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能怎么办,下班回家呗。”反正还有一天,我就不信明天还停电,再停就是天意,可这该死的电力在我萌生了回家念头一分钟不到就恢复供应。
梁佳托着下巴看我吃饭,一脸痴迷,我很怀疑,我吃相有那么帅?
忽然,我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响起,拿出来一看显示陈芊芊的来电!
“接电话啊,愣着干嘛?”
“哦。”我飞快按下接听键,“谁啊?忙着呢,没什么事别打过来。”说完劈啪挂断电话,心里七上八下好不安然。
“谁电话?”
“不知道!”
“不知道你乱骂人?”梁佳哭笑不得看着我。
“打搅人吃饭多缺德啊,必须凶之。”我僵硬的笑了一下,“上个厕所。”
“还没吃多少呢,上什么厕所……?”
到了厕所,我飞快掏出电话给陈芊芊回拨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害怕梁佳知道我家里藏着一个关系不明的美女。或许我对梁佳存在幻想吧……哎,她们说的对,男人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谁啊,忙着呢,没什么事别打过来。”陈芊芊剽窃我刚刚的话。
“芊芊,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在忙工作的事情呢!”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到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能要通宵哦,哎,真惨……”
“通宵?”陈芊芊很失望,“我还等你回来吃饭呢!”
“自己吃吧,我要忙了。”哎,住家饭,真没福气。
“拜拜!”
“拜拜!”
回到办公室,已经不见梁佳影踪,一声不吭就离开,真是莫名其妙。
吃完饭,上网看电影。
方案我不管了,反正就按已经成形的思路做些善后工作。
一场电影看完,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没看到一名保安巡逻,更重大的一个发现是,自从断电以后,监控录象就失去了作用,而且眼看就知道不带电源。
长这么大第一次当贼,感觉无比羞耻,但又感觉好新鲜、刺激。
虽然明知道办公室里没其它人,我依然左盼右顾,走起路来鬼鬼祟祟、蹑手蹑脚,颤抖着手拿出樊辣椒事先交给我的钥匙轻轻打开门,闪进去。发现当小偷也必须具备一定的心理素质以及技术,否则就是一名不入流的小偷,很讽刺对吧?
樊辣椒的文件柜体积巨大,文件多如牛毛,随便抽出一些看了看,大多是以前成功的一些策划案的记录,还有各部门的报表之类。奶奶的,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樊辣椒说的那个编号的文件,而保险柜的钥匙夹在文件里,找不到肯定就拿不到张定军需要的东西……
没办法了,只能打樊辣椒电话!
“说话。”樊辣椒貌似正在洗澡,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我在你办公室偷东西。”
“我知道你在我办公室偷东西,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樊辣椒有些不爽。
“你以为我乐意,我就是找不到保险箱钥匙。”
“你智商零吗?还是记忆力零,我告诉过你在A52文件的夹层。”
“啊,不是A25?”晕,原来记错。
樊辣椒劈啪挂断电话。
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偷东西还打电话向东西的主人打听确切位置。
找到A52编号的文件,钥匙到手。
打开保险箱,从多份文件里挑出张定军需要那份,这份东东张定军如此看重,到底是不是价值连城?好奇心驱使之下,我悄悄把它打开,不过我看不明白,只是一些关于销售的东西,反正就乱七八糟的。继续翻了翻,翻出一大叠美金,大概有十来万吧,还有一些项链戒指之类的贵重物品。
这死变态,也不知道先拿走贵重的,如果我一个抵受不住诱惑,顺手牵了呢?心里刚产生这么个龌龊念头,兜里的电话立马响起,吓的我冷汗直冒,大概作贼心虚!
“你拿完东西赶紧复印去,别乱翻我保险柜。”樊辣椒开口便骂。
“谁翻你东西了?”樊辣椒是神?我干嘛她都知道?
“宁浩,敢做就要敢当。”
“是,我是翻了!”
“好奇心会害死人,现在拿去复印,立即。”樊辣椒又劈啪挂断电话。
废话,你说不翻就不翻,反正你又看不见……
我打算继续翻一翻看看樊辣椒有何秘密,最好能找到一些把柄之类,无意之中看见桌底下有个小红点,看清楚,原来是个针孔摄像头,电脑主机则亮着,只是关闭了显示器的电源。靠,这死变态原来一直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现在肯定在家里的电脑蹲着。
我冲摄像头露了一个笑容,挥手拜拜,然后随便在办公桌上拿了张纸把它捂住。打开显示器电源,准备翻樊辣椒的电脑,心里憧憬着能发现些秘密,比如照片之类,裸
照床
照更好,呵呵……
日,要输密码。
有那么一刻,我几乎没忍住把樊辣椒的键盘砸坏。
“拿,你要的东西。”第三天晚上,在一个桑拿中心大堂,我把假文件交给张定军。
张定军拆开看了一遍,喜上眉梢。
“我的报酬……?”
“放心,你的报酬已经带来。”张定军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用报纸密封的东东,“三万两千美金,折合二十万人民币有多。”
我把钱收起来,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可是脏钱啊!
“走。”张顶军搂着我往桑拿中心二楼走,“老哥带你去爽一把。”
“不用了吧?”靠,还上这种地方,想我死了!
“好哥们才带你去,别人我还不愿意呢!”
无奈,被这老色鬼连拉带扯拐上了二楼的一个大厅,迎面又是一堆浓妆艳抹的小姐。张定军随便挑了两个,轻驾熟路领着我往更里面走,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大水池边,最后进入一排房间的其中一个套间……
套间的空间很大,里间是一个大浴池,再傍边是一个间隔开来的木板蒸房,外间则放着两张双人沙发,一边还有两张雪白的软床以及一张玻璃桌,桌子上摆着红酒与果盘、雪茄。两位美女从壁柜内取出两件睡袍,分给我和张定军各人一件,张定军当着两位美女和我的面就换起了衣服,换完以后把自己的衣服锁在角落的一个玻璃柜里,钥匙则挂在手上。
“老弟,怎么不换衣服?来来来,别不好意思。”张定军转向那两位美女,“愣着干什么吃的,赶紧给这位大老板换衣服。”
“啊,不用了吧?”汗,不如我自己换。
红着脸把自己扒干净,换上睡袍。
泡在半温半凉的水池里,双肩被一位衣穿清凉的美女反复揉捏,说不出的舒爽。渐渐的,那种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消遣的拘束与羞涩慢慢消失于无形,取而代之是一种享受……别骂我无耻,我也是既来之则安之,顺应自然。
“老弟啊,这次谢过了,希望以后继续合作。”
“啊?那种事我可不打算再干!”
“怕什么,没人会发现。”靠,樊辣椒就一清二楚,还没人发现,真够愚蠢。
“但愿吧!”
“放一百个心,好好跟老哥混,包你有房有车有票子有女人。”
泡完澡、进蒸房,蒸到满身汗出来,又在水池里泡了一会。在我们进蒸房的时候,那两位美女已经把桌子上的红酒打开,倒出两杯,雪茄也剪开了,等待我们享用。
一个小时以后,我告别了张定军,一个人我走在大街上,樊辣椒又打进来:“事情办完没有?交到张定军手中没有?张定军有何异样?”
“追命鬼追的,烦不烦啊你?”
“你什么语气态度和我说话?”樊辣椒愤怒。
“哈,我什么语气态度和你说话,你谁啊,我妈?我干嘛得对你好言好语?”
“宁浩,你神经病发是不是?”
“是啊,我神经病、我犯贱,我就是个活着给你们做衬托,衬托你们的恶心,衬托你们的龌龊,衬托你们的卑鄙无耻的死不足惜的贱人。一个个都他妈心理变态,那么喜欢强迫人、那么喜欢指使人,你们很过瘾吗?是不是不强迫人你们就得折寿?就得没法活?就得没快感?就得没高潮?”我越说越火,最不应该那句也骂了出来,“你个死樊辣椒死变态老巫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我掐断电话,樊辣椒再打过来我再掐断,反复无数次后樊辣椒改发短信。
“到底发生什么事?”
“没事了!”
“给你五分钟考虑清楚,说,还是不说。”
又是这个威逼恐吓的口吻,当我是你家宠物啊?不理会。
“你冷静一下吧,想清楚了和我说,我讨厌不明不白。”这个语气还比较平和。
“哦。”这是我的回答。
“开始,我承认强迫你,后来呢,我给你的还少吗?别把我的容忍当资本。”又来了!
到家,关掉手机,冲进厕所把自己洗了七八遍,皮肤都刷损了,然后倒在床上蒙头大睡。我祈祷自己不要做噩梦,最后还是做了,一个特别恶心的噩梦,午夜梦醒,惊出一身冷汗,再怎么睡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