国际性质的大帮派。起源于华夏,后来因为帮中内讧,精锐损失殆尽,被分刮地盘后,残留的人员度过大海,到了米国的华人区扎根。黑龙会的老大手腕极强,很快就在华人区打下基础,受到了米国高层的瞩目。后来,凭借着那个超级大国,黑龙会的势力不断扩张。除了华夏外,几乎遍布全世界。”
我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疑惑的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作下这样的案子后不迅速逃离吗?不是因为亏欠什么,而是想引你上钩。”不待我发问,叶修继续说:“你的资料,我看过无数遍。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个人实力,你的确是拔尖的。”
“比我牛的多的是,你这份名单上,应该去拉拢少林、龙虎山等这样的千年大派才是。光我知道的,就有四五个背景与实力比我强多的天之骄子。”
我这话不是吹牛,玄慈的实力有目共睹,与林轩大战受伤后,仍能力敌各门各派,直到脱力才下场。而且,他的修为至今是一个谜。有一次,玄难不经意的向我透露,玄慈所领悟的大乘佛法,将佛陀印从三式弥补到了十式。
再者,龙虎山百年不遇的绝世奇才雷阳子年纪与我一般大,自上山之日就被龙虎山高层定为下一任的掌门。三十年未下山一步,其实力就像深渊,无法去揣测。
除此两人外,还有蓬莱仙山的鹤鸣上人、密宗的绝代喇嘛等等。
一次异人盛会,不仅让我见识到了华夏修道者与异人的强大实力,还从他人的耳中听闻了不少传奇人物。
“没错,听说龙虎山的雷阳子已经一只脚步入了重天之境,在这个年龄段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就算是老一辈的人物,也得汗颜。还有那玄慈大师,苦修佛陀真印,再次出关,怕要追上雷阳子的脚步。但这些,都不在我们的考虑范畴之内。说白了,他们只是修道者,你可知,为什么要叫修道者吗?也可以换个名次,修士。”
修道者,追求道的脚步,以坚定不移的大毅力,游走红尘,亦或是体验自然。最后合二为一,走出自己的道路。至于会不会有传说中的举霞飞升、化凡体为仙体,就不得而知。
“你有你的答案,可别人呢?未必会有的,之所以叫修道者,是因为他们没有正式的踏入道。道是什么?是信仰,是焚尽肉躯、燃灭灵魂之后,不朽不灭的无上意志。这一点,我很佩服佛门的高僧。可是除了他们,其他人又在做些什么?不食人间烟火、游走自然之中,这就是道了吗?不不不,这是在装叉。”
叶修的回答,让我倍感惊讶。他的表达虽然欠缺全面,但每字每句,都说的无懈可击。
的确如此,各种各样的传承流传至今,越来越多的人走上这条道路。可是人多了,本质就变得模糊了。
一开始,我总以为少林寺的僧众都是被洗脑的可怜人。抛弃七情六欲,清心寡欲的活着,没滋没味。可他们却没有抛弃过佛门的宗旨,从始至终,贯穿始末,一如既往,这种坚持,当世罕见。
华夏的门派之争愈演愈烈,表面上有国家机构压制。暗地里却是刀枪剑影,你死我活。
每一天,都有新的门派崛起,同样的,也有老的门派泯然于世间尘埃之中。
修道者有了一身超凡脱俗的本领后,却忘记了修道的本质。
下意识的,我回想着自己这一路的经历。有些苦难和坎坷,是对自身的磨练。而我呢,已经不知有多少的生命葬于我之手,满手的鲜血,是一种烙印,一辈子都甩脱不掉。
突然,从修习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运转过的太清天心法,就这么突兀的停止了运行。
丹田之中的气团,从中裂开,化成大大小小的无数块,像浸泡在沸水中的冰块,迅速的消失。
我蓦地抬起头,怒视着叶修,喝道:“你在乱我的道心!”
叶修摊开了手,“有吗?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相反,你也认为我说的对啊。不过呢,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你的道心,究竟是什么?你有死后都无法磨灭的意志和信仰吗?”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身的阳气从每一个毛孔中冒出,消散在空气之中。
而修为,也从先天巅峰之境,迅速的衰落。
叶修继续在边上说着风凉话,“能被我三言两语就遣散的,这就是你的道心的话,那就太可笑了。我无法想象,为什么他会为了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是他的父亲?”
“你说什么?”叶修的这番话中的他,难道说的是小家伙?
“哎呀,说的有点多了。不过,你的散功在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你真的像我师傅所说,是道家之人。看来,我师傅看错你了,既然如此,那么你也就没有我邀请的必要了。那么,恕不远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警局门口,直到有人敲玻璃,我才从懵懂的状态中醒过来。
打开车门,张晓兰钻进了车子里,见我脸色不好看,问道:“怎么了?出事了吗?”
我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走吧,这里你比我熟,介绍介绍有什么好吃的。”
不多时,在张晓兰的指引下,我们就到了城区的一家煎饼店。
张晓兰点好了样式,等煎饼上桌,她催促说:“发什么愣啊,赶紧吃。对了,我和局长请假了,这两天我想在家多陪陪孩子。”
“嗯。”我握了握她的手,食之无味的吃下两张煎饼。
回到家,张晓兰带着小家伙去公园踏青。本来她想让我一起,我以不舒服为由,推脱开了。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尝试着结印画符,可是画出来的符纸,一点作用都没有。
而后我盘膝坐在床上,努力的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想要看一看,太阳之精是否还能使用。
可是,越想进入,就变得越加困难。不但没有两忘,反而越来越混乱。
这时,老爸端着茶杯进来,见我烦躁的样子,问道:“发生了什么?和晓兰吵架了?”
“没有,爸你别担心,我们两个好着呢。”
“那你为什么还满脸的愁容?”
无奈,我只好将散功的事情告诉他。
岂料,老爸不但没有担忧,反而欣慰的笑了起来。
我疑惑不解,有些生气的说:“爸,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啊。你要知道,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么以后这个家谁来扛啊?”
我们的仇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现在能维持平衡,是因为我对他们有用处。
无论是地府也好,还是幽冥界也罢,还有京都的张家。
老爸放下茶杯,感叹的说:“孩子,你得到的太容易,所以当失去的时候,连你自己都忘记了。”
我想要反驳,可话到了嘴边,不知该怎么说。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你妈还有京都张家的事情啊。你也不小了,该让你知道了。”
老爸走到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时你爸在家族里,是最受宠的一个。用你爷爷的话来说,我的天资极高,比你大伯和叔叔要高出很多。所以,他倾囊相授,不遗余力的培养我。为了能达到你爷爷的标准,我日日夜夜苦修,终于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成功的踏入先天中期,风头一时无两。”
二十岁的先天中期,放到现在不算什么。有很多的天才,持之以恒都可以做到。
可是那时候的老家,自然之力匮乏,一直被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小家伙用阵法死死的压制着。虽然因为龙气的缘故,致使那一片地区的修道者生命体征大幅增强,但长寿,并不能改变天地环境。
那些活了千年数百年而不死的,已经无法用人类来形容了,活死人更加恰当一些。
“有一次,京都的一个家族有事找到了你爷爷。他脱不开身,就让我去了。第一次和你妈见面,我就被她深深的吸引。可当时那个家族与张家是死对头,戏剧性的,我和你妈就对上了。那时候的你妈,在张家比我不逞多让。不但修为高深,底子比我还要厚实。几年前你受了重伤,你妈撕开血肉从骨髓里抽出了封印之卷将你救活。你也应该知道,张家的两个老头子很在意你妈身上的东西,就是那封印之卷。只是,想要得到它,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将你妈杀掉,然后用秘法取出。第二种,就是你妈自废修为,自行取出。”
听到这里,我身躯一震,“老爸,你的意思是说,在那之前,老妈也是修道者?”
“对,而且比我的修为还要高。有些时候,你觉得你妈不懂我们之间的事,其实,她什么都懂,只是不去思考那些。专心的当一个母亲和妻子应该去做的,应该去想的。有时候装傻充愣,是活着的根本。”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那然后呢?”
“然后嘛,我们越打越亲密。张家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拆散我们,索性我将京都修道界搅了个天翻地覆,将你妈强行带了回来。之后,你妈为了我与他们断绝了关系。可惜啊,因为祖上遗传下来的诅咒,在我和你妈成婚的当天,你爷爷还有大伯叔叔,相继的离开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有了你,是用其他人的性命换来的。”
老爸眼睛湿润,老泪纵横。他伸手摸了一把,说:“有的时候,这就是命。人活着,不就是在失去与得到之间徘徊吗?有了你之后,我和你妈讨论过,要不要把你也带上这条路。翻来覆去商议了很久,才下了决定,要瞒着你。因为这条路太过残忍,作下的善业和恶业,是会遗传的。”
“爸,我……”
“什么都不要说,人的力量,并不是看你会什么,而是你的心坚持着什么。莫让强大带来的便利和权利地位蒙蔽了当初的本心,所以我笑,失去了这些东西,你会活的像个人,真真正正的人。”
老爸说了很多,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我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心里的结打开了。
修道者所谓的道,真的是贯彻一个理念持之以恒走到底吗?以前我觉得是,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为了那个道而做判断。现在想一想,觉得有些可笑。
“当我有能力的时候,我的道是那一条。当我失去了能力,我的道还是那一条。不是道变了,是我的心在随着自身的改变而改变。天穹之下是苍生,未脱离苍穹,就不该考虑苍穹之外的事。而我的道,太过跨越,以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人活着,若是不为了自己,怕是会遭天打雷劈吧。”
我喃喃的说着,从床上起来,给张晓兰打去电话,驾车与她汇合。
这一下午,我们三个玩的很开心。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失去,我所在意的,就是身边人。
通过这次散功,我才真实的觉得,以前的所有决定,是多么的荒谬。
老妈为了老爸与家族断绝关系,是为了爱。老妈与老爸不让我踏上这条路,也是为了爱。当我濒临死亡,老妈不曾疼惜的废掉一身修为救我,也是为了爱。
而我呢?为了所谓的保护华夏的大爱,将这些小爱置于脑后。不曾懂得小爱的人,何谈大爱啊!
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其乐融融,幸福荡漾在身上,让我的灵魂飘飘欲仙。
若说道,这才是我想要的道。
我不该成全他人的爱和幸福为目的,只有做好自身,才能想起他人。
夜深人静,我搂着张晓兰,在她额头深深一吻,说:“对不起,我冷落了你。”
张晓兰摇摇头,说:“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不会去在意你做什么,因为我清楚,我的男人是为了什么。只有今天,我才深切的体会到,我的爱人是爱我的,爱这个家。其实,在你去昆仑的那段时间,我也在想一个问题。当初是吃了什么药,才答应与你在一起的。若说是那梦境一般的经历,不足以说明什么。我的心里有你,却觉得你距离我很遥远。你很爱我,毋庸置疑,但我觉得你更爱更多的人。”
“晓兰,对不起。”
张晓兰的手指放在我的嘴边,说:“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有你的想法,这是没有错的。”
当一切释怀,我终于发现,活的才像自己。
凌晨十二点刚过,一声闷哼在别墅内响起。
我和张晓兰惊醒,下床一看,发现红儿迷茫的站在客厅里。
我欣喜的跑下楼,说:“你终于是醒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红儿注视了我良久,依旧是那幅冷冰冰的样子,说:“周凯?这是哪里?”
“我的家啊,刚醒,还是需要多多休息。”
张晓兰在一旁说:“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红儿看着张晓兰,问我:“她又是谁?”
“我老婆。”
红儿没有多说,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晓兰给她端出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红儿舔了舔嘴唇,说:“怎么不见全哥啊?”
最担心的事情来了,我略微一犹豫,说:“唉,你醒来的不是时候。全子和林轩因为有急事,前些日子去了幽冥界。怕是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你,等他回来。”
红儿不疑有他,信以为真,打着哈欠回屋。
我松了一口气,抱着晓兰上楼睡觉。
门还没开,红儿突然冒出一个脑袋,对我说:“那个,你变得越来越看不透了。话说,你真的是周凯吗?”
我不由得苦笑,“你才昏睡了三个月不到,就连我都不认识了。”
红儿挠了挠头,“我们狐妖,虽然对推演天算一道不是很擅长,但对于灵魂气味很敏感。你的修为退化的厉害,几乎变成了凡人。可为什么灵魂蜕变了呢?”
“灵魂蜕变?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凡人。好了,快睡觉吧。”
进屋之后,我依稀听到红儿还在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一夜睡的很香,起床之后,老妈做好了早餐。红儿正大快朵颐的吃着,跟小家伙抢得很乐呵。
这三天,是我过的最轻松自在的日子。期间,徐斌给我打电话,说是路老要见我,被我推辞了。
叶修来找过我,临走的时候,也如红儿那般,神经兮兮的说着不可能之类的话。
直到第四天的中午,吃完午饭,晓兰哄着小家伙睡觉。
我和红儿,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张道全带着洛仙儿与林轩,突兀的出现在我家的门口。
而几分钟后,常媚儿也和一个年轻男子不约而同的到来。
这个场面,把我给惊住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往二楼望了一眼,发现张晓兰站在窗前,微笑的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朋友见面,来的很齐全啊。孩子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什么话,出去说吧!”
离开了小区,我们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路。红儿跟张道全走了,我则跟在常媚儿的身后。
走到了不远处的小公园,常媚儿来到小河边,坐了下来。
年轻男子长的很帅气,身上带着凌厉的刚锋,气势十足。他的修为定然不弱,身份也不一般。
“多长时间不见,怎么被打回原形了?”常媚儿拨弄着清凉的水,淡淡的说。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怎么,不会是要找寻仇的吧?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请求饶恕。”
年轻男子冷哼一声,对常媚儿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废物的不能再废物,一根手指头就能宰了他。”
常媚儿脸色一变,喝道:“冷长风,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歪心思。既然他都这样了,我们没有必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权当出来散心旅游,收收你的火爆脾气。”
冷长风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看来是真的有事啊,可惜了,我真的无能为力。”
“没什么大事,本来想看看孩子,想了想,也没有那个必要。既然你已经这样,也没有卷入其中的必要了。看着你变回原来的自己,这种感觉挺好的。”
曾经的恋人相见,却没有了往昔的那些话。
常媚儿和冷长风走后不久,我望着平静的水面,说:“小家伙睡着了。”
张晓兰不知何时来的,听到我的话,说:“嗯,睡的很香。”
“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这个家的事,更对不起他人和自己的事。”
张晓兰从身后抱着我,说:“我知道。”
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小公园溜达了一会儿,转过一片茂密的小树林,忽然狂风大作。
我和张晓兰好奇的钻进去,在里面的一小片空旷地带,一幕场景让我们目瞪口呆。
张道全冰冷无情的一巴掌,扇在了红儿的脸上。
下一刻,红儿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到了一颗大腿粗细的树,口吐鲜血落在地上。
“张道全,你疯了!”我大吼一声冲了出来,将红儿扶起,怒声说:“连她你都打!”
“她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不能打?”洛仙儿冷哼,顿时,周围的所有天地灵气向着她汇聚而来。
近道体质,这才多长的时间,洛仙儿的修为再度精进,越发的深不可测。
同时,从她散发出来的气息中,我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太清十二术?”我心中微微诧异,虽然修为尽失,可我依然能辨认出来。只是这股气息比之太清十二术还要高深一层,一瞬间,我想到了夏给我的那卷实验笔记。
“这不是太清十二术,是那卷笔记?”我试探的问了一句。
“多亏了你,我才能得到这卷秘术。周凯,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洛仙儿的语气,比之张道全还要冷漠。
我勃然大怒,却瞬间松垮下来。
“你们是骗我的,对吧。或者说,你们关心的不是幽冥界的安危,只是那卷实验笔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