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岁到了云庄,佣人们还记得今早因为她的离开,薄爷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连忙恭敬的将人请了进去。
“薄爷什么时候回来?”姜知岁歪了歪脑袋,眸光落在他们身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抱歉,姜小姐,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薄爷的行踪向来神秘,也不是他们能过问的。
“行吧。”
姜知岁轻啧一声,转身回了客房,进浴室在大大的浴缸里,慵懒惬意的泡了一个澡。
半个小时后。
姜知岁一出浴室便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清冷矜贵的男人,神情依旧冰冷,上位者的疏离和霸气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姜知岁那张精致瓷白的小脸立马扬起乖巧的笑意,眨巴着漂亮的狐狸眼软软的看着他,往外放着小勾子,莫名撩人。
“薄爷,你回来啦!”
因为刚从浴室出来,她只穿着一条轻薄的吊带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窈窕玲玲身姿,睫毛根部还沾着水汽,衬得她越发娇媚勾人。
小吊带的长度不长,完美展现了她那双又长又直的腿。
看着她白的晃眼的双腿,男人的眸色骤然一暗,随即移开视线,低沉磁性的嗓音裹了冰似的冷,“还敢回来?”
“当然要回来呀!”
姜知岁咬了咬唇,唇色更显潋滟,眼角有着一抹娇媚的红,凑近了过去,嗓音软软的,像个勾人心魂的小妖精。
“得回来好好哄哄薄爷你呀,不让你再生我的气!”
哄他?
他需要她哄?
薄北言不屑的轻嗤一声,正要将这只爱胡乱撩.拨人的小狐狸推开时,一股熟悉的剧烈疼痛传遍全身。
他脸色瞬间一变,那双狭长幽深的双眸里泛起一片猩红,整个人变得无比暴虐,粗鲁的推开姜知岁,极力的压下.体内翻涌的疼痛,冷声警告道。
“要是不想死的话,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丢下这话,阴鸷可怖的男人转身就要走
。
姜知岁敏锐的察觉到他不对劲,立马追了上去,用身体挡住门口,不让他离开。
“我不能让你走!”
薄北言竭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着的暴虐,控制自己不做出伤害她的举动,“滚开!”
对上他猩红充满戾气的眸子后,姜知岁立马明白过来,他这是病发了!
她心头一紧,立马就要给他诊脉,可刚刚碰上他的手,便被重重甩开了。
“你找死?”
薄北言那骨节分明,好看得犹如艺术品的手青筋暴起,身上散发的暴虐气息上涨了数十倍,这模样格外骇人。
陷入暴虐中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失控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危险性十足。
正当他再一次陷入失控中时,姜知岁毫无征兆的扑入他的怀里。
察觉到怀里柔软的触感,薄北言身子瞬间一僵,下意识便要推开她,可姜知岁却紧紧抱着他的窄腰,甜软的嗓音有着莫名安抚人心之感。
“薄爷,我会陪着你的!”
薄北言大手紧紧握起,手背上的青筋依旧狰狞的暴起,但身上的戾气似有所减弱。
姜知岁眸色一凝,抓住时机,一根银针迅速推入他的大脑穴位,薄北言轻嘶一声便昏迷过去。
姜知岁垂眸看着他苍白虚弱的俊容,葱白的指尖无意识的捏紧。
像他这种天之骄子,自然不愿让人见到他病房时狼狈痛苦不堪的模样。
可她是一定要留在他身边的!
三分钟后,姜知岁面色凝重的收回替他把脉的手,上次相遇时她便发觉出他身中剧毒,但由于上次时间太过匆忙并未仔细为他诊断。
没想到他中毒竟然如此之深
,体内毒素几乎入骨,深入五脏六腑,若是再不治疗,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我不会让你死的!”
姜知岁低声呢喃着,随即披上外套,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的沈辰着急得不行,听见房间内传出来的怒吼声他便知道薄爷又发病了。
沈辰不由为姜知岁捏了一把汗,薄爷发病时候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可偏偏云大师现在不在,姜小姐那么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能承受得住薄爷的暴虐啊!
“吱嘎”一声,姜知岁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来。
“薄爷暂时睡过去了,现在我需要你去办件事。”
看见姜知岁的那一瞬间,沈辰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
她竟然没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在薄爷发病的情况中,安然无恙的走出来的人。
而且,她竟然能安抚住发病中的薄爷!
这一点,就算是国际顶尖的医学专家都没有办法做到!
沈辰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敬佩之色,立马恭敬开口,“姜小姐您说!”
“药方我已经写好了,按方子抓药,熬好药后送过来,不能有任何的差错,明白吗?”
她开的方子里有几味剧毒药材,分量必须刚刚好,一钱不能多一钱也不能少,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姜小姐这个您放心,我一定办到!”沈辰接过药方立马保证道,随即又恭敬开口,“就辛苦您先照顾一下薄爷了!”
……
深夜。
床上的男人幽幽转醒,那张妖孽般的俊脸依旧苍白一片,看起来有几分虚弱,但冰冷凌厉的双眸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他动了动身子,正要起身时便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女孩。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睡颜恬静美好,睡着安静的模样真是乖得不行。
薄北言只觉得指尖突然痒了痒,等他反应过来后,修长如玉的手指已经落在她的脸上了。
“唔……”
姜知岁被惊醒,睁开眼便见着他醒了来,精致瓷白的脸上浮出笑容来,“薄爷,你醒了!”
她立马起身便要朝门口走去,通知佣人将一直温着的药送上来。
谁知,她才刚走出一步,手腕便被紧紧扣住,人便被拽了回去。
趴在床边睡太久,姜知岁一双腿本就发麻得厉害,被这样一拽,哪里还站得稳?整个人跌坐在男人修长有力的大腿上。
“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