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实的眼神开始聚焦,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这是多少男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画面,这是足足可以吹一辈子的事。
这……
可这件事,却会让另一个男人痛苦一生。
一想到这里,齐实的血液瞬间冰冷,他看向那个正在哀嚎的手机,就像看到手里另一边,心在滴血的那个男人。
他还注意到那个号码的备注——18
良
炮灰甲。
齐实不知道那个“18”代表着什么,但他却十分清楚,那个男人挣扎的心。
或许他早已明白,只是不愿相信,他不断的拨打短话,只是想亲耳听到那令他痛苦的话。
齐实的心开始动摇,他已经赢了,又何必羞辱他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手机屏幕终于暗淡下去,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齐实轻轻附身,轻轻吻过达咩,不管如何,达咩就在他身下,这情感那么真实,不需要这手机传递。
“总有人会睡不着,我只希望那个人不是我。”齐实似乎在感叹。
达咩沉默着,不发一言。
但不论什么事,都绝没有赏月重要,所以齐实继续了起来。
那铃声也随着齐实的动作再次响起,似乎非要阻止二人,可是,又何必呢?……可是,谁又在乎?
那铃声就像寂静深夜中的独自哭泣的男孩,没人听到,无人回复,只有被淹没在黑暗之中。被齐实淹没在齐实和达咩的喘息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放弃了挣扎。
一切结束之后,齐实问道:“洗洗去?”
达咩瘫软在床上,疲惫的说道:“等会吧。”
齐实拿着卫生纸先简单的擦拭,达咩躺在那动也不动,两人再无一言。
忽然,达咩打破沉默:“我不能和你搞对象的。”
齐实没有说话,达咩的这句话并没有让他感到太多的意外,在那个电话之后,齐实也忽然明白了一些。
达咩可能怕齐实生气,紧接着道:“但我们可以……以后你有需要都可以找我。”
齐实的心又忽然扬起!但他又忍不住好奇,他需要一个答案:“刚才打电话的是你对象?”
达咩摇了摇头,却迎来齐实更惊奇的目光。于是她耐心解释起来:“那是我的舔狗。”
齐实忍不住问道:“舔狗?那个18,还有良是什么意思?”
达咩道:“给他们编的号,他是我的第18号舔狗。”
嗯?齐实瞪大了眼睛,这和他想象中的那个答案有点出入,但这个答案显然更让他震撼。
达咩继续道:“对,在炮灰甲之前,还有17位男人,在他之后也还有更多。而良,指的是他这个舔狗还算可以。”
“你把那些爱你的男人一个个编号!随意的欺骗他们的感情?你们把男人当什么了!工具?还是奴隶?”
“这就是名媛团,入团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一笔不俗的入团费。可很多女人没有那笔钱,她们就会免费教授一些如何把男人变成舔狗,然后让他们为自己花钱。”达咩打断齐实。
齐实问道:“名媛团?那是什么?”
达咩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们不断地从社会收拢各色女生,让她们不断地把男人变成舔狗。”
齐实的语气十分不善:“你和严情不都是名媛团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达咩却只是一笑:“我们还没有资格,向我们这样想要加入名媛团的人,至少挤满了200个微信群。就连我也只是才获得一个集训的席位。”
“什么?”齐实震惊的瞪大了眼睛,20个微信群,一个群500人,那就是足足1万个渣女!1万个渣女,她们要将多少男人变成她们的舔狗?
齐实更不敢相信,就连达咩这样感情的高段位玩家,竟然只获得一个集训的名额,那真正名媛团的成员。又是怎么样的存在。
齐实只感到一种恐惧,一种深深地恐惧。他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神秘而可怕的组织,他甚至不知道她们的目的!
名媛团就像一股尸潮,不断地感染,直至所有人变成行尸走肉。
齐实不解道。“加入名媛团能给你们带来什么?让你们这么多女人挤破脑袋也要进去?”
“带来了什么?”达咩重复了一遍齐实的问题,带着一种自嘲的笑,道:“一种……可能?一个通道!一个通往上层社会的通道。”
“上层社会?”齐实一脸的不可置信:“就为了这个所谓的上层社会,你们就违背自己的良心,出卖自己的肉体,背叛自己的灵魂?”
达咩忽然瞪着齐实:“不然呢?每天从早到晚的工作,却换来一个月3千的工资?一瓶拿破仑之水都要2千好不好,难道我一辈子只能看?”
齐实忽然语塞,他发现他竟然无法反驳。一个女生,想要一个好一些的香水,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达咩还在不断地质问:“难道你不想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有花不完的钱,难道你不想想要什么,立刻就能买到?难道你不想每天睡到自然醒,还有人把早餐端到窗前?难道你想一辈子受尽苦楚,却是为了让别人享受这些?”
“光喊口号,可以换来这些吗?”
齐实已经低下了头:“可你们不该欺骗那些充满幻想的男孩。”
“可资本的哪一步不是充满了欺骗,充满了掠夺?”达咩质问着齐实:“你又没有读过资本论?你忘了那一句话了吗?”
齐实只有沉默,他忘不了那一句,没有一个人会忘记那一句,可就算所有人都记得,也无人可以改变。
不知过了多久,达咩打破了沉默:“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世界的一切充满美好,我的父亲是某公司高管,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生活就富足而美满,本来我大学毕业就可以有个一辈子稳定的工作,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可在那一天,这一切都变了!我父亲为帮老板顶罪锒铛入狱,家中存款也被没收,只留给我们一套还能居住的房屋。我想要找他们老板,可他却早已消失不见……”
齐实把达咩搂入怀中,语言,永远不会有行动更有力量。
达咩还在轻声辩解:“我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到现在我也只有过5个男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她的委屈在坚实的依靠下慢慢消散。
等到达咩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齐实才问道:“那你为何肯接受我?”
达咩道:“我不知道……我……”
齐实却知道——因为他征服了达咩。每个人女人其实都在期待一个可以征服她的男人,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们可以没有任何底线。
齐实又问道:“可不可以不去了?以后我养你。”
达咩忽然沉默,沉默也是一种回答,那这次的回答你认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