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好爽啊……”
画面中一女子妩媚娇羞,上下摇动着身子,她的声音极具魅惑,惹人想入非非。
而躺在床榻上的男子闭目享受着,就在他打算抬起皮鞭抽打女人时,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那脸异常的煞白,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倏尔,他用手扯出了一丝微笑,两只眼球开始变得肿
胀,忽地爆炸开来,浸了男人一脸血。
那些血似有灵性,直接钻入到男人的咽喉,堵住他的嗓子眼,不让他说出半句话。
随后那些血在他体内游荡,破坏着生机,紧接着又从眼鼻耳间流出,携带着男人的血液一同涌入到房梁上男人的眼睛内。
此时画面变得有些虚无闪烁,隐约间可以看到白脸男人猛地扑了下来,他那手犹如利刃般锋利,直接刺穿男人的胸口,掏出心脏。
画面至此彻底结束。
林北玄稍一震惊,而王守义则一脸的凝重,他转看着林北玄,一字一句沉声道:“湘西赶尸人!”
“赶尸人?”
林北玄微微一惊,这东西在前世小说里可没少出现过,各种驭尸术法,诡异莫测,逼格甚高。
没想到刚来没多久,就遇到了这种阴邪的东西。
“王头儿,你对赶尸人有多少了解。”林北玄问道。
既然王守义能认出此人的身份,那么就说明他定是知道些什么线索。
只见王守义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沉默许久,这才徐徐说道:“这东西,诡异的很啊!”
“赶尸,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亦说与茅山术祝由科有关,又称移灵,发源于古辰州沅陵、泸溪、辰溪、溆浦四县。”
“而成为赶尸人,是有一定条件的。”
“一:此人必须是极寒之体。”
“二:必须是接受祖辈传承。”
“三:修炼此术者自幼便须与尸体同
居同睡,吸收他体内的阴邪之气,这也导致赶尸人性格一向孤僻,没什么朋友。”
“这里距湘西甚远,此人能来到这想必是接受了他人的钱财,来取此人性命。”
“我们只要知道此人生前有何仇人,逐一排查,便可抓住金主,以此威逼,找出赶尸人。”
林北玄看着王守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案子就这么破了?
王守义往林北玄这边靠了靠,附在他耳边轻声嘀咕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就跟我挤一挤,别忘了暗地里还有个逍遥子,今日之事怕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咱俩要提前做些准备才好。”
林北玄觉得有理,当下伸了个懒腰,出了大殿。
来到王守义房间,自顾自的躺下便睡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王守义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
……
城东一间酒楼。
二人相对而坐。
一人肌如白雪,外表冷峻,颇为俊美,身形高大,体型修长。
面色白皙,血色瞳孔,白发垂于腰间,暗红色眉毛,右眉眉峰处有三个红色勾玉形血滴。
一身白衣,点缀红色,下摆写满文字,腰后别一把红伞,随身携带一面铜锣,一个小锤,自制的骨笛、雕刻刀。
在他对面,是一个穿着华丽的美妇人,黑亮亮的头发被金钗盘在脑后,脖间挂着一枚通透宝玉,面似芙蓉。
“夫人,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
白发男人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一具干尸,他将包裹放在妇人面前便转身离去。
白发男人朝包裹一指,轻声道:“妇人,还请验货。”
美妇人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伸手就将包裹打开。
一个跳动的心脏出现在眼前,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美妇人轻柔的摸着心脏,眼中满是贪婪的神情。
她强忍下心中的冲动,将心脏重新包裹好,从身旁拿起一袋金子递给白发男人,口中说道:
“早就听说湘西赶尸人柳青是年轻一代最有实力与魄力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客气客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赶尸人,哪能与县令夫人相提并论,我可早就听闻夫人聪慧过人,无人能及。”柳青抱拳回应道。
如果林北玄在这,定能认出这位美妇人,此人正是马县令的妻子,张氏。
两人又相互吹嘘几句,便一前一后离开酒楼,扬长而去。
这夜,格外的安静。
次日点卯时分,林北玄与王守义早早便在县衙大殿里等着。
千静秋已恢复白日装扮,她摇着一把画有青山绿水的纸扇,不疾不徐的走到主座的位置,坐下
身子这才缓缓开口道:
“听闻作夜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王守义上前一步,作揖回敬道:“昨夜在城东百花街的桂花楼中,发生一件十分诡异的命案。”
“男人徐凤仙今年四十二岁,无妻无子,自己经营一家商铺,在安阳县过得算是惬意。平日里他喜欢到桂花楼中饮酒享乐,不料昨夜出现意外,惨死在雅间之中。”
“他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冰,心脏与血液皆丢失,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只留下一滴血,不知是其刻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
“捕快孙长庚因沾染了血液,昨夜殉职,死状与徐凤仙一模一样,目前推断,死者徐凤仙应该是在翻云覆雨之中沾染上血液,从而被冻死的。”
千静秋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沉
吟一番,道:“此案确实诡异,王县尉可有什么对策?”
“属下已派人前去打探消息,相信很快就能追查出凶手的下落。”
“嗯,那今日就到这里,都散了吧。”千劲夫随意的摆摆手,显然对这个案子并不感兴趣。
见王守义与林北玄并排转身往外走,她立刻唤了一声,“王县尉,还请留步。”
王守义止住脚步,看了看面带笑意的千静秋,又向林北玄点点头,随后转回身子,恭敬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可知这安阳县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千静秋把玩着纸扇,就像与王守义是多年未见的好友,随意畅谈。
“古怪的地方?”王守义眉头一皱,心中暗想:莫非她是为了安阳县地下的诡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