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起,弄到了。”那女人一脸冤枉。
樊辣椒哼了一声!
靠她娘的,该死的死臭八婆,居然敢踢樊辣椒。
其实毛人杰亦很不满,他喜欢樊辣椒,女伴这么欺负樊辣椒肯定不行,他说了那死八婆几句。那死八婆不服气的样子,最后把气撒在樊辣椒身上,一个后脚又踢过来,我早有防备,眼明手快抱起樊辣椒躲过一脚,随后捉住樊辣椒的那只手顺势就扇了过去,打中那死八婆的脸侧……
“你……打我。”那死八婆摸着半边脸,怒火中烧盯着樊辣椒。
“不好意思,完全是意外。”我替樊辣椒回答,而且说的很大声,故意让附近宾客都听见我道歉,那些个宾客均停止了跳舞,一个个等着好戏上演。
“我看你就是故意制造的意外。”那死八婆指着樊辣椒鼻子,“不敢承认?”
“意外。”我抢着回答,“真是意外,对不起。”
“好,意外是吧。”那死八婆冲出舞池,端来一杯酒,“这个也是意外。”
看见酒泼过来,我第一反应是赶紧护着樊辣椒,结果那杯酒准确无误泼在我身上。
“神经病啊你?”我和毛人杰同时骂出这句话,分别在于他比我大声。
“我神经病?你呢?你竟然还护着她。”那死八婆指着樊辣椒质问毛人杰,“她那点比我好?胸比我大?屁股比我圆?脸蛋比我漂亮?还是叫
床声音比我更好听?你在意过我感受吗?尊重过我吗?你跟我跳支舞心里想的都是她,你还反过来责怪我……你问自己良心,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无耻下
流?”
“你要不要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毛人杰气势上已经弱了几分。
“我不要脸?哈哈,是你不要脸,你睁眼瞎没看见别人身边有男朋友?样子比你帅,气质比你好,指不定比你有钱有地位,比你会干那事……”
“你他妈说够没有?”我吼了一声打断她,“你就是臭不要脸,好象你这种连小姐都不如的烂女人如果是老子大早就一脚揣你下地狱。”我瞪着她,“我警告你,骂归骂、吵归吵,不要人身攻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傍边那位就是贱人。”那死八婆无视我的警告。
“你再骂一句试试。”
“贱……”
我一巴掌抽过去……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更不管打女人是不是没风度,去他的风度,我这辈子第一次打女人,打一个贱女人,绝不后悔。
顿时,看热闹的宾客一片哗然,有的鄙视我,有的鄙视那死八婆。
“算了!”樊辣椒拉我。
“你闭嘴,呆一边去。”我把樊辣椒扯到身后,走前一步面对那死八婆,“没见过你素质这么差的烂女人,我告诉你,如果你是男人我会把你打到半个月下不了床信不信?”我狠狠瞪住那死八婆,我此刻的眼神肯定很恐怖,因为那死八婆惊恐地缩了一下,没敢再言语。
“丢够人没有?丢够了赶紧走。”毛人杰扯那死八婆离开。
“你,没事吧?”樊辣椒绕到我面前说。
“生气了,走了!”往电梯方向走,发觉樊辣椒没反应,“愣什么,走不走你?”
回到车里,看着白色衬衣被染成红色,心里很憋。
“还在生气?”樊辣椒声音貌似变温柔了,眼神也温柔了,而且在我抽烟的情况下。放在平常我敢在樊辣椒车内抽烟,哼哼,趁早自绝还死得其所,否则……
“没。”
“我要回家了。”
回到樊辣椒住的花园门外才发现一个问题,我怎么回去?靠啊,刚刚那酒店明显距离蓝猫要近,应该樊辣椒送我。都是生气惹的,思维被搞到混乱不堪,那死八婆……等等,我干嘛这么生气?不就被泼一身吗?我真是为了这一身生气?好象不是……难道为樊辣椒……汗,还是别想了!
“我家有衬衫!”樊辣椒说。
想到我这身血淋淋的,出租车不一定愿意载,我把车开了进去。
“坐一下,给你拿衬衫。”樊辣椒进了房间。
樊辣椒家我第二遍来,第一遍是因为樊辣椒喝醉酒,我送她回来。当时樊辣椒摔了一交就大哭鼻子,连保安都惊动了。然后进不了门,进门以后又出不来,还吐我一身。第二天我还吃了过期西饼,一幕幕仿佛发生了许久,却又仿佛只在触手可及的眼前。
“衬衫。”樊辣椒把一套黑色的衬衫递给我,“你应该去洗个澡。”
“你不怕我把你洗澡的地方玷污?”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我这一类。
“你去不去?不去我去了。”
“去,又不要钱,干嘛不去?”其实我心里的小想法是:最好一起去。我没敢说出口,说出口必定会招来樊辣椒一阵毒打,我皮不痒。
洗完澡出来,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盒烟,一盒好烟,我原来的烟则被扔进了垃圾桶,樊辣椒不见影踪,可能回了房间。我很奇怪,樊辣椒家里有新的男式衬衫,还是我穿的尺码,还有香烟,她不抽烟,而且受不了那味道,可以断定烟不是她的。那么……烟属于她以前的男人?或者她家经常来男人?
整个客厅游荡了一遍,没发现有男人的痕迹,烟灰缸是全新的,我穿的拖鞋则是一次性的,如果经常有男人光顾,至少有对拖鞋吧?
我真无聊,我想这些问题干什么?
趟在昂贵,质量很好、很柔软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你当我家是你办公室是不是?”樊辣椒忽然从房间钻出来。
“对不起,习惯了。”奇怪,樊辣椒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是这副状态?
“小样,翘的还蛮好看。”
“樊总,你这是夸我?”
没反应!
樊辣椒坐在我正对面的沙发上,脸上的妆已经卸掉,眼镜摘掉,火红的晚礼服也已经换掉,现在穿的是一件秋季睡袍,略显肥大,纽扣缝隙稍微有点……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乍看觉得能够欣赏到一些风光,事实上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还不至于令人绝望,因为随着她的作动,缝隙方位随时会有所变动……
“樊总,你别坐那么性感,我害怕。”理智告诉我,应该提醒樊辣椒。
樊辣椒没理会我,依然盘起她那雪白的大腿,露在空气外面的脚趾精致非常。
“今天很高兴!”
“理解,看见我出糗嘛!”
“你认为我很爱看你出糗?我神经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随口说说。”
“行,今天懒得跟你计较。”樊辣椒货真价实的笑容,不似心口不一,可越是这样越有问题,过往气她一般即气即发飙,今天,被人踢两脚没言语,劝我那会挨我骂了也没言语,按理说她应该找我秋后算帐才更符合情节。
“樊总,没什么事我看我还是……”
“要不要喝酒?”
“不了,我看我还是……”
“我给你拿。”
“樊总,我说……”
“我厨房灯坏了,回不会修?”
“会。”我无奈的走进厨房。
厨房的灯坏么?我反复检查了几遍,没发现问题,耍我吧?
回到客厅,樊辣椒已经打开一瓶红酒,倒出两杯,拿着其中一杯半靠在沙发上,依然是性
感十足的坐姿,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精致的脚趾……停,再注意脚趾我就成恋脚癖了!
“感觉如何?”
“什么?”我一头雾水。
“酒越贵越醇,酒不醉人人自醉。”樊辣椒忽然小吟起来。
“樊总,这没啥值得你醉吧?而且这什么破酒?感觉比大啤酒难喝。”红酒我确实不多喝,我喝不出什么味道。以前小时候在农村喝大米酒,一两块一瓶。再后来跟蒋亮一起喝啤酒,偶尔亦喝喝洋酒,红酒喝了没五遍,我能喝出什么味道才见鬼。
“没品味。”樊辣椒哼了一声。
“说对了,我一穷人,指望我多有品位?”我放下酒杯,“樊总,我看我还是……”
“我电脑有点问题,会不会修?”
“这个……”莫非这就是报复,花样多变?
“进来。”樊辣椒先进了她的卧室。
我很犹豫,甚至恐惧,卧室是个敏感之地,每天很多喜剧以及悲剧在卧室上演,男欢女爱、鱼水融会,或相互不理睬,默默无语泪两行……不论好坏,关键在于樊辣椒与我所认识那些女人不一样,我不敢造次,除了因为这个女人发起飙来山崩地裂,我还造不起,另外……我没自恋到那种程度,按照过往的迹象,通常是背道而驰的悲哀。
“愣什么愣?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非礼你?”樊辣椒冲我吼,“进来,立即。”
樊辣椒的卧室豪华非常、漂亮非常,或者说……特殊非常。一个若大的空间,中央偏左竖一道蓝白条纹的现代屏风,把整个空间劈分为二,左边书房,放一个大书架、一套精致的桌椅以及电脑;右边床辱,一张大圆床,傍边是一个白色的巨形衣柜。哎,这么另类的设计也就樊辣椒那颗脑袋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