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山门,三人同一时间定住脚步。
在他们眼前,一道无形的罡墙横在面前。
‘叩叩叩!’李丰安手指弯曲轻扣罡墙,发布‘邦邦邦’的响声。
“能打破吗?”老者趴伏在罡墙上。
李丰安摇摇头。
他能强制打破,但不知道这个罡墙里头设置的是什么结界。
万一是个反向结界,一旦强行打破,整个天京就会被吸入其中。
李丰安不能冒这个险。
“看来还得找个法器来撑~开个口子。”老者摸了摸脑袋。
说得简单,现在来得匆忙,哪里去找一个法器。
且看这个结界的厚实度,一般法器绝对难以破开,最少得王级。
(等级划分:方、地、元、天、王、圣、神。)
“真是奇哉怪也,一个无名山头,谁会花这么多气力来设下一个结界呢?保护什么啊。”老者疑惑。
对于武当的记忆消失这件事,老者同样无法幸免。
结合方才的煞气,再看现在这个结界,李丰安若有所思。
“还上不上啊丰安。”老者肆意拍打着结界,似在玩弄。
“回去再看看吧。”李丰安没有犹豫,当即转身。
以这个结界的厚实度来看,肯定不是昨晚那些家伙设下的。
同样的,他们也没办法破开。
现在结界中的武当,就是全天地下最安全的地方。
就放着吧,反正武当不会跑。
待日后回到龙武,再拿个法器过来破开就是了。
回到姜家,已是深夜,李丰安刚要回房间,就见墙角有一人啜泣。
大半夜的,谁在哭啊,李丰安驻留。
“去吧,找你的。”老者打了个哈欠,带着康婉儿回房间。
李丰安眯着眼睛,一个翻身落下。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面前,吓得哭泣之人身子一缩。
“姜莱?”李丰安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正是一天不见的姜莱。
看见李丰安,姜莱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哎……”
甚至于李丰安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姜莱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莫名其妙。”李丰安摇摇头,正要回房间。
台阶之外,又有一人驻留。
“我说高阿姨,你们母女两人什么癖好,大半夜不睡觉都喜欢站门口吗?”李丰安一眼认出眼前黑影。
高静怡抿了抿嘴,看着李丰安的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但最终,高静怡只留下一句‘睡觉吧’,然后丢下李丰安离去。
……
第二天中午,导演的电话如期而至。
由于一些手续还没下来,节目还得延迟两日,不过团队已经到了天京。
导演打来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李丰安道歉。
李丰安并没有任何情绪,反正都来了天京,逛一圈也是无妨。
正好留出了些时间。
导演电话挂断的同时,简凝的电话跟了进来。
“老公,还有两天时间,我们一起去天京玩一玩吧。”
简凝的声音很大,引得一旁的粘人精康婉儿出现警惕神色。
李丰安回了句‘哦’,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小姑娘幽怨的目光。
老者坐在一旁,满脸不知所谓的邪魅笑容,看得李丰安浑身不舒服。
挂断电话的李丰安瞥了一眼老者:“你笑什么。”
老者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意味深长的说道:“见面的时候,你怎么跟简凝解释这位呢?”
似乎感觉到危机,康婉儿当即抱住李丰安:“我的!”
原以为是个难题等着李丰安解决,不料他却表现得十分镇定。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还能怎么样。”
“呵!”老者不屑一笑:“说得轻巧。”
“不然呢?”李丰安反问。
“要我说啊,小子你还是没有经历过世俗事啊。”老者盘腿坐着,身体前后摇晃着:“等等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头大。”
李丰安不作回答,起身道:“你要是不想去天京转转就算了。”
这话不知是在对老者说,还是在对康婉儿说。
反正是两人都跟着他跑了出去。
三人还未迈出姜家大门,李丰安就被高静怡唤了过去。
老者二人待在原地等候,闲得有些无聊,老者悄咪~咪的摸去姜莱房间。
跟着高静怡进了书房,二人面对而坐。
“小丰安,你老实告诉阿姨,那个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高静怡率先发话。
李丰安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开口:“拜了堂的妻子。”
“从来没听你大哥说过!”高静怡瞪大了眼睛,傲人双~峰因激动而不断起伏着。
“前几天的事情。”李丰安如实回道。
本身李丰安就不想隐瞒什么,更何况是对这个从小宠着他的高静怡,他就更不会去隐瞒。
“所以你不喜欢她对吧。”高静怡情绪稍稍平复。
“对。”李丰安没有任何思索。
听到这话,高静怡好似松了一口气,绷着的表情泄了下去。
就算再傻,经过这些天的事情,谁都能看出些古怪来。
“高阿姨,这两天你和姜莱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李丰安问道。
高静怡深吸一口气,随后道:“你知道莱莱她……”
“您不要告诉我,姜莱也喜欢我。”
不等高静怡说完,李丰安当即出口打断。
闻言,高静怡愣了一下,表情复杂。
顿了顿,高静怡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反而开口说起了其他事情。
“你知道吧,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她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完全。”
‘嗯?’李丰安微微挑眉。
“她们还幻想着穿上水晶鞋,嫁给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住进那神秘的城堡中。”
高静怡起身,手扒在窗户上,朝着后院看去。
“你和你师父一样,你们身上有太多的神秘,太多的未知,你们两个的气质在十几二十岁的少女看来,就是无法抗拒的魅力。
是那种对危险的追逐,那种对神秘的探索,是那种明知是飞蛾扑火会自~焚都要去追逐的魅力。”高静怡继续说着。
李丰安抿了抿嘴,那句到了嘴边的‘神经病’最终还是没有脱口。
“当然这种神秘在我这个年纪的女人看来,太过飘摇和不稳定,反而成了一种摒弃。”高静怡笑着转身。
“小丰安,答应高阿姨好吗,离姜莱远点,我知道那种感觉,我不想我的女儿步我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