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彦风听到易安枝的疑惑,安慰她:“娘知道你生性洒脱,一直困在家里,怕你憋坏了,所以一直放任你。娘也是用心良苦。”
易安枝还想问些什么,却见桑彦风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桑彦风在繁华的市区街头执行公务,偶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这不是年轻时与自己退婚的柳小姐吗?他何时回到京城的。
只见柳小姐和丫鬟在在首饰店门口变卖自己的金钗。可能是价格没谈拢,丫鬟骂骂咧咧扶着柳小姐的出来了。
时间的痕迹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那一抹颓废的眼神让桑彦风心中一阵心痛。
正当他心生怜悯之时,一位年轻公子走了过来。
他是当年追求过柳小姐的王公子,一向以纨绔不羁而闻名于京城。他看着柳小姐委琐的模样,忍不住冷笑着走上前去,
“呦~这不是柳小姐吗?前几日就听说你回京了,没想到咱们还挺有缘分呀!”
柳小姐往丫鬟后面躲了躲,不想与臭名昭著的王公子搭上关系。
王公子见状,笑的十分猥琐:“听说你夫君去世了。你说你是不是命贱。还没嫁人就克得桑家败落了。现在嫁了人,还克死夫君。”
王公子说话十分大声,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对着柳小姐指指点点。
赵丹阳在不远处看着,她听从智慧使者的建议,偷偷跟踪柳小姐,想找个机会套柳小姐的话。
见王公子十分讨厌,岩果忍不住要出手:“公主,您看这个王公子,如此仗势欺人。我听说他经常调戏良家妇女,我们要不要去教训他一下。”
赵丹阳不慌不忙的说:“别动,你看那是谁。”
岩果寻着赵丹阳手指的方向望去,“是桑副统领?”
赵丹阳笑了笑,看来上天还是倾向我的,想啥来啥,我倒是要看桑彦风的心中,白月光到底有多重要。
桑彦风见柳小姐委屈的快哭了,心中不忍。
他是如今的羽林卫副统领,身份显赫,也有一定的势力。
他捏了捏手中的佩剑,决定出手相助,
“王公子,你当街拦住良家女子,行为不妥吧。”
王公子一回头,看见一身官服的桑彦风,昂首挺胸的站在他身后。
王公子看看桑彦风,又看看柳小姐,恍然大悟似得说:“老情人见面呀。”说着,王公子又拍拍桑彦风的肩,“也不能约在大街上,多不雅观呀。”
桑彦风威风的抽出刀来,“再多言,小心我送你去衙门。”
王公子立刻装怂,“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走,不耽误你们。”
桑彦风眼神警告王公子,王公子一边笑着,一边走了。
柳小姐感激地望着桑彦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颤抖着声音道谢:
“多谢……桑副统领。”
桑彦风收回剑,静静的看着柳小姐,“柳小姐不必多谢,除暴安良是在下分内之事。”说完,他就要走。
柳小姐的丫鬟赶紧拦住桑彦风,“桑公子请留步。当年不是我家小姐不见你,只是主母管的严,把我们都软禁在闺房,派人日夜监视。为了逃出来,小姐的手腕都留了疤。”
丫鬟抓起柳小姐的手腕,漏出一块铜钱大小的旧伤。
桑彦风看了一眼,心忍不住揪了一下。
丫鬟见状,赶紧说:“小姐的手好凉呀,是不是刚刚被王公子吓得。”
柳小姐柔柔弱弱的说:“不碍事,就是今日太冷,我喝杯热茶就好。”
说着,柳小姐就看向桑彦风。
桑彦风立刻意会,转身带她们进了旁边的茶楼。
赵丹阳赞叹:“好茶艺!走,跟上。”
茶馆大厅晚上有说书的。所以的桌与桌之间只是用屏风隔开,正好方便赵丹阳偷听。
柳小姐的丫鬟说:“这些年小姐一直再给您写信,但是知道您的夫人是位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将军,怕造成你们的困扰,一直没有寄出来。直到小姐的夫君过世,这些信被小姐的夫家发现,我们也因为这样被赶了出来。”
丫鬟说到这里,柳小姐低头抽泣起来,“玉儿,别说了……”
丫鬟玉儿扶住小姐,也哭了起来,“小姐,您为桑公子吃了这麽多苦,现在柳家也不认我们了,我不替您说,谁替您说。”
赵丹阳吐槽:一对老搭档,默契倒是足。
见主仆二人哭作一团,桑彦风轻声安慰道:“柳小姐,你是我年少时最亲近的朋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恩怨,只有美好的回忆。你的遭遇我了解,以后如果你有任何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
柳小姐听了桑彦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希望。她小声地道谢,“但是你与我毕竟有过婚约,若是你夫人知道,误会就麻烦了。”
这句话听着像是关心桑彦风,其实是试探桑彦风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夫人每日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不会关心这些的。”
赵丹阳一脸问号:他这意思,是老婆对他不够关心?暗示柳小姐多关心他一点?
赵丹阳撇撇嘴,继续听。
柳小姐告诉桑彦风,刚听到桑彦风要娶易安枝时,她心如刀绞,又无能为力。
嫁给丈夫这些年,也是心如死灰。每每看到丈夫,她就想起她与桑彦风一起时的画面。所以丈夫活着的时候,他们感情并不好。丈夫病逝后,她承受了很多的困难和磨难,没想到落得如此地步。
桑彦风默默地倾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愤懑之情。他决定要帮助柳小姐走出困境,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赵丹阳和岩果也默默的听着,她俩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桑彦风与柳小姐喝茶,畅谈过去时,易安枝在家里拖着病退在做饭,
她一边烧饭,一边想儿子的学费。
桑老太君闻到糊味,进了灶房,“安枝,你是有什么心事吗?饭都糊了也没发现。”
易安枝连忙打开锅盖,糊的不能再糊了。
桑老太君安慰易安枝:“没事,我爱吃糊的,给我吃吧。”
易安枝看着烧黑了的米饭,愧疚的说:“您别吃了,我吃吧。”
说着,把糊了的都盛给自己了。
桑老太君假装宠溺:“你这孩子,怎么盛给自己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