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驸马对着二公主说:“你看你是什么样子,就像一个泼妇。”
“我像泼妇?”三公主呼出一口气,“对,我堂堂一国公主,从小被诗书浸染。嫁给你,就变成跟江氏一样的泼妇,你不想想,是不是你们家风不正。”
“说谁家风不正呢?你这个勾三搭四的女人。你找打!”说着,驸马冲着二公主就抡起拳头。
这时,安平世子冲出来,护住二公主,“别打我娘。”
“臭小子,敢帮你娘,我今天就连你也一起教训。”驸马见是世子,轮启动的拳头握得更用力。
赵丹阳看到二公主本能的缩成一团。
世子虽然勇敢的上前,但也只是挡在母亲面前,闭着眼睛等待被打。
赵丹阳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直接把驸马按倒。
又是这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按倒驸马了。
驸马面对他们。就像二公主面对他一样,本能瑟缩。
十七皇子这时走上前:“世子,睁开眼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要反抗,才能战胜命运。”
赵丹阳听到此话,心下一惊。反抗?这词如此现代,怎么会从这个小胖子嘴里说出来。
世子听了十七皇子的话,突然就有了勇气,大声的对驸马说:“父亲,你若是再对母亲施暴,就别怪孩儿不客气了。”
“滚,你个狗杂种。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赵丹阳看到驸马如此欺弱怕强,生气了:“驸马说的是什么话?你有胆在大街上说安平世子不是你的孩子吗?”
二驸马强硬的说:“好啊,如果你二皇姐不要脸面,我可以说。”
“那你去说吧。”
听到赵丹阳更加强硬的语气,二驸马不说话了。
赵丹阳接着说:“你不会以为,你舍了自己的脸面,也要把这事捅出去,是你最后的底牌吧!”
驸马没说话,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
赵丹阳走到驸马面前,直直的瞪着他,
“你可知道,捅出去你不但丢了脸面。而且轻则会丢了驸马这富贵的身份,重则连累你们吴家满门抄斩。”
“你胡说!”驸马恼羞成怒。
赵丹阳才不是二公主,会心疼这个渣男,“我问你,你自小受过伤,郎中说你不能生育,并且你们整个吴家都知道,是也不是?”
驸马又没说话。
“我再问你,你封为驸马前,宫里御医为你做过全身检查,并没有异样,是也不是?”
驸马还不说话,大脑却飞速的运转。他突然明白了赵丹阳的意思。
“御医这方面可不敢作假,他们肯定会说你胡说八道。我问你,你是觉得判你们整个吴家知情不报,欺瞒陛下好?还是判你一个人污蔑公主好?”
驸马此时有些后怕。
他后悔的回忆着,自己有没有喝多时,与他人吹牛,说出过此事。
赵丹阳看到驸马此时脸色,就知道她的谈判胜利了。以前和供货商谈判时,供货商底牌全漏了时,就这表情。
可吴管家此时不合时宜的仓皇而来。
“吴管家,巴掌打完了?”
吴管家见赵丹阳发话,赶紧跪下:“小的,来跟公主谢恩。”
“谢恩?吴管难道不是因为好奇,才冒冒失失的进来的?”
“小……小的不敢。”
赵丹阳看着吴管家心神不宁的样子,想要给他一颗定心丸。
“没事,本公主告诉你,你要跟着二驸马一起被砍了。原因是你们吴家对驸马的病知情不报。”
吴管家收到这颗定心丸,侥幸的心终于放下。
果然,多年前撒的谎要被戳破了,但他还想挣扎一下,“这……这……实在冤枉啊。”
赵丹阳笑嘻嘻的说:“冤枉?这可是你的儿媳妇江氏说的。”
吴管家指着江氏说:“她撒谎。她以前是妓馆里的,死皮赖脸说怀了我儿的骨肉,才嫁到我家。成亲三年才有了孩子,她惯会撒谎。”
“原来是这样啊。那家宝这孩子,可不一定是你们吴家的。”
江氏听别人这么糟践自己,怒不可遏:“九公主,没有证据的事,你怎么能胡乱污蔑我?”
“要不你上街找找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证人也行。”
“这种事怎么找证据?”
“原来你知道这样的污蔑,没办法找证据呀。”
江氏语塞。
“看来你是没证据,那你就是偷人了。来人,按照她儿子刚才在门口说的,送去沉塘吧。”
赵丹阳一抬手,又两名侍卫过来架起江氏。
“公主,贱妾胡说,贱妾胡说……求公主放了贱妾。贱妾再也不敢了。”
“这么快就改口贱妾了?不过,晚了。你们两个把她绑了,等晚上沉塘。”
赵丹阳觉得,不吓住此人,以后肯定还会找二公主麻烦。
“公主不要啊,贱妾有话说。贱妾本来不愿意来的,都是驸马说公主最近不听话,他要弄死公主。但是世子最近不听话,他觉得世子会坏事,就想先杀了世子。”
“闭嘴,你这个蠢货!”二驸马听到她这么说,赶紧阻止。
但此事,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并且大为震惊。
二公主最为震惊。她不知道整日同床共枕的人,竟然对自己存了这样可怕的心思。
“为什么?我对你百依百顺,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二驸马此刻低入尘埃,拉着二公主的衣角说,“公主,你听我说,这就是个满嘴胡话的骗子。你不能相信她。”
“他满嘴胡话?我看是你满嘴胡话吧!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让安儿住七仙弄的房子?”
“公主,都是误会,我不知道那房子克孩童。”
“果然,你果然知道。我开始还抱着希望,希望你不知道那房子克孩童。”
驸马突然反应归来,他刚刚一着急,露馅了。
“对不起公主,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吧。”
驸马得知自己败露,索性不解释了,立刻跪行到公主面前,拉着公主痛哭。
“鬼迷心窍?就一句鬼迷心窍,你就想抹灭你的错误?”
“不是的公主,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
驸马一边,一边站起身来,用力抽打自己的耳光:“我错了,我错了,我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公主你原谅我吧。”
见二公主别过脸去,驸马停下手来。
最后,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抽出侍卫的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众人一看,立刻慌了神。
“别过来,都别过来。过来我就抹脖子。”
面对这个疯子,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二公主害怕的站起来,她对二驸马还是没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