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一乐差点蹦起来。
“我抗
议啊,没这样的。咱们好歹是才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这回来就翻脸不认徒了,师傅我鄙视你。”
他还在絮絮叨叨的吐槽,却被齐应随手一挥,嘴巴就跟被缝上了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
王一乐知道自己惹不起,只好闷闷的出去买票。
一直到送齐应上车,王一乐还是满脸郁闷。
不让他去,难道他就不能偷偷去?
自己已经藏起来一张票,哼哼,来一个不期而遇的偶遇,看你还能把我丢回来?
假装不舍的抹了抹眼泪,王一乐从车上走下来。
看火车缓缓驶出车站,他嘿嘿一笑。
伸手从兜里摸出来之前的车票,下一趟的,正好时间错开不多。而且他还在齐应行李箱里放了个定位器。
想甩掉他自己去寻宝,那可不行。
刚摸到票,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再一掏出来,王一乐傻了眼。
那车票早就被换成了一张字条,而且兜里
还装着那个定位器。
打开字条,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安心看店,我留了帮手监督你。
王一乐突然想起来,店里之前被师傅曾经安排过那种飘啊飘的,他有些想哭。
不让去就不让去嘛,看店就看店啊,怎么还留东西吓唬自己。
王一乐认命的打车回了店里。
宝香斋没了齐应
,就感觉整个气氛都沉闷了三分。
王一乐为了给自己壮胆,站在厅堂中间叉着腰清了清嗓子。
“各位,我说啊,以后咱们可就都是师傅的左膀右臂了,自己人可不许欺负自己人啊。我以后就是你们大师兄,都听点话,知道吧!”
话音刚落,一堆之前放在旁边换掉的供果噼里啪啦的朝着王一乐脸上丢过来。
另一边,齐应坐着车一路沿着路线往南,到了站又换了一辆提前联系好的面包车。
这辆车是王一乐在网上联系的,信誉挺好的私家车,平时揽私活。
知道地方,也不多话,一路载着齐应开了几个小时,到了一处山脚下这才停下。
“你好,这就是之前说好的地点,费用已经结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师傅好像是着急要回去,不过上车之前,他还是回头跟齐应多说了几句。
“那个,我多两句嘴啊,这里最近不安全,您要是没特殊的事情,不要待太久。”
那师傅赶紧转身上车,就往回开。
一边走一边还纳闷。
这附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看齐应也不像是带着背包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这世界上,好奇害死猫的事情太多了。他直接开车走了。
齐应抬头看了看跟前的矮山。
这周围山头都不高,呈一个包围状,现在是正午时分,但是看上去这里却光线晦暗,有些朦朦胧胧
。
齐应感觉到,这里地下,有什么极为恐怖的法器或者其他,波动很小,但是却有很强的‘势’。
这个东西,是一种状态,也是一种动态。
但是,这里明明没有名山大川的底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而师傅专门指出这里,难道这里和本门派有什么渊源。
听说周家也安排人来了这里,可是他并没有看到这附近有人。
齐应没有想太多,而是原地坐下打坐,调整呼吸和这里的波动互相感应。
过了有差不多半个时辰,他感觉自己好像查探到附近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洞口。
本来也没带什么行李,简单的东西一个背包都能装下。
齐应随手提起包,往一个方向走了有几分钟,跟前一棵很高的柏树后面,挡住了不大的洞口。
柏树和松树不同,是有长寿寓意的一种树种。这里是柏树挡路,难道地底有活人?
齐应心里一动
,动手几下清除了洞口的荆棘杂草。
周家人的还没找到这里,如果他们也是奔着这个地方来的话。
齐应抬步往洞里走,洞口不大,也就能容
纳一个人的样子。
走了没多远,就急转直下,很陡的坡度走起来需要扶着周围才能站稳。齐应气沉丹田,缓缓往下。
这一走,居然走了半个多小时。
等到面前无路了,跟前只剩下两人宽的地方,和一面石壁。
石壁光滑的能照出人影,但是却黑黢黢的,似乎能吸收光线进去。
齐应试着将掌心贴上去,石壁温度比较低,且尺寸极厚。
他堪堪能感觉到一点后面是有空间的。但是却不知道有多大。
还好提前备了东西。
齐应从包里拿出一个陈旧的符咒。
纸是旧的,但是符咒却是新写的。
这是以前师傅留下的东西,上面有他的术法痕迹,至于符咒,是齐应这几年揣摩的心得稍作改良后,重新写的一个驱邪咒。
符咒刚触碰到石壁,眼前就跟一下子晃开的水面一样,石壁居然,消失了。
齐应心里一凛,跟前依旧是向下的石坡,没有任何认为的痕迹,但是比刚才却多了一些白色的淡淡雾气。
看上去并不深,他往下走了没多远,洞口就朝前延伸,进入到了一处大的地下石窟。
石窟不算特别大,但是也有几百平米,中间一汪乳白色的泉水。
泉水中间
,有个人盘膝而坐,背对着他。
身形,衣着,头饰,都让齐应心里有些激动。
他匆忙紧走几步,走到了那人跟前。
果然!是师傅!
齐应刚要冲上去叫他,可是却发现,师傅的面色不太对。
脸上虽然表情是柔和的,但是气色却似蜡像一般,身子更是隐入了这白色泉水里,好像融为一体。
齐应拿出一张黄符,只是轻轻丢入水中,就突然一下窜起很高的火苗,黄符燃尽,消失不见。
这里,有蹊跷。
黄符上的术法,都能被这泉水引发。但是师傅为何没事?
而且,看样子,他之前确实是假死,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齐应心里有很多疑问。
他干脆盘膝坐下来,跟师傅面对面。
这个养育他多年,传道受业的人,此刻就在跟前,他很难平静心绪。
用了好久,气息刚刚调稳,齐应睁开眼,就只见跟前的师傅,也对着他,缓缓睁开了双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