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各位大佬眼睁睁的看着整座城市被粉红色的花粉笼罩。
“这是什么东西?”
“啊!我的装备!花了大价钱购置的装备!”
“这些废物!你怎么敢!”
“死了么?死之前不知道把装备丢出来?”
“把名单记下来,损失从抚恤金里扣,不够的把家属卖了也得补上!”
刚才还一个个高谈阔论的上流人士瞬间露出本来嘴脸。
一个个怒骂着手下的无能。
你们只是失去了生命,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亏钱了!
资本家的眼里,没有适可而止这种说法。
黎氏战船上,黎暝看到花粉弥漫的城市也微微皱眉。
这么诡异的东西连他也没见过,换作往日还有人主动与他讨论想法。
可今天船上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有一个。
黎氏侧目用余光看向那个自称韩启强的人。
他就站在船头的另一边。
船上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迷茫的看着一片混乱的城市。
唯独韩启强的目光清冽,直勾勾的注视着城市中央的高塔。
他在看什么?黎暝王子心中疑惑。
难道他对这个遗迹有所了解?
但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又被黎暝王子打消。
怎么可能?连他都没听说过这个遗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会怎么可能了解。
事实上,韩祈若还真了解这座遗迹。
那座高塔是当初的海皇大厦遗址,柳蔓的宫殿就在那高塔之下。
只是她也没想到柳蔓居然在海下建立起了一座城市。
那粉红色的花粉是什么?她为柳蔓补全基因序列时可没添加过这种能力。
就在此时,翡翠城的花粉逐渐尘埃落定,城内的视线再次清晰起来。
原本在城里嬉戏的海洋生物依旧,似乎根本不受影响。
唯一的变化是之前分散在各处的探险队员此刻竟然排列成整齐的队列。
他们来自不同商会,身上的装备颜色也不尽相同。
但他们此刻却整齐的按照身高排成纵队,整齐的仿佛一体。
不和谐的衣着与宛如整体的队列形成强烈反差。
仿佛一条花斑大蟒。
潜艇里的商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松了口气。
倒不是因为手下的安全,而是因为自己的钱包保住了。
装备没丢就好。
花斑大蟒突然动了起来,直奔潜艇而来。
韩祈若目光一凝,不对劲!
但潜艇上那些商人根本顾不得什么不对劲,他们眼中这就是价值连城的装备失而复得了。
“快打开舱门让我们的人进来吧。”
“这地方太邪乎,收回这些装备就撤了。”
“发信号给船上的人,他们的家属不用卖了,什么?已经卖了?那也没办法,卖回来的钱分给他们一半吧。”
就在此时,萨帝热突然拍下了一根拉杆。
原本就结结实实的铁疙瘩潜艇外层再次加固。
“不能开门,这些人状态不对!”
这一下,其他商会大佬不干了。
“小萨你什么意思?那都是我们的人,凭什么不让他们上船?”
“就是!黎暝王子也不敢这么霸道,萨帝热你别太过分!”
萨帝热一脸鄙夷,这些人脑子里只有权和利么?这么明显的危险看不到?
几个商会大佬眼疾手快趁萨帝热分神直接打开了舱门。
排成花斑大蟒的探险队趁机冲进了潜艇的排水舱。
随着排水舱的水被排空,主舱大门也随之打开。
整齐划一的探险队员走了进来。
黎氏战船上,韩启强突然冷笑一声。
下一秒,潜艇里突然传出一阵阵痛彻心扉的惨叫。
那些探险队员竟然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老板痛下杀手。
这些商会大佬随身都会带着护卫榜上的高手作为保镖。
但这些发疯的探险队员动作之凌厉竟然丝毫不逊色。
而且他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也根本不怕死,凶悍的见人就杀。
战斗中,有不少探险队员的头盔被打落。
露出的脑门上竟然生长出一朵娇
嫩的小黄花。
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理智,只剩无尽的杀意。
商会大佬们在保镖的保护下倒是还算安全。
但潜艇里的护卫在这种密闭空间里根本施展不开身法,一时间死伤惨重。
“萨殿下,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们能指望的只有萨帝热。
萨帝热此刻真的很想把他们都宰了,但理智让他暂时压制杀意。
“跟我走!”
在他的带领下,众人来到潜艇头部的密闭舱。
萨帝热打开箱子:“这里有十五套潜水设备,我拿两套,剩下的你们自己分。”
说完他将其中一套丢给福克西,自己一抖长袍,下面居然已经穿好了一身潜水服。
只不过这潜水服居然是透明的...
细细保养的古铜色皮肤和雕塑般肌肉线条显露无疑。
暴露狂之名彻底坐实。
但此刻在那些商会大佬的眼中,萨帝热的屁股一点都不辣眼,反而让他们趋之若鹜。
跟着这个屁股,就能活下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十三家商会的大佬们彼此交换着眼神。
只有十三套潜水装备,但还有不少人带着妻子孩子。
尤其是陈氏商会的陈会长,连老母亲都带过来了。
这十三人都不是善茬,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霎时间,骨肉相残的画面接连上演。
萨帝热穿着透明潜水服一马当先,福克西圆滚滚的身体紧随其后。
再后面跟着大义灭亲的十三太保。
众人游出一段距离后,萨帝热冷酷的朝着海面上发射了一颗冷火弹。
下一秒,铁疙瘩在一阵地动山摇中爆炸,潜艇里的所有人灰飞烟灭。
连同没能逃出来的保镖和发疯的探险队员,沉入了幽深的海底。
这些人狼狈的爬上了黎暝王子的战船。
黎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眼中尽是嘲讽和揶揄。
背叛他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这十三太保也各个是影帝级别的,一见到黎暝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
有哭儿子的,有哭媳妇的。
仿佛刚才亲手推开妻儿的不是他们一样。
最夸张的还得是老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后悔。
说自己老妈对黎暝王子多么仰慕,他不该阻拦老太太追求自己的幸福。
虽然现在老太太走了,还是希望黎暝念在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上原谅之前的行为。、
主打的就是一个人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