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是什么身份根本不用理,在凝时空间发动后阎月便敲响了房门。
咚咚。
屋内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老者礼貌地打开门,面带微笑。
“请问您是?”
一楼目前只有老者一人,没开电视也没动水龙头,暂时还没发现他已经身处空间内。
只不过在开门的瞬间,一道黑影猛然袭来,正是阎月。
熟练的爪击抓向老者脖颈,却没想到老者一个横移,竟然轻松躲过。
阎月扑了个空,心中惊讶之余没做停留,反手再次抓向老者。
可突然,啪。
老者负手而立,右手二指明快地点在了阎月的手腕上。
就这一击,阎月顿时感觉整个手臂一阵酸麻,马上停止进攻后退两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好强的老头!
老者依旧将手扁在身后,也没有对阎月进一步发起攻击,笑道。
“年轻人,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阎月此时才发现,老者身后的脊尾已经竟然不见了,和尸种一样收了回去。
“奇智之种?”
“正是,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老者说完对阎月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阎月坐在沙发上,随即自己转身走进了厨房,“抱歉,您先坐,我给您倒杯水。”
伸手不打笑脸人,阎月有些愣了,这不对啊。
正常来讲,奇智之种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的。就算承认了也应该发起攻击才是,他是尸种啊,怎么……怎么这么有礼貌……
想到反正凝时空间已经开启了,阎月也不急着这一时,索性坐在了沙发上。
没过一会,老者端着个果盘出来,放在了阎月面前。还贴心的摆了几根牙签放在盘边。
“请问,是您的编号能力在运作吗?水流停止了,请先吃点水果吧。”
这老者在发现凝时空间后,甚至没让阎月关闭!
太有礼貌了!
简直让人有点不适应!
阎月摸了摸鼻头,略作尴尬。
“奇智之种就是不一样,知道我是编号者了还能保持理智。”
“我和普通的奇智之种不太一样,让您见笑了。”
老者没坐,距离阎月三四个身位站住,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他也不急,好像在等阎月自己说出来这里的理由。
阎月也不客气,叉起一块西瓜送进嘴里。脑子里虽在想和普通奇智之种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嘴上却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手机被偷了,你明白的吧?”
老者一听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约莫过了十来秒,拿着一沓钱毕恭毕敬,双手放在了阎月面前。
“我姓张,您可以叫我张管家,或是张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里是一万元现金,当做对您的赔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请说。”
好家伙,这操作直接给阎月整麻了。什么也没问,甚至连他口中的小姐提都没提,直接就给赔偿。
惯犯!
绝对的惯犯!
“不好意思,我对钱没什么兴趣。”
阎月其实还是想要自己的手机,瞅了眼桌上的钱,转而问道,“你家小姐住别墅坐豪车,喜欢拿人东西?”
这话说的不是很客气,不过张伯倒也没有在意,鞠了一躬。
“真是抱歉对您造成了困扰,我可以坐下说话吗?”
“这里又不是我家。”
“谢谢。说来有些话长,您别怪我啰嗦。”
张伯坐在了阎月对面,依旧坐得笔直,随即,开始讲述有关于她家小姐的事情。
任思源,今年18岁,和阎月同年且在一个学校、一个年级。
这栋别墅的主人名叫任东,是魔都赫赫有名的金融集团董事长。
虽说成家已经很多年了,可任东和现任妻子一直膝下无儿无女。
用张伯的话来说,任东和现任妻子的关系比较复杂,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说白了,倒插门。
不过早些年,任东在老家有一个相好。
谁曾想任东到了魔都打拼多年之后才知道,老家的女人竟然为他生了个孩子。
水向东流,取名任思源。
可惜,任思源的母亲在生下任思源后没几年不幸染病,去世了。
本来任思源可以在亲戚的照顾下活的好好的,不过她的性格比较乖张,也较为任性,愣是一声没吭一个人跑到了魔都。
这大城市,别说是个孩子,哪怕是个成年人也很难在这里立足。
所以,那几年偷窃也就成了任思源唯一的生活来源。
哪怕在14岁这年阴差阳错下被任东找到,这个毛病也一直改不了。
甚至用任思源的话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想起这些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以及想起死去的母亲。
阎月听完也算是了解了来龙去脉,但说到底,手机他还是要拿回来的。
他可没有什么同情心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想把偷来的东西当做战利品?做梦!
不过长时间维持凝时空间倒是耗费了阎月大量的体能,既然事已至此,他果断关闭了凝时空间,表明立场,这就要上楼去找任思源。
“抱歉,恕我不能让您去小姐的房间。”
张伯拦在了阎月面前,而这一次,他露出了脊尾。
阎月皱了皱眉,神色冷漠道:“区区尸种也敢拦我,你真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
说着,阎月的手心果断搓出了一个空气爆弹。
高压的气流如刀锋旋转,将屋里的摆设吹得东倒西歪,连果盘都洒在了地上。
强风吹得张伯发梢飞舞,他的脸色瞬间惊愕。
很明显,阎月刚才冻结时间的能力大概率是精神系的,可眼下手中的东西,就算不是强化系也得是能量系。
他还从没见过一个人拥有两种特性!
不禁瞪大了眼睛。
“您到底是什么人!”
阎月轻蔑一笑。“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你,总归不是个活人!”
说完,阎月手中的空气爆弹直接按向了张伯,可诡异的是,张伯的身法犹如鬼魅一般,轻松躲过。
仿佛早就知道了阎月会从何种角度,以何种方式进行攻击。
轰!
桌椅被空气爆弹绞得粉碎,散落出无数细小的木屑。
就当阎月即将再次发起攻击时,突然,二楼传来了一声任思源的惊呼。
“住手!”
换做旁人可能就直接停手了,但阎月是谁,说住手就住手?他从不听命于任何人!
“给我死!”
“不要!”
呼……阎月终归还是停手了。
停手并不是因为他心生怜悯或是碍于任思源的阻止。
而是因为空气爆弹几乎已经贴到张伯的脸上了,可张伯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哪怕强风已经划破他的脸颊,将脸部肌肉吹得阵阵鼓动,依旧没有任何防御或躲避的动作!
好似一具雕像!
空气爆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阎月疑惑的眼神和纳闷的声音。
“假人?”
张伯没有回答,眼珠不动,眼皮不眨,依旧站在阎月的身前。
这时,噌噌噌,任思源从二楼跑了下来。
她一把拉住张伯将他护在身后,随即冲着阎月吼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可能是刚才木屑弹射导致,任思源的脸上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流下一滴血珠挂在伤口上。
阎月双目微睁道:“人类?”
也就在这时,张伯再一次动了。
他没有因为血液而产生事变,也没有对毫无防备的任思源出手,反而是轻轻拍了拍任思源的肩膀,慈爱道。
“没事的小姐,让我来应付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