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皖馨点头,崇拜的道:
“是啊,吃的都坏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这风水里被泄气了。
的确是会发生这等事,好在时间短对居住其中的人,还没造成大影响。”
风水师振振有词。
齐应听着,好似这风水师有两把刷子。
他被孤立却也毫不在意。
他倒是想看看,这位所谓的高人,到底能有多高。
“是吧?那大师您看看要怎么改啊,拜托您了。”
周皖馨可不想看爷爷和父亲身体抱恙。
家人的健康,是她目前最所求。
“不用叫我大师,叫我解尘就好。”
周皖馨客气得近乎谄媚:
“解尘大师,您看看,我家里这风水应该怎么办?”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要仔细看看。”
名唤解尘的大师,似模似样的左看看右看看。
周开阳有些为难。
齐应是他千方百计给找来的,现在周运的好意又不好推脱。
都是一家人,周运也是好心。
“堂弟,我带着风水师四处看看。
你和叔身体抱恙,就在这等着吧,我和皖馨一块过去就好。”
周运格外热心。
“好,我来带路。”周皖馨大有摩拳擦掌之阵仗。
她离开前,还在齐应身侧,嘀咕了一声:
“别以为福城就你最牛,还有比你更牛的,解尘大师可是有三十年的风水经验。”
齐应嘴角一卷,没作声。
风水师适才在屋子里说的一句话。
让齐应觉得解尘风水师的伎俩,其实都是一些小儿科。
风水命理,也是要有天赋。
不是谁年纪大,就一定谁厉害。
不可否认,年岁大的经验多。
可这解尘大师,怕是心思都用在吃喝一些世俗事情上,没工夫专研风水了吧。
风水讲究气息,气息要有敏锐的敏感力。
这大师在齐应看来,感知力非常弱……
“要处理起来,说简单也简单。
首先把风水泄气之地给堵住,再就是增加周家的福德。
我看啊,你们要多参加一些公益捐赠。”
“没错。
皖馨啊你和你爷爷和你爸好好说一说。
再捐赠一些图书馆啊学校啊什么的,还有其他公益也行。
我最近认识不少做公益的……”
解尘大师的话,越来越远的消失在齐应耳边。
周运的附和,也是如此。
周泰不好意思面对齐应,找了个机会,先去歇着。
周开阳在大厅陪着齐应。
四目相对之际,周开阳有些尴尬:
“小师傅,你千万别介意,就当是切磋吧。”
“我不介意,有人办事,我省心。”
齐应不插手。
周开阳尴尬的挪动嘴角,欲言又止后,看茶水都凉了,赶紧对管家道:
“李叔,赶紧换茶啊。”
好半天,没有应答。
“李叔呢!”周开阳朝着外头叫了一声。
没多久,进来一个年纪轻一点的佣人:
“老爷,管家正陪着大爷去后院。”
“行。你赶紧上茶。别怠慢了小师傅。”
“是。”
“不必了,我还有事,也该回去了。”
齐应起身,外面日光有些刺眼,这样暖的阳气,他忍不住吸了几口。
周开阳想亲自送他出门,被齐应拒绝了。
离开周家,齐应感觉浑身舒坦。
回到宝香斋,正好有人来买香烛。
“小应师傅,你最近忙什么呢?
经常看宝香斋都关门,你应该请个小徒弟了吧。”
隔壁的张大婶说完后,又开玩笑道:“其实找个小娘子也不错。”
齐应不用猜也知道,张大婶要说什么。
他在心中默数:一,二……
‘三’才在脑海中出现。
耳边就出现了张大婶的苦口婆心:
“你师傅不在了,我们这些做街坊邻居的,也得照看你啊。
你看你年岁正好,找个老婆生个娃,一家人其乐融融,热乎过日子多好啊。”
“这香烛,你拿去。改日再聊啊。”
齐应把香烛递过去。
“你这孩子。我主要不是来那这些烧香拜佛的东西的。
也还是为了关心你,我家有个亲戚,人不错。
大学要毕业了,我觉得你们……”
“不合适。”
齐应立马拒绝。
“怎么不合适啊,都还没看过。”
“我能掐会算啊。”
这么一说,张大婶好像接受了这个理由了,旋即又道:
“那认识认识总是好的吧……”
齐应苦涩一笑:
“我暂时不考虑这些事。”
街坊邻里的都很热心,有时候吧就是太热心了。
张大婶提着香烛离开,齐应坐在摇椅上,拿出一本书看。
书本内容,主要是一些关于尸变的。
“尸变可能性。
一:人体残留一口气,在特定阴时,会暴走
。二:在尸体上下蛊,给人类似于尸体活了的错觉。
三:药物催化。……”
齐应一边看,一边念诵,一边想着刘勇的尸变模样。
“是个高人啊!”齐应呢喃。
翌日清晨。
齐应手中的香,正插入烟灰之中。
还没朝着钟馗画像三鞠躬。
宝香斋就传来了急促敲门声。
“谁啊!”
“是我,小师傅。我周开阳。”
依旧是半个多月前那副着急的嗓音。
齐应蹙眉,起身打开门。
满外的周开阳,急匆匆的拉着齐应的手:
“小师傅都是我的错,昨天没有坚持让您看,而是相信了我那堂弟……”
说到这,周开阳一口气呼吸不上来。
“爸,您吃点这个清心丸。”一旁同来的周皖馨赶紧的倒药丸子。
周开阳接过,仰头就吞下。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齐应询问。
“你怎么知道!”
周皖馨一改之前的傲慢,眼神闪烁又震惊的询问。
齐应眉头一挑:
“昨天你们周家风水就出问题了,本来我是要改一改的,后来你们找了个所谓三十年经验的风水师……”
“小师傅,我们错了。那解尘大师,昨天晚上吓的开溜了。”
周开阳悔不当初。
他瞪了周皖馨一眼。
要不是这女儿,昨天那么护着解尘,他是断然不会让齐应离开周家的。
“昨天晚上怎么了?不会是闹鬼了吧。”
“你怎么还是知道!你是不是昨天就在我们周家附近?”
周皖馨脱口而出。
齐应不屑道:“我会做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小师傅自然是不会的。
昨天晚上解尘大师说要做个法事巩固风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反而招来了不少鬼怪。
我们一家是躲在了佛堂,在安然度过了一晚上。”
周开阳现在回想起来,还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