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回去一看,原来只是一个特小的小问题,稍微动动脑就能处理。我那叫一个气愤,恶狠狠瞪着那名工头,想勒他脖子的心思都产生了。没半点主见你当什么工头?搞到老子无法和马小莹吃饭,只能和你们扎堆啃快餐,靠。
下午,我都在和马小莹研究樊辣椒给我的布景图,按照樊辣椒的要求进行布置。而由于我不断故意拿一些小问题打N遍电话征求樊辣椒的意见,樊辣椒最后不耐烦的给了我一个指令:别拿小事烦我,自己看着办。
其实,舞台位置也是小事嘛!
另外,一些必须物的牌子以及体积也不算什么大事,呵呵!
“马小莹,晚上一起吃饭?”工人收拾好工具下班前,我问马小莹。
“好。”马小莹爽快答应,“不过我要先回趟家。”
“没问题。”
兴高采烈把马小莹载回家,我回自己家。
蒋亮那混蛋在家,还有个身材超级火爆的陌生女人,我立刻把蒋亮拖进房间。
“你要死了带女人回来?”
“切,你不带女人回来?”
“我什么时候带过女人回来?”难道他发觉了马小莹?看见我们下车?
“陈芊芊不算女人?要不算我立即到厕所装设像头,她洗澡的时候我就尽情……”
“你试试,你敢装我就敢给你动手术。”
“啥手术,准备弄瞎我眼睛?”
“阉割手术。”
“呸,就你可以带女人回来,还美若其名收留别人,到我这就变了味,这都啥意思啊?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蒋亮劈啪倒在我床上,“我告诉你,这房子我可每月都付一半租金,得公平的平等使用。”
“行,当我什么都说过。”我从衣柜里取出唯一一套上千的衣服,抱进厕所。
洗完澡出来,蒋亮已离开我房间。
对着镜子刮胡子,用啫哩水梳理好发型,然后反复把皮鞋擦了几遍,出门。
“宁大爷。”在客厅,蒋亮截住我,“有约啊今儿?”
“没有。”我否认。
“骗谁啊,你这套衣服唯一一套上千的吧?你就抠门到只有约会的时候才舍得穿。”蒋亮一副把我看透彻的模样,“这回是什么品质?漂亮不?身材呢?我靠啊,家里有个温柔似水的姑娘还不够,太花心了吧?兄弟,做人要懂得知足,别傻的自取灭亡,追求多了首尾不能相顾,最终结果只会竹篮打水,悲从何来?都是自己家种的,奉献你一句,性
福虽然很重要,但也不能违反人伦道德……”
“什么乱七八糟。”我粗暴的把蒋亮推开,“先管好你自己。”
这是我在短期内第二遍看到刚刚沐浴出水的马小莹,那叫一个清爽异常、香气袭人,任我如何隐忍都无法保持心率的正常跃动,几乎就蹦了出来!
“马大美女,很高兴为你服务,请报站名。”马小莹上车,我说。
“客随主便。”
呵呵,我们到底谁主谁客啊?
我这种粗人着实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比较浪漫,所以在马路上闲荡着,看似胸有成竹,实则心惊胆颤,生怕弄出个大失水准的表现。幸好,等红灯的时候看见一个招牌广告,我忽然灵机一动……
二十分钟后,我把车停在了江边。
马小莹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有解释,领着马小莹登上一艘大船,这是一个海上餐厅,我刚刚在广告看到的。
“是不是隆重了?”上了船,马小莹说。
“隆重是对你的一种尊重。”
马小莹脸红了一下……
这艘大船共分为三层,一层是大厅,零零散散坐着一些客人;二层是用屏风间隔起来的小包厢,隐约能听见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三层是雅座,分内间、外间,我们选择了露天的外间,也就是甲板外面。在朗朗星月下,吹着海风、喝着果汁、吃着海上人家的特色美食,这种形式的浪漫应该可以令我在马小莹心里的印象分增加吧?
马小莹不太爱说话,除非必要话,否则她都不怎么开口。当然,我可以滔滔不绝说一个晚上,但我并无这么做,而是默默享受这种淡淡的沉静,偶然欣赏江面风景、过往船只,回头看看灯光璀璨的城市,这种感觉看似寂寞无聊,但寂寞无聊之中却有种心旷神怡的波动。
“今天很高兴。”下船时,马小莹说。
“我也有点意犹未尽。”
马小莹笑。
“要不……我们去看电影?”
马小莹稍微思考了几秒,然后点头。
YES!
我心里哼着小调,暗爽暗爽。马小莹没拒绝看电影这个大多只有情侣才更合适的娱乐项目,哇……至少对我有一定的好感吧?
进了电影院,我犹豫着看什么电影。
十分钟后分别有两个播放厅开播,一个播爱情片,另一个则播恐怖片。爱情片相对要浪漫一些,说不定把我们都给感染了,主要是感染马小莹,那么……呵呵。恐怖片当然也有好处,如果马小莹害怕起来,或多或少会与我产生一些亲密接触,这是人之本能反应,呵呵。
两者都有其好处,我最后选择了恐怖片。
找了一个较为靠前,灯光又相对昏暗的座位,我们坐了下来。
电影开头还算不错,非常的幽默,但随着一个场景转折,恐怖的气氛开始蔓延开来,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刚刚考虑问题的时候我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就是没把自己考虑进去,靠啊,我那都从来不看恐怖片的。马小莹完全相反,再恶心的场面她也敢睁着眼睛看完,最后我实在顶不住了,跑到厕所大吐特吐,吐完以后都不敢再进去,躲在休息区外面抽烟。
“不看了?”抽了半根烟,看见马小莹走出来。
“不看了,现在恐怖片水平太差,都不恐怖。”这还不恐怖,什么女人啊?
我故意放慢车速,为的就是能够和马小莹多呆一会,虽然呆着也是默默无语,但感觉十分美妙。而且我发现从侧面看马小莹颇有几分神似hebe,不过却是冷艳版的hebe,另外天然气质要比hebe强一些(汗,hebe的粉丝不会都想抽我吧)?
半小时路程硬是让我拖了一小时才到达,进小区之前,我忽然想起家里的烟抽完了,打算到马路对面那家经常光顾的便利店买一条。下了车,看见后面一辆黑色别克飞快驶来,停在距离我十来米的地方,随后车里跳下三个汉子,手里各拿着一根钢管……
妈啊!
我第一反应是立刻钻回车里,飞快发动,往前开……
从倒后镜里,能清楚看见那三个汉子奋起直追,其中一个用力扔出手中的钢管,乒乓几声砸中车后座的玻璃,玻璃碎片乱飞。接着马小莹一声惊叫,双手迅速捂住后脖子,一脸痛苦扭曲的表情。
“怎么了?”我踩刹车,把马小莹掰过来,她后脖在冒血,血从指间渗出……
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了!
我挂倒档,飞快倒回去,差不多到的时候抓起那根棒球棍形状的方向盘锁冲下车。
那三个汉子大概没料到我敢回头,而且带着一脸煞气,纷纷都愣了一下。我横冲直撞,直接一棍砸在最前面那个汉子的腹部,那汉子软下去以后我再加一脚,踩到他嗷嗷直叫。另两个汉子惊慌失措,对视一眼撒腿就跑,我追了一阵没追着,却看见钟宝军坐在别克车的驾驶室里,一路的倒车。反正我没他快,也不打算追了,原路折回,经过被打趴下那汉子的身边我又狠狠的踩了几脚……
“大哥,求求你别再打了!”那汉子求饶。
“你他妈敢砸我车。”我继续踩,“踩死你活该。”
“我跟那人只是同事,他说吓吓你而已。”哦,原来是业余的,难怪那么不经打。
“宁先生。”马小莹冲我喊。
我吓出一身冷汗,马小莹可还在流血,我不送她医院,居然在打架,靠。
回到车里,看见马小莹用纸巾捂住自己后脖子,那团纸巾几乎已经被血渗透(形容的有点夸张,其实只是隐约看到一些血迹),浅青色的衬衣斑斑点点是血迹。我心里那个焦急,用冲刺的速度赶到最近的医院。
经过包扎处理,马小莹并无大碍,只是后脖子包了一块,走路要低着脑袋。
“刚刚钟宝军对吧?”回程途中,马小莹问。
“啊?你怎么知道?”
“猜的。”马小莹看了一眼被砸坏的后座玻璃,“对不起!”
“没关系,最主要是人没事。”
哎,其实我心里喊苦不已,不知如何向樊辣椒交代,她还不把我整个月的工资以及奖金全部扣光光?死钟宝军,再让我遇上非得给他个来个沉痛的教训,好让他知道做人要低调。不过呢,这个小插曲似乎拉近了我和马小莹之间的关系,她看我的目光没再那么冰冷。当然啦,跟含情默默也扯不上关系,但我喜欢这样的目光,因为目光里蕴涵着一种信任。
第二天上班,我第一时间进了樊辣椒办公室。
“有事?”樊辣椒在批改文件,稍微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