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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柳新月坐在后座上低着头抹眼泪。

而我这个当姑姑的,对眼前假装娇弱的白莲花侄女,已经没了半点怜悯。

顾远明则全程黑着脸,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第二天下班,亲侄女柳新月又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惊喜”。

当晚正值晚高峰,车被堵在淮海路上。

我亲眼看到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挽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进了一家快捷宾馆。

又是她。

柳新月。

小妮子身上穿的裙子,正是当年顾远明送我的求婚礼物。

我拿出手机就想给表哥打电话,投诉柳新月行为不端,想想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表哥去年在工地打工伤了腰,不能再干体力活,正和表嫂闹离婚,我要是把情况说出来,又会惹上更多的烦心事。

回到家,我关了灯,坐在客厅等她。

深夜十一点,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门开的瞬间,我用手机遥控开了客厅所有的灯。

鬼祟的柳新月暴露在灯光下,小脸惨白,结巴着:“姑……姑,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她才刚成年几个月,就已经有胆量,连续和不同的老男人开房。

“柳新月,我给你的钱,够你买许多新衣服了,你为什么还私自穿我的衣服出门?”

我板着脸问她。

她像是被我的严厉吓到,身子紧紧靠在鞋柜上,脸色变了变,就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有脸哭,就别做难看的事情。”我意有所指的说完,又当面给她下了逐客令,让她明天就回老家去。

“姑姑,姑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柳新月哭的更大声了,接连求我。

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连批评的话都懒得讲。

“大半夜的,干嘛呢?”顾远明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不太高兴的问道。

当他的目光落在柳新月身上后,眼中的惊喜藏不住了。

我的心往下一沉。

柳新月跟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差不多大,我和她又是同宗同源的近亲,她那双眼,本就和我很像,加上她身上那条裙子。

灯光下看过去有种又纯又欲,像是洛丽塔附体。

简直就是我当年的翻版,也正是顾远明最喜欢的一款。

“这么晚了,让她回房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讲。”顾远明眼神还在她身上,嘴上劝说着我。

柳新月的哭声,像声控的一样。

在听到老公出面解围的话后,音量又大了一倍,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有心想把她的不堪抖出来,想想还是顾忌了血脉亲情,扭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