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给你们,”马友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两人竖起了大拇指,“你们两个果然长本事了。”
孙若雪和高凌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搞不懂马友才为何在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友好了。
“那个······”马友才握紧合约,倒背双手,笑道:“两位小友,请到内室一叙。”
“内室?”孙若雪讶异道。
马友才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会议室一旁的那个房间,“就是那里,两位小友请跟我来。”
言毕,他再次背负双手,闲庭信步地走进了那个房间。
高凌和孙若雪满腹狐疑地跟了进去。
待到夫妻二人走进了房间里,马友才放下架子,鬼鬼祟祟地关上了门。
高凌和孙若雪打量着这个房间,发现这里赫然是一个缩小版的会议室。
房间中间放着一张长桌,长桌尽头摆放着一张椅子,长桌两边各放着两把椅子。
“坐,请坐,”马友才彬彬有礼地笑道,“不用客气。”
高凌和孙若雪满腹狐疑地坐到了长桌前。
马友才坐在了长桌尽头的主位上,他整个人背对着窗口,整个面部表情隐隐发黑,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在笑。
“马村长,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谈话?”孙若雪问。
“呵呵,说吧,”马友才笑道,“你们到底给了那个神秘财团负责人多少好处费,才谈成了这笔合作?”
高凌和孙若雪同时愣住了,“好处费?什么好处费?”
马友才嗤之以鼻,“你看看你们,还在装傻充愣,如果你们没有给那个负责人好处费,他怎么回以高于市场价三分之一的价格,收购凤凰村的水果?”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给那个负责人什么好处费啊?”孙若雪无辜地说。
“少骗我了,”马友才冷笑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这对傻子夫妻的嘴,原来这么严。”
“······”
“但是,你们骗的了别人,你们是真的骗不了我,”马友才接着说,“你们又是承包果园,又是买大豪车的,还要承诺给乡亲们的租金翻三倍,
那个负责人柴米不进,那么多比你俩有本事的土豪老板都翻了船,你们还不肯承认给负责人好处费,你们·····呵呵······看着办吧!”
孙若雪一头雾水地看向高凌,真的没有搞明白马友才到底什么意思。
高凌却明白了马友才叽里咕噜表达这么多,其潜在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了。
“马村长,”孙若雪狐疑道,“你让我们看着办,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可笑······”马友才没好气道,“你们贿赂乡亲们,又贿赂那个神秘负责人,难道我这个村长,你们不应该贿赂贿赂吗?”
“哦······”孙若雪彻底明白了,“马村长,你是在管我们要好处费吗?”
“对,对,对,”马友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嘛,你们早就开窍了,所以才能谈成这笔买卖,如果你们早一点开窍,你们家大凌也不会住进精神病院,我的两个儿子也不会进看守所。”
“那你想要多少钱啊?”孙若雪问马友才。
“二十万。”马友才嘿嘿一笑,“我只要二十万而已,你们不会在别人那里开窍,在我这里又不开窍了吧?”
如果是放在以前,孙若雪肯定不会给马友才这笔钱,因为那个时候,就算是她想给,也没有。
但是现在则不同了。
高凌得到了五百年集团百分二十的股份,二十万对于他们夫妻来说,真的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只是,孙若雪就是不想把自己的钱给马友才这样的一个人渣。
她一想到马友才利用自己手中的那点破权利,动动嘴皮子就能得到二十万,心里就好气。
可若是不给,看情形,马友才肯定还会想方设法耍赖。
“大凌,”孙若雪问,“你怎么说?”
高凌冷冷地看着马友才,摇了摇头,“不给。”
马友才愣住了,“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你们那么有钱,为什么给村民涨租金,给那个神秘负责人送礼,到了我这,就什么都没有了?”
“哦······”马友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们分明是看不起我,所以,才不给我!”
“但是,”马友才话锋一转,“你们也不要忘了,我还是你们的村长!你们不给我,我就是不给你们承包权!”
“大凌,要不就给他吧?”孙若雪劝解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们犯不着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马友才呵呵一笑,“对,我还就是一个小人,村民们没有一个说我是好人,但那又怎样?我只要钱!给钱就行!”
“马友才,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是不是小人,”高凌淡淡道,“但是,我和我老婆之所以给村民们的租金涨价,是因为租金早就该涨价了!”
“还有,”高凌又说,“我们夫妻二人,没有给那个神秘负责人一分钱,因为那个负责人就是神秘财团真正的老板,他不需要我们给他送礼!”
马友才冷哼一声,“我才不相信呢!你们给村民们租金涨价,只不过是因为你们想得到承包权而已,至于那个神秘负责人,反正我又没见,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高凌怒火中烧,“马友才,但凡你有一点良知,你就应该为村民们设想一下,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拿着微薄的租金拮据度日,换做是你,你是否愿意?”
“但凡你有良知,你就应该为你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高凌接着说,“这次我和雪,给乡亲们涨三倍租金,你只要高抬贵手,就能功德无量,甚至,抹掉你以前的罪业,你为什么偏偏执迷不悟?”
“我跟你说东,你偏偏跟我说西,”马友才没好气道,“我只是管你们要二十万块钱,就把果园的承包权给你们了,但是你们就是不给,你们缺那二十万吗?”
“我简直是在对牛弹琴,”高凌叹息一声,“也罢,其实现在这个局面,我早就意料到了。”
“你意料到了,你还不开窍!”马友才愣愣地看着高凌,“就算说破老天,你今天不给我二十万,我也不让你承包果园!”
“那你就等着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