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冷冷地看着马奎,“马奎,你竟然把污水排放到河水里,简直是丧尽天良!”
马奎冷哼一声,“我要你管!反正河里的水是用来灌溉田地的,又不是用来喝的!”
高凌反驳道:“村子里的百姓这些天之所以拉肚子,
就是因为水源污染了土壤,生长的食物出现了寄生虫。
难道你想天天在村诊所的大门口玩屎尿屁?”
马奎不屑道:“不就是拉肚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是不是在对牛弹琴?”高凌叹道,“不管怎样,再这样下去,村民们的寿命会折损,也会出现其它的疾病。”
马奎愣了愣,“那你想怎样?”
高凌冷冷道:“替天行道,杀了你,或者,你直接投案自首,去坐牢。”
马奎狞笑道:“你真的以为我会怕你?”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两个工人看到马奎竟然还有手枪,当即吓得面如土色。
“你们两个,到底是哪边的人?怎么还在袜子男身边站着,还不快过来!”
马奎接着说,“我说话,你们没听见吗?小心我的子弹不长眼睛!”
两个工人畏畏缩缩地看着马奎,脚步开始移动。
之前,这个袜子男救了那个工人一命,这让两个工人都知道了袜子男是个好人。
所以,当马奎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是极其厌恶这个不把工人性命当回事的老板的。
所以,就自然而然的站在了袜子男这边。
然而现在,马奎竟然掏出了手枪,这让他们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做打算。
“快点儿!”马奎吼道,“你们要是再不过来,我连你们一起杀,因为······我的枪法不太好!”
两个工人战战兢兢地站到了马奎的身后。
“摘掉你的袜子,”马奎讥笑道,“让我看看藏在这只黑袜子下面的男人,究竟长着一张怎样见不得人的丑陋面容。”
高凌没有动。
以前为神桌组织服务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曾害怕过手枪。
自从得到圣祖恩惠,他便更加视手枪为儿戏。
因为,他最近刚刚参悟了气海九重天的第二层“气海弹指”。
他随随便便一根手指,或者一口唾液,都比手枪的威力要大的很多。
但是,这种神技轻易不能展现,否则会引起世间轰动!
而神桌组织内部的敌人,也会注意上他。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而对于马奎这种人,也根本不值得让他展现实力。
所以,就只能控制实力。
马奎眯起一只眼睛,把枪口对准了高凌,“袜子男,你去死吧!”
“砰!”枪响了。
高凌倏然侧身躲过。
“啊?怎么会?”马奎纳闷道,“我虽然从来没有玩过枪,但是枪法也不至于烂到这种地步嘛?”
马奎又抬起手枪,对准了高凌,又是一声枪响。
高凌又神鬼莫测地躲了过去,慢慢地朝着马奎走过来。
眼看高凌步步紧逼,马奎慌了神,情急之下,倒退两步,将身边的一个工人一把揽过来。
枪口,随之对准了这个工人的太阳穴上。
“不要过来!你在过来,我就杀了他!”
马奎冷笑道,“我虽然枪法很烂,但是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总不至于还失手吧!”
高凌暗自将真气运到食指上,尽量压制着恐怖的实力,轻轻一弹。
马奎那只握枪的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击到了一样,猝然向着马奎的鼻子疯狂砸过去,
马奎的鼻子被手枪猛然撞击,瞬间流出了两道鼻血。
“啊······痛······”马奎松开了那个工人,捂住了鼻子。
当他再次于慌乱中向着高凌开枪,高凌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一拳重击马奎的脑袋。
马奎顿时失去了意识,瘫倒在了地上。
高凌掏出一团卫生纸,擦了擦沾染到手上的鲜血,然后对那两个工人说:
“我希望你们现在就去警局举报马奎。”
其中一个工人说:“我们去举报马奎,我们会不会有事啊?”
高凌叹道:“你们只是出来打工的,我相信你们并不知道马奎的工厂不合规,
你们去检举他,还会受到警局的奖励。”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
两个工人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工厂。
其实高凌心里明白,这两个工人肯定知道马奎的工厂是黑作坊,
要不然,怎么只会在晚上开工呢?
然而,若非家境贫寒,实属无奈,又有谁会跑来这样的黑作坊打工?
马奎这个混蛋,肯定对他们开出了高工资,把饼画的很大。
一旦请君入瓮却迟迟不开工资。
所以,这两个工人也是受害者。
忽悠他们去警局举报马奎,也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如若不然,警局深究下来,还会追查他们的责任。
高凌只希望他们经过这次的教训,以后会擦亮眼睛,不要被高工资蒙蔽了双眼。
高凌看了一眼地上的马奎。
根据他的经验判断,这一拳下去,起码马奎在十二小时内,是不会醒来的。
那两个工人在夜路上步履匆匆地走着。
其中一个说:“你说,我们去了警局之后,会不会也被抓起来啊?”
另一个说:“有可能。”
“真激八倒霉,马奎已经拖欠我们三个月的工资了······”
“我们熬星星,熬月亮,黑汗白流,最后竟然会是这个下场!”
“警局一旦把马奎抓走了,我们的工资肯定要不回来!”
“到时候还要什么工资啊,警察不让我们坐牢就烧高香了!”
“要我说,我们不如回去吧!”
“啥?”
“我们回去看看那个袜子男走了没,如果走了,我们就把马奎带回他家里,找到他老婆钱桂花,索要我们的工资!”
“对,这样一来,钱桂花肯定会非常感激我们,给我们工资的!”
“好!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咱们哪能白干三个月呢!”
“说的是啊······”
两个人回到了地沟油加工厂,看到马奎仍然躺在地上,像是死猪似的一动不动。
他们把马奎扛到了一辆机动三轮车上,一路颠簸地踏上了一条凶险之路。
马奎没有在家,但是钱桂花没有闲着。
夫妻二人的床上,躺着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