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部份,还有后面一部份……”吴小月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我去做人工……受……孕,事情就能变的顺理成章,你不说我不说又不做DNA检测,谁会知道?”
曹子扬想了想说:“我觉得这种事你应该和你老公协商一下会比较好,你单方面行动,即便骗到了他,估计亦只是一时而已,以后如果事情穿了帮,会是一个连锁大麻烦。”
“我们两年前谈过这个问题,他不同意,他说如果用那样的办法弄个孩子,最终看着孩子还是会想起自己不行,他不想承受这种痛。”吴小月表情变的委屈起来,“我一样很想再有个孩子,尤其是儿子,他家比较复杂,我生个女儿还是哑巴的,一直……不那么好,为了他的面子都是我在承受。”
曹子扬有点无语,这种事过去只在电视里面见过,现在是真人上演啊,挺可怜挺凄惨的,看吴小月的表情就知道个大概。
“曹医生,帮帮忙,我这不是欺骗他,善意的谎言罢了……”
“对不起,这种事我无法做。”如果只是帮个忙,或者这个忙帮完就能过去,看吴小月这么可怜,即便要撒谎曹子扬亦会考虑帮,但这个忙显然不是帮完就能过去的,如果以后被周家人发现,问题无疑很严重,曹子扬绝对逃脱不了干系,不帮为妙。
“你就开几服药,其它事我自己搞,你帮我我会很感激你,不是,我现在也很感激你,只是……既然你已经救过我一次,能再救我一次吗?”吴小月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曹子扬,眼中泪光闪动。
曹子扬知道如果拒绝,吴小月的眼泪要落下来,但这忙真不敢帮:“对不起,我无法帮,风险太大,我不想害了你的同时也害了我自己!”
吴小月的眼泪真的落了下来,虽然看着这样一个美人在自己眼前落泪很难受,但曹子扬只能刻意让自己冷漠,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状态。
说了一声对不起,吴小月快步走出了门外,曹子扬抽完一根烟的时间她才又走进来,不再说相同的一件事,而且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还笑的更美。
曹子扬觉得奇怪,吴小月恢复的太快了吧?事情就这样算?按曹子扬对吴小月的了解,不会这么简单的!
其实曹子扬也谈不上了解吴小月,只觉得这是个好女人,然而今天她说这件事让曹子扬稍微有点改观了看法,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女人应有的表现。当然无可否认整个情况来看她真的好可怜,生个女儿是哑巴,谁都看她不顺吧?但可怜从来都不是作为作恶的借口……
周月雅睡醒了从房间出来,吴小月立刻提出要离开,周月雅显得非常惊讶:“不是说说傍晚和曹医生一起走的吗?”
吴小月说:“妈有点别的事要办。”说完转向曹子扬,“曹医生,宴席已经安排好,是周昌的意思,给你道歉,我傍晚五点多再来接你。”
曹子扬说:“好。”
“就这样吧,雅儿,我们走了……”
周月雅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吴小月,跟着吴小月走。而吴小月,她最后留给曹子扬的目光,多少有点让曹子扬感到不舒服,他脑海里很清晰地闪过不好的预感。
整理好情绪,曹子扬开始着手收拾桌子上面的礼品,那条金项链让他觉得为难之极,这是不该收的东西,收了用不着,拿去变卖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不变卖吧,难道戴着金项链去地里干活?那不是招鄙视吗!
叹了口气,曹子扬最终把金项链单独放到隐秘的地方。至于月饼,要拿去送人,不然如果小靖见到有这么多月饼,而且还都是高档的,心里会不舒服,觉得自己买的多余。所以,为了照顾小靖的感受,月饼必须送人,没有什么可惜的,很简单一个道理,要小靖还是要月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整理好以后,曹子扬连忙背着医用箱,提着大袋子出门。大袋子装的自然是月饼,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直接提着那么张扬吧?
曹子扬先到曾村把其中两盒给了两位孤寡老人,然后到冯村把剩余的四盒送出去,再然后启程到林村。林村要看病的是白春妮,昨晚给曹子扬打的电话,但哪儿不舒服没说清楚,曹子扬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至少要说个症状吧?这样能带上合适的药,不然要多跑一趟。
走着走着,林村在望,可惜不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过云雨,砸的乡道边上的芭蕉噼里啪啦乱响。等曹子扬冲到林村最外面一栋房子的屋檐,已经整件上衣湿透,最让他感觉愤怒的是,才避了两分钟又雨过天清起来。
耍老子是吧?对天骂了一句,曹子扬才往白春妮家里走。白春妮的家门半开着,喊了一声,白春妮就在里面,应答的可有劲儿,怎么听都不像生病的人。带着疑惑,曹子扬走了进去,抬头就看见白春妮在客厅沙发里敷着面膜。电视机开着,在放美国大片,不过没有开声音。
曹子扬把医用箱放下,拨了拨湿湿的头发说:“我来了,你哪儿不舒服?说吧,看完我得赶紧回家。”
“你急什么?家里有个小情人在等你?”白春妮暧昧的说着,抬头看了曹子扬一眼,发现曹子扬浑身湿漉漉,惊叫着说:“哇,子扬,你掉进村口的水塘了?”
曹子扬说:“下雨,你没有看见?”
“我没有出门耶。”白春妮无辜的嗲着声音说,“下雨了吗?”
不出门都能听见雨声吧?曹子扬觉得白春妮在逗他,就没有答话,不想跟白春妮瞎扯,只想赶紧看完走人,因为在她家特危险,她还是那副打扮,穿着单薄的睡裙,跟村长夫人放在一起,绝对是两个旗鼓相当的货。
“怎么不说话?好了嘛,我把浴室借你用一用,你把衣服拧干一下也好,里面有新毛巾,在柜子里,蓝色的,你自己找一找。”
“不用了,我不想浪费你的毛巾。”
“去嘛,我这面膜还没有敷完,而且我那个那个病一时三刻说不清楚,需要点时间,你去吧!”
虽然不太好,但湿漉漉的更不好,所以最终曹子扬选择了去。没想到刚在浴室把上衣脱下来,抬头看了看和楼梯间连在一起的花窗,竟然看见白春妮一张挂着邪恶笑容的脸。
这婆娘偷窥?而且还浪着声音说:“哇,子扬,你身材很好哦,肌肉真大真发达,我真想摸一摸。”
曹子扬很气愤,骂不是,不骂更不是,对这种女人他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无视,爱看看吧,他继续慢理条斯拧衣服,拧完穿上抬头一看,白春妮已经离开花窗的外面。
这女人比村长夫人更流氓,不过也对,老公都已经挂了,骨子里的淫还需要掩饰吗?
重新出客厅,看见白春妮已经敷完面膜半躺在沙发里看电视,曹子扬说:“要看病吗?不看我走了!”
“别啊。”白春妮坐起来笑着说,“我先去关门哈。”
曹子扬冷汗:“你需要关什么门?”
白春妮没有回应,立刻跑去关,然后带着yindang的笑容走回来坐下说:“子扬,过两天开始你就见不到我了哦。”
曹子扬哦了一声,他巴不得呢!
“你怎么没有一点可惜?我这是搬家呢,搬去南湖不再回来。”
“我跟你家又不是亲戚,干嘛可惜?你别废话,手拿来,给你把脉。”
白春妮一边伸手过去,一边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
“不想我也告诉你,上次去南湖我是去相亲,已经相成。”
曹子扬被雷到了,这才死了老公多久?太贱了吧?
白春妮猜到曹子扬心里的想法,顿时道:“我还是个年轻女人,守寡对我来说不公平,我就不明白各个叔伯兄弟都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看吧,我就要做给他们看。”
感情偷人还是真的,不是传闻,而且还是白春妮自己故意的,这事劲爆啊,曹子扬忍不住问:“你这样何必?”
“都是被逼的,不过没有关系,我要走了,关他们屁事,我丧偶,去盖个章多简单多容易?”白春妮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不高兴,我们看病吧!”
“你哪儿不舒服?脉象很平稳,我没把出问题。”
“我……”白春妮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这儿痛,干嘛都痛,还有……”白春妮又指了指自己左边,“这儿也一样,我不是患了乳癌什么的吧?”
“你可以去医院照一照,这个我无法给你确诊。”
“我说笑的,就是痛,你给我看看吧!”
“怎么看?”曹子扬冷汗,白春妮不会是装的吧?就算不是装的也不适合,“你还是上医院看去,我不会看这个。”
白春妮没管曹子扬,站起来,两条裙带往外一拉,裙子落到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