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宁凝昂视夜空的视线转到了我的脸上,由下而上看着,目光中有种明显的信号,想我亲她,事实上我心动了那么一会,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亲下去,最后我反而说:“宁凝,我们还是走吧,十一点了,明天我们都要上班呢!”
不要鄙视我,更不要觉得我无能,我只是觉得不能越陷越深,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已经很烦心,我要是再把宁凝吃了,更烦心。反正不能为了那一射之快,而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性是情不自禁的,但在性发生前应该理性想一想。
宁凝没想到我会在那么暧昧的时刻,说那么扫兴的话,所以有点发愣,好几十秒才说:“好吧,我也有点累了!”
或许因为刚刚我说那句话的缘故,一路离开公园宁凝都默不做声,而且离我远远的,有两步路,她走前面,我走后面,很尴尬。
公园离宁凝家比较近,我们还是走路,我送她回家,走了十多分钟后停在她家楼下,我还是想问那个男人是谁,心里想着,结果最后说出的是一句:“晚安。”
宁凝嗯了声,上楼而去,我往回走,别提多别扭,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而且弄的一身欲火。
看见有出租车经过,我拦下坐上去,靠着窗边,看着两傍飞快闪过的景物,心情烦躁。
到了,付费下车,往楼道走,才走几步忽然黑暗处跳出一个人影,吓我一跳,当看清楚这个人影的模样时,我吓的更厉害。这一幕很熟识,因为经历过一次,而且吓我的人还是同一个人,林可可。我真想逼上前掐死她,最终并没有,我不知道怎么隐忍下来的,只是冷冷看着她……
“陈熙,对不起,我能上你家坐坐吗?或许我们需要谈谈。”林可可站在我跟前和我对视,继续说,“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现在我回来了,只想赎罪。”
“你觉得自己有罪?你确实有罪,林可可,你知道在云南的时候我多惨吗?”
“我知道,对不起,回你家吧,我和你说。”
回吗?我真想说没必要,然而我好想知道一切,因为太奇怪,怎么忽然间回来找我?看见我她应该找地方躲才对,主动找上门显得不合情理,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会报警的。”说完,我绕开她,继续往楼道走……
林可可跟着我,和我一起进了我家,结果一进去我就后悔起来,因为手机响了,是方丽群,她要还我车。关键是不是直接开到楼下还给我,她在几条街之外的一个酒吧门外,我还得送她回家才能把车开回来。无语的很,不去开回来我明天要到郊区上班,难道坐公交?
想了半天,我问坐在沙发上的林可可:“林可可,我还能信任你吗?”
林可可不理解我意思:“什么意思?”
“我要出去一会儿,你留在这。”估计她不会偷我东西吧?事实上我家没贵重物品让她偷,赶她出去我觉得无情,我干嘛人那么好?
林可可舒了一口气:“陈熙,我回来是想告诉你,我会把欠你的还你。”
“好吧,我信你。”说完,我开门走了出去……
打车到了方丽群指定的地方,看见我的车,以及车里喝到半醉的她,她靠着副驾驶座摸着额头,我敲了半天车窗她才打开车门。
上了车,我说:“方丽群你没病吧?你跑去喝酒?你一个女人。”
“你那么关心我做什么?你以为我想喝?应酬免不了要喝,你看何灵珊要不要,你个无聊的男人,就你满大街乱跑没有应酬。”
我抓狂:“你还有理了?”
“我本来就有理,而且你凭啥说我?我跟你家又没亲戚关系,你谁啊?”
我白痴,我跟个半醉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扯大道理,半醉的人讲道理吗?半醉的女人更不会讲道理,所以闭上臭嘴吧!
“快载我回家,我尿急,尿急尿急特别急。”
“你能不能文明点?”
方丽群靠着我的肩膀说:“陈熙,我很文明了,如果我不文明,早就尿你车里了!”
我要发疯……
因为方丽群奖杯的关系,我知道她住什么地方,所以没有问,直接开车。她倒是清闲,靠在座椅里一动不动,一直到我把车开到白云社区门外叫醒她问进去怎么走,她还打我。然后重重敲打着车门,要打开,我打开以后她立刻把前半身伸出去,吐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想帮她拍拍背,没敢,怕手贱,因为她弯着腰,背部的文胸带是那么明显。
方丽群没有回答,保持一套动作整整有五分钟,随即一只手伸回来摸索着要拿纸巾,我递给她,她擦完坐好,关上门说:“赶紧进去,我快不行了,我家住在二十三座十二楼七号,钥匙在我包包里,密码是我的生日。”
“知道不行你喝那么多,你真是。”我想说犯贱,没敢说出口,最后换了,“别扭。”
方丽群没有回答,摸着额头想死的模样,我比较郁闷的是,她干嘛那么信任我?她醉了啊,如果我……,当然我不会那么卑鄙无耻,但对方丽群来说无疑存在这方面的危险,我想不到答案,是我长的比较容易被信任,还是她们信任何灵珊?不过想想,何灵珊挺多朋友,和尤小萍、方丽群、曹方怡,关系都好,和凌微关系也不错。
进白云社区需要业主卡,我在方丽群包包里翻了半天,顺利开进去。随便找了地方停车,想拍醒方丽群,拍了半天她都没有反应,或许不能说没有反应,她还会伸手推我。
我说:“你家楼下到了,你到底要不要回家?再反抗我踹你下车,自己走。”
方丽群说:“我很晕,你不要乱动我就不反抗。”
我们说的什么对话?我自己都想笑:“行,我吃亏点背你,真倒霉,你下次喝酒千万别找我,算我求你了,老大。”
方丽群终于有反应,缓慢下车,双手趴在车顶,脑袋靠着。我拿出她的包包,关好门,准备扶她走,她不愿意,真要我背。幸好停车的地方距离门口不远,只有五十米左右,我倒不是说方丽群重,而是她胸前的一对标致压着我的背部,她还在我耳边吐气如丝,那感觉怪难受的,胡思乱想……
进了电梯,我一边扶着她,一边翻钥匙,翻到了,电梯也到了十二楼。她住的七号很容易找,就在走廊尽头,对面则是八号,每层住八户,很少见的设计。令我郁闷的是,我忽然想起不知道她的生日怎么开门?这门除了用钥匙,还需要要密码,外面的铁门是密码,里面的木门才用钥匙。
“方丽群,醒醒,你生日多少号?”
“我生日我怎么知道多少号?我干嘛告诉你?我生日不告诉男人的!”
我抓狂:“不是,你不说我怎么送你进去?说吧,我不稀罕你的生日几号,能进去就行。”
“不稀罕你问什么问,不告诉你。”
除了抓狂,我还想抽她:“都说了你不说无法进去。”
方丽群不理会我,靠着我的肩膀,我晃了她几下她都没反应。醉成这样真不多见,能比较正常说话,但说的话乱七八糟。我懒得再问,直接打电话问何灵珊。
何灵珊明显已经睡下,接到我的电话感觉莫名其妙:“你问方丽群生日做什么?三更半夜的,你没病吧?”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有钥匙,没有密码。”
何灵珊很惊讶:“你带她去喝酒?”
“与我无关,她还我车,其实是想我送她回家,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说的什么话呢?那是我的好姐妹,让你送送很为难你?她的生日是……不对,你不知道吗?她生日,你升迁,还一起办的,逗我玩呢?”说完,何灵珊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怎么就忘记了呢?那天我应该记住一辈子。
输入密码打开门,然后用钥匙开第二道,灯是声控的,关门时就自动亮了一盏,虽然一盏有点幽暗,不过足够我看清楚方丽群的家。我只能很感叹的说一句,奢侈的令人发指,干嘛女人都那么有钱?而方丽群是特别有钱,看来我得找个机会问问何灵珊。
把方丽群放在沙发上,我去找她的房间,房间太多,有五个,我找到第三个时才找到,很大,很豪华,有浴室、有厕所、有阳台、有书架、有小酒柜。
当然她的床很大,黄色的,床头上方的墙壁挂着一幅方丽群的大照片,在湖边照的,穿着洁白的裙子,双开双臂,微风吹动她的秀发,唯美之极。
我返回客厅,见鬼,竟然不见了方丽群,到处找最后才在厕所找到,她蹲在马桶边又吐了一次,我说:“方丽群你没事吧?”
方丽群说:“帮我拿毛巾,快点快点。”
“毛巾在哪儿?”
方丽群有点凶:“我怎么知道在哪儿,你不知道自己找找吗?你长个眼睛要来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