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梅醒来,见周围环境很陌生,回忆了两秒才想起刚才的事。
“你说你吧,要晕倒在自己家晕倒就好了,在别人家晕倒,太吓人了。”
王一乐两只手梳了下头发。
理顺刚才的惊恐不安。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而言之谢谢你齐师傅。”
徐笑梅信任满满,眼里带着光。
要是说来之前,还有些踌躇和怀疑,那在齐应救了她的当下就荡然无存了。
“客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身上的阴气不少,自己多注意点。”
齐应扫了一眼徐笑梅,适才用香火暂且驱散她身上阴气,可终究治标不治本。
他瞥见徐笑梅眼眶下的子息宫黑了一圈,赵天的情况危在旦夕。
齐应下意识蹙眉。
“大师,我家里的确是发生了一些怪事。
也就是最近,然后我儿子才昏迷不醒了。”
徐笑梅鼓起用力,道出。
“怪事?”
王一乐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精神抖擞,探头过去凑热闹。
他那脑袋,都快蹭到徐笑梅侧脸。
齐应伸手,一把拽住他的右耳,轻轻一拧,王一乐痛得哭天抢地。
“哎呦,哎呦,疼!”
“这是宝香斋!”
齐应毫不留情的斥责。
在这里,但凡是有任何不检点的行为。
会让人误以为有什么‘调戏’事件,都是齐应不允许的。
捂着耳朵的王一乐,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后移两步和徐笑梅保持距离。
齐应坐定在徐笑梅右边座位:
“我看你是真心想告诉我真相。
那我也给你透漏一点,你儿子赵天,情况危急。
要是七日内不能解决,怕是永远就会是植物人。”
徐笑梅嘴角挪动。
“其实之前我家里有一个保姆死了。
那保姆是老家乡下家的一女人。
才来大城市,我看她长相清秀手脚利索,做饭菜也不错,就留在了身边。”
“年纪多大了?”
齐应听徐笑梅形容保姆为清秀,于是问了年龄。
徐笑梅两片薄唇挪动,右侧脸部肌肉颤了颤,似氏有难言之隐。
“不好说?”
“不是,就是……其实还挺年轻的,也就是二十多岁。”
“多多少?”
二十岁零一个月和二十九零是一个月那都是二十多。
齐应敏锐感觉徐笑梅似想要隐瞒真相,也就一句道破核心。
徐笑梅叹叹气,最后深呼一口气:
“二十八了,我见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这才让她在我家做事,谁知道她竟然勾
引我儿子。
我只好赶走她,可她不乐意。
我好说歹说她走,她终于答应了,谁知道第二天却死在了保姆房。”
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徐笑梅眉眼轻松了许多。
“就这些吗?那是病死的还是害死的?”
王一乐紧跟着问道。
说到这了,徐笑梅也不想藏着掖着。
就跟绝了提的大坝,心里的话,肆无忌惮的冒出。
“害人这事我和我家老赵是不会做的,就是……”
“你家儿子和那保姆有关系?”齐应丢出一句。
徐笑梅羞愧,点点头,悔不当初:
“要是我不同意黎芳来家里做保姆就好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十七岁的儿子竟然爱上了保姆。
还说什么法定年纪后,非她不娶。
“我老公因为这件事,高血压都气出来了。
还在医院住院了好几天才缓过神。
你说这孩子也不缺爱啊。”
徐笑梅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和赵达哪里做得对不住赵天了。
会让他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反正他们要在一起,我家老赵坚决不同意。
那个女人。
她来我们家,就是处心积虑。
你说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啊!
是她害了我儿子。”
徐笑梅对叫黎芳的保姆,恨得牙痒痒。
王一乐‘腾’的站起:
“我去。富家公子哥喜欢农村娇俏小媳妇?
就是土味小说也不敢这么写的吧。”
“现在是不是黎芳的魂魄一直在我家纠缠天天?
师傅,您赶紧的驱邪把那邪祟给拿走吧,我们家已经被她害惨了。”
徐笑梅哭哭啼啼。
齐应无动于衷。
男女之情,不管是看似多么的不可思议。
亦或者不能被世俗所理解,然在齐应眼里也就只是‘缘分’二字。
在天时地利之下,人也就和了。
徐笑梅看出了齐应的冷漠,恳求道:
“齐师傅,人有人道,鬼有鬼路,她一直在我家害人。
对她对我们都不好,您就替天行道下,让她也归其道吧。”
“那我再去一次。”
齐应应下。
实在是,徐笑梅那话让他无法反驳。
“谁让你说的刚才那段话?”
齐应询问,他并不觉得,徐笑梅能说出那一番话。
“是候爷说的,他说你有道心,这样说你一定会同意。”
徐笑梅实话实说。
齐应挑眉头,脑海中出现侯明的模样。
“看来,他对我挺了解啊。”
回到赵家,屋内阴气比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一乐也跟着过来了。
说是说要瞧瞧高档小区里面有多高档,同时也想见识见识,正式驱鬼是怎样。
“这里,好冷啊。”他双手搓了搓手臂。
应该是屋内,魂魄有成煞的可能才会如此。
齐应庆幸自己过来了。
不然,保姆的怨念会越积越深,甚至可能祸乱四方。
赵达见齐应再次来到家中,一言不发进了书房。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抱歉,我家老赵他因为天天的事,心情不好。”
“不碍事,他现在大脑被邪祟负能量控制,思维不太正常。”
齐应点破。
徐笑梅听了,吓坏了:
“我老公也会有危险吗?”
话音才落,赵达在书房发生一声惊恐吼叫:
“滚开,你滚开,我们赵家和你没关系!你是咎由自取。”
“滚啊!”
房间内传出赵达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老公!”徐笑梅面色惊恐。
齐应等人拔腿朝着书房而去。
“咚咚咚”敲门。
房门锁得死死的,里面从之前的骇人惊呼,转而鸦雀无声。
“没有人了吗?”
王一乐侧耳倾听,半点动静都无,仿佛适才赵达的惨叫,只是幻听。
“老公,老公!”
徐笑梅心急如焚在门口大声喊叫。
齐应意识到事情不对:“赶紧的找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