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凭本事而已，我做的是生意，不是做人情，成王败寇，只要做生意的谁不卑鄙？别以为你没有看见的就干净，你没有看见的更脏。”凌倩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比如，你在大街上看见一个美女，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夜总会的红牌坐台，俗称的小姐？你看见吗？但是那确实很脏。”
“我没有你能说会道，但我不会赞同你说的，或许你说的有道理，无所谓，我会觉得你在掩饰自己。”
“你没有资格说我，这个事你有参与，你认可了我的方式，你还为之努力了，况且最重要的东西还是你得回来的。”凌倩再度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还爽了一把吧？昨晚在哪儿过夜？”
“关你屁事。”我站了起来，“有别的话说没有？如果没有我就走了！”
“可以。”凌倩看了看腕表的时间，“你有一个半小时的空闲时间，一个半小时后要回来，因为两小时后宾客开始进场。”
离开了游泳馆，其实我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在车里发呆。
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凌倩的心情很好吧？是，因为她一直以来的计划都成功的进行着，今晚以后她就能骑在凌微头上。
其实帮凌倩办这些事的时候，我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真办成了，还是有的，不是婆婆妈妈，而是凌微要失败了，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失败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虽然或许她是罪有应得，但其实谁知道呢？一切都还是个迷，做为当局者，我分不清楚谁才是好谁才是坏。
坐了半个小时，抽了三根烟，手机响了，是何灵珊，问我要不要参加庆典，我说：“你过来找我吧，我就在迪迪游泳中心这边。”
何灵珊不理解：“干嘛？我等下要去庆典。”
“我陪你去，你过来，我开曹方怡的车，就在停车场里。”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何灵珊会来吗？会，我不想她走冤枉路，同时我希望我第一个通知她，不然让凌倩群发信息，我还算骗了何灵珊。当然，除了何灵珊，我还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凌微，只是接通以后，我却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而看我久久不发一言，那边的凌微说：“陈熙，你还在吗？”
“在。”
“嗯，你有什么话说？”
“我不知道，对不起，凌微。”
凌微很疑惑：“你怎么了？”
“没事，你要去庆典吗？”
“嗯，我准备去接我爸，然后一起去，有事吗？”
“你其实不用急，再等等吧，多等半小时，我说完了，再见！”我能做的就这么多，这感觉不好受。
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何灵珊的车开了进来，由于我傍边没有停车位，她选择停到更远的地方，所以最后我下车了，走过去，等她停好后上了她的车。不过，刚准备说话，她的手机就想了起来，是曹方怡的来电，她给我看过了，所以我知道。
曹方怡对何灵珊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见，不过何灵珊让曹方怡到游泳馆来。
挂断电话，何灵珊问我：“你在这儿干嘛？”
“凌倩。”我指着窗外的游泳馆说，“在里面，这里有个庆典。”
“什么？”何灵珊非常吃惊，“凌倩？庆典？凌倩不是在医院吗？庆典不是在体育馆吗？”
我摇头道：“不对，我们都被骗了，躺在医院那个不是凌倩，而是凌倩的表妹，小靖。”
何灵珊张大嘴巴，好几秒才说：“不对啊，怎么那么像？”
“是很像，当时我们见到的确实是凌倩，那天小靖也在，你们不觉得像是因为她戴着帽子，还有大墨镜，看不清楚，如果能看清楚，你们会吃惊，像我第一次见到那样。我猜是凌倩在里面躺了一两天后换了人吧，我们只能在玻璃外面看，不能进去，由于很像，由于不会去想里面的是真是假，所以会觉得那就是凌倩。”
“凌倩到底要做什么？这是安排好的？你一早知道？”
我叹了口气：“是，对不起，姐，我隐瞒了你，当时是这样的情况，其实那个小偷只是偷东西，并没有伤害凌倩，是凌倩自己拿刀插自己的。”
何灵珊更震惊了。
“然后，她暗中安排了这一切，当然我开始的时候以为医院的是她，有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我继续指着游泳馆说，“上面那个庆典是我暗中操作的，你不要问我做的对不对，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看不清楚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你也看不清楚。”
何灵珊说：“弟弟，这个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或许你是对的，但凌倩太恐怖了，比如用刀插自己，是个人都无法下手。”何灵珊沉默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说：“你都告诉谁了？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
我摇头：“没有。”
“曹方怡呢？估计她要恨死你，等下她过来，看你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目的都一样，凌倩赢，就是她赢。”何灵珊不知道而已，曹方怡反而会感激我，不然赢的是尤小萍，曹方怡更郁闷。
“那凌微不要输定了？这个面子丢的大啊。”
“尤小萍丢而已！”
何灵珊又叹了口气：“尤小萍怎么这样？”
“我和她谈过，我能理解她的做法，如果你和她谈过你也会理解，她只是为自己，我们都会做的事情就是为自己，她并没有错。”
何灵珊又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说：“你这样想就好，我想告诉你，无论结果如何，凌倩要对付尤小萍的时候尽量帮帮尤小萍。”
我点头：“我会的。”
何灵珊还想说什么，忽然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电话，而是庆典现场改地址的短讯。短讯当然写的很精彩，表示之前打错地址，又是道歉又是补偿之类，总之看了不会生气，还觉得那是真的……
收好手机，何灵珊说：“哎，你让我过这边了，不然我得白跑一趟。”
“现在爆开锅了吧，整个擎天集团总部与子公司领导都收到信息，呵呵，我想我的手机会被打爆。”我话没说完，果然手机响了，显示尤小萍的号码，“看，尤小萍，我都不知道怎么对她说。”
何灵珊说：“那就不说，说不知道，凌倩又不公布这是你操作的，谁知道？”
我接了电话，没有一口否定，因为那很伤人，我只是说的模棱两可，那会儿尤小萍着急，没有和我多说，匆匆挂断电话，连句拜拜都没有。然后才十几秒过去，曹方怡的号码显示在屏幕里，我接了，她说：“陈熙，搞什么东西？怎么回事？是你干做的还是有人故意捣乱？”
我说：“不是捣乱，是真的，我和我姐在一起，你到了没有？”
曹方怡很开心：“哈哈，我马上到，不对，你好意思说，你开了老娘的车，老娘要坐出租车你知道吗？不过看在有好事的情况下老娘姑且饶你狗命一次。”
有点无语：“快点过来吧！”
挂断电话，一看屏幕，收到短信，打开一看，是凌微：陈熙，虽然有点晚，但还是跟你说声谢谢，你还能告诉我，哎，可能我和倩儿都要输，我查的太慢……
什么意思？会输，如何输？查的太慢，查的又是什么？我很想打电话去问，可我最后并没有把想法付诸行动。
看我整个都失落了，何灵珊问：“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怎么，凌微的短讯。”内容我就不告诉她了，免得她烦恼，“方丽群呢？去什么地方了？”
“去了海南，今天赶回来，一定要出席的，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说完，何灵珊打方丽群的电话，得到的答案是刚下飞机，还要回家一趟才赶过来。
五分钟后，曹方怡来了，上了车，那笑容就跟中了几百万一样，何灵珊叹了口气说：“曹方怡你至于吗？尤小萍可惨了！”
曹方怡说：“别乱用你的善良，你要知道是尤小萍背叛了我们，不是我们背叛了她，所以就算再惨亦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我有点无语，我不知道原来曹方怡这么嫉恶如仇，可是尤小萍真是恶吗？其实在这件事上没有谁是错的，凌微有自己的最求与理由，凌倩亦一样，虽然方式有点龌龊，但并没有错，争斗就是朝着目标而去的，善良的人会留有余地，那仅仅是善良而已。而不善良的人，无所不用其极，那仅仅是方式，我们不可能要求人人都善良，那不现实。
何灵珊说：“她也是我们的姐妹，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曾经。”
曹方怡打断道：“不，不是了，从她背叛那一刻起她就主动打破了关系，你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不接受任何解释，我和她不再是姐妹，不再是朋友。”
何灵珊无语了，目光撇向窗外，她就是太善良，如果不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凌倩弄走。
我们下车了，因为已经有宾客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