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达到的结果。”
余知面无表情地想着，“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想到达到的结果，而且，我也有自己说不出口的阴暗面。”
“余知，你说的没错，一切远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
顾凉夜望向她，冰冷的目光落在余知的身上，“我只能提醒你，钟予乐……你最近最好离他远一点。”
“也不止是这样，你最好一直离钟予乐远一点。”
钟予乐……
“你也看到了，你每每接近钟予乐都会给他不断地给他带来灾难，所以，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
余知抿抿唇，抬眸看着顾凉夜。
面色清冷的男人永远都那么冷淡疏离的站在那里，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漂亮的眼睛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在看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你能告诉我，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
“很复杂，”顾凉夜说道，“最起码现在我不能，也无法告诉你，以后你就都能明白了，其实……”
“最起码……”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长出了口气，目光冷淡，“你可以把这一切归功于命运给你的赠予。”
最起码那家伙没有夺走你的一双眼睛，然后让你永远留在他的身边。按照遥知许以前的性子，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好在这是游戏里面，要是搁在游戏外，保不齐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措来。
在游戏里他好歹还得遵循一些游戏规则，在外面，遥知许可就肆无忌惮，开始不断的发疯了。
疯子。
遥知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且看他把钟予乐的身体打成什么样就可以看出来了。
“明白了。”余知说道，脸色不觉得难看了几分，嘴唇微抿，“不过，顾凉夜，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在看谁？”余知看着顾凉夜，一双乌泱泱的眼睛正好对上那双寡淡的双眼，“你在透过我看谁？”
兴许是余知的错觉，但也有可能并不是。
如果他们都跟遥知许一样，那么应该对于死亡漠视到极致一样，他在第一个世界里面就不应该帮助自己。
“你在第一个世界里面为什么帮我？”
“只是出于……”
顾凉夜皱了皱眉，声音又冷了几分，“你似乎问题格外的多，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全部的问题。”
遥知许出于什么帮助余知，顾凉夜心里心知肚明。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凉夜也会选择帮助余知，特别是在第一个世界里，就连遥知许都没出现的时候，他就先一步选择帮助余知了。
顾凉夜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女人那张脸上，熟悉却又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顾凉夜……”
顾凉夜转过身，想要离开原地，却又被余知叫住了，他抬眸，微微扭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余知。
顾凉夜的眼神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余知从那双眼睛里可以看到，那双眼睛深处写满了落寞与思念，他似乎在透过自己，在看什么重要的人。
“顾凉夜，你们也会有孤单的情绪吗？”
顾凉夜头也不回，他背对着月亮，光芒找不到他的脸上，只听见他的声音冷漠而疏离，轻声道。
“这些事不是你应该管的。”
余知叹了口气，看着顾凉夜一点点离开的背影，目光又落在了海面上。
海面上清晰的倒影出来一个女人的影子，昔日那双深邃的眼睛漂亮而美好，像是漂亮的宝石。
而此时，她的眼睛只剩下了乌泱泱的一片，看上去盛满了绝望。
余知叹了口气，看着海里面的人影，风吹过留下一片涟漪，海里的人应渐渐的消散了，再也看不见了。
余知看着月亮，冰冷的月光照在海面上，涟漪缓缓离开。
【你很好奇嘛？】
“好奇什么？”余知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却又因为战气得太猛，弄的脑袋有点头晕，后退了两步稳住身体。
【好奇他们是不是寂寞。】
“大概吧，比起这些，我更好奇顾凉夜在透过我看什么人，我心里突然有种不确定性，是不是我是‘替身’？”
【瞎想什么呢，才没有，好吧？】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迫，像是要掩饰什么异样。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太着急，”余知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很久之前就有种怀疑，你是不是跟遥知许有关系？”
【……】
系统沉默了，许久之后轻笑了一声，【所以，我现在也有个怀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遥知许，你就是遥知许？”
【是啊，我是遥知许。】
“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什么看上了你，选择了你了吗？】
余知宴眼瞳的收缩，下意识地看向顾凉夜离开的背影，“为什么？就因为你一开始绑定了我？”
【因为，我觉得你有意思，再加上，我觉得你精神力很强。知道为什么那家伙选择了钟予乐了吗？】
“精神力……”
【等等，我这边来人了，我先撤了，改天聊啊。】
余知瘪了瘪嘴，钟予乐和顾凉夜目前只出现过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么，他指的来人是指什么。
“等等……”
系统再也没有给她回复。
余知索性就站起身，准备回到营地里面，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遥知许，我来了。”
还没等遥知许反应过来，门就被一下子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听上去震人耳膜。
对方明明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却像是透过神经传到脑海里面。
“江时最，你干什么？！”
遥知许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门，上面还贴了几张余知的照片，随着力道晃着。
“没什么，只是很久不见，甚是想念……”
遥知许闭上眼睛，捏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给我滚！”
江时最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他的门上，随即勾勾唇角，眸色深邃，“看样子，你这是找到目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