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狠人....”流风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个司棋比门外那些丧尸更可怕。
两人越过二楼的休息区,来到了顶层三楼的实验区,血清材料应该就在三楼,但看着迷宫一样的三楼布局,两人沉默了。
这栋楼不高,但占地面积广,三楼有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的房间,谁也无法确定材料藏在哪一间房。
司棋吩咐道:“楼下丧尸太多,我们得趁他们攻进来之前找到血清材料,然后找其他路逃走,明白?”
“嗯!”流风重重点头,随后他有些为难:“可我不认识血清材料。”
司棋:“.....”他拿出血清打开给流风闻了闻:“记住这个味道。”
“好家伙,你居然有血清,我听说整个安全区的血清都不到五份!”流风惊讶之余摘下面罩仔细闻了闻。
司棋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二十出头的年纪,眼中无尘。
“知道就好,别指望我拿它来救你。”司棋收起了血清。
流风瘪了瘪嘴。
正说着,楼下玻璃门处传来响动,看样子,丧尸已经越过了外面得电动伸缩门,来到了大厅的玻璃门前面。
“分头行动!”司棋加快步子当先开了一扇堆满药剂的房间进去,流风也另外找房间搜索了起来。
搜寻中,一阵阵猛烈的撞击声和嘶叫声从楼下传来,将紧张的氛围渲染到极致。
二十分钟后,司棋的包还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流风的包却鼓鼓的,似乎满载而归。
“你找到了?”司棋问。
流风喘着粗气摇头:“我感觉像的都装起来了。”面具下他讪讪的笑。
“不嫌重么?”司棋无奈叉了会腰,正要去搜索剩余的房间时,楼下顿时传来玻璃崩裂的声音。
哗啦啦——丧尸的嘶叫声更为入耳。
流风惊呼:“太快了吧!”
司棋凝眉,将血清递给流风:“你来找剩下的房间。”
“你呢?”流风担忧的接过血清。
司棋冷声道:“我应该能撑十分钟。你最好赶快!”
流风呆住了:“可是....”
“别废话!这是我离这儿最近的一次,我不想失败!”司棋厉声。
流风重重点头,加快动作往剩下没搜过的房间奔去。
司棋大步往楼梯口走去,从旁边拖来一截三座联排长椅,将长椅半横在楼梯口,用力一脚踹了下去。长椅子向下翻滚几米后,倒着卡在了楼梯中间,形成了一道简易的屏障,司棋走下去,对着长椅子的靠背又猛踹了几脚,让长椅卡的更加牢固。
大量丧尸听见响动一窝蜂的扑了上来。
如司棋所料,长椅暂时将丧尸成功堵截了起来。
司棋隔着长椅近距离的观察着前头那几个千奇百怪的炭疽尸:“啧啧...真是百看不厌。”
随后走回楼梯上方,数羊似的的点起了数,数着数着发现数乱了,又啧了一声。
几个炭疽尸拖着厚重臃肿的身子想从丧尸堆里挣出来,他们身上的肉瘤因为过渡拥挤而破裂,脓水炸开,滋到两边的墙上,脏污一片,尽管司棋带着呼吸过滤的面罩,还是能闻到浓烈的腥臭。
一团团猩红的斑点在两侧的墙壁上涌动,涌动的丧尸之间更是粘稠一片,好多线虫已经被压成了肉酱。
很快,有两个长满肉瘤的炭疽尸先后翻过了长凳。
一个脖子上长着巨大肉瘤,把脑袋挤得歪成7字型,另一个大肉瘤横在脸上,把五官挤的极度变形,鼻子和眼睛都长成了一条线。
司棋皱眉,紧了紧防护面具,掏出手枪,对准7字型丧尸,一枪打爆了它的歪头,7字型僵尸倒向肿脸丧尸的时候,子弹精准穿过肿脸丧尸刚好扬起的下颚,子弹避开他的肉脸穿透它致命的头颅。
两具炭疽尸瞬间毙命,从丧尸堆里滚了下去,被后面的蜂拥而来丧尸踩在脚下,只听到滋滋声乱响,浓水满天胡溅。
司棋隔得老远,护目镜还是变得有些模糊。
出神的片刻,长椅已经发生松动,后面的丧尸已经堆起了两层,他们张牙舞爪,面目大憎,司棋的身躯在它门眼里,犹如一群恶犬面前久违的食物。
眼见丧尸破椅而上,司棋也感觉差不多了,眼疾手快之下掏出M57拉下雷环毫不犹豫扔了出去。
手雷碰撞的瞬间被引爆,司棋侧身翻滚躲开,巨大的震感还是将他轰飞了出去。
爆炸声中,整栋大楼都颤抖了一番,楼梯瞬间坍塌,天花上、墙上也炸开了数道明显的裂缝。
司棋只觉得浑身麻痹,巨大的翁鸣声充斥着他整个脑袋,腥臭的浓水溅了他满身。
“醒醒!醒醒!”流风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将他拖了起来。
司棋这才清醒了些,攀着流风艰难起身,流风扶着他往楼底下探去,只见三层之下废墟一片,钢筋水泥夹杂着丧尸的残躯,腥臭一片。
尽管还有几个半截的丧尸在废墟中嘶叫着要爬出来,但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延期引爆。”
“来不及。”司棋闷哼一声,问:“材料找到了吗?”
流风将背包打开露出一角:“你看,是这个么?”
司棋点头:“没想到你还有点用。”
流风嘿嘿一笑:“那是....”说着用力将司棋扶了起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可望着被炸毁的楼梯,流风犯了难。
虽然只有三层高,但每层高度足有四五米,跳下去不死也残,根本不可能将血清材料带回安全区。
司棋猛烈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加清醒,随后从流风身上睁开:“这里空间这么大,应该不止一处安全通道。”
流风大喜过望,将包递给了司棋:“你在这里歇会儿,我这就去找。”
司棋不接:“别给我。”
“为什么?”流风不解。
司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细碎的伤口:“你有把握杀掉我夺回材料么?”
不止脖子,他身上到处那是爆炸飞溅物造成的细碎伤口,脏污的浓水遍布他的衣襟。
流风这才意识到,他肯定也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