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深深的讳莫如深，“来游戏的人都有一个无论如何都要实现的愿望。”
“我……也有，但我不想告诉你。”
莫瑶抬眸看了看她，“这样也好，我尊重你的隐私，来这个游戏的人，我们都自私，且都有苦衷，所以，我尊重你们。”
最起码在现在看来，莫瑶她的身份是敌人而非朋友，而且关于浅年的事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不然也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
余知叹了口气，眸色深邃，“正如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苦衷一样，我也有我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的愿望大概是想让付远山活着吧？”余知看着莫瑶离开的背影说道，但许久之后，她又叹了口气。
“可是，如果他是个杀人凶手的话，他存活下来不就相当于要害更多的人吗？”
余知看向她，明显看见莫瑶的身体抖了一下，但是她最终也只是深深的看了余知一眼，没有说话。
“余知，你变了……”
莫瑶轻轻地说了句，“你变得杀伐果决了，看上去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会因为背负着别人的生命而感觉到害怕的女人了。”
余知脑海里面，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当时因为要离开规则怪谈校园，自己绝对是害怕得很。
“是吗？”
“直觉告诉我，你越来越像另一个人，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余知叹了口气，一双眼睛闪过了一瞬间的迷茫，如果自己不像是自己了，那自己是谁？这么想着，她轻声道。
“也许吧。”
她叹了口气，看着莫瑶一步步走远的背影。
末了，余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缓缓地说道，“无论他对你有多大的恩赐，你都不改用别人的生命来偿还自己的恩情。”
不知道莫瑶有没有听过去，也不知道莫瑶有没有听进去。
余知抿抿唇，朝着原先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的经历实在是有点奇怪，糊里糊涂就睡着了，然后怎么叫都叫不醒，一直到遥知许的出现。
遥知许，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余知想着，顿感复杂，她叹了口气，感觉心里面有点乱糟糟的。
余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自己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摇晃出去。
“原来他除了能够在自己心里面存在，还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余知自言自语的说道，“还真是……”
“相当可怕。”
【你在说谁可怕？】
余知看着那片虚空，仿佛再透过它看到水镜另外一边默不作声的窥伺着自己的某个人，“当然是——你啊。”
【我有那么可怕吗？能被你这么称赞！】
余知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男人的脸上，“在我看来，这里可没有比你更可怕的东西了。”
她的目光混沌，可遥知许却又无比清楚的知道，她在透过那片虚空在看他。
遥知许微微一笑，心里面想着，所以我才一开始不准备喜欢这么聪明的女人，没有秘密啊。
【阿拉拉？你把我当成东西吗？】
“你的关注点为什么都是如此的奇怪……”
遥知许瘪瘪嘴，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连声音也显得如此的委屈，【明明我可是把你当成……】
“当成什么？”
【你猜啊。】
余知抽了抽嘴角，一双眼睛眯起，“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加奇怪恶劣的人了。”
【嘿嘿，那不也挺好的吗？】
余知皱了皱眉头，“好个锤子，你说我怎么会惹上你……”
他说着，话语之中明显有些轻松，但是一字一句里却又满是阴翳的气息，【所以说你是后悔了？】
“……”
余知没有说话，眼睛看向天空。
昨天那碗汤，她没喝，结果就做了这么一场噩梦，差点就死在梦里了，这一次，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喝了。
“余知吗？”
付远山想要伸出手碰到她的手，结果却被她一下子躲了过去。
“余知，你没事吧？”
付远山看着余知空洞的眼睛，皱了皱眉头，“我好心好意给你带了汤，你不喝就算了，为什么？”
“为什么……”
余知看着落在地上的汤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抱歉。”话说，我咋从他的话里得到了说不出的茶味儿。
【噗，哈哈，他们知道你面瘫着一张脸，在这里吐槽吗？】
余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不如你看看，除了莫瑶之外，他们谁愿意相信你？”
余知说道，看了看周围一点点围过来的人，几乎都是跟余知所熟识的，所以，他们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不过说回来，这个人真的够绿茶的……】
“你还懂什么叫做绿茶？”
那边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兴许是有事了，【余知，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问你，既然钟予乐想要让你赶快离开我，那你会离开我吗？】
余知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我在想，如果你是个正常人，我或许不会离开你，可问题……”
你不正常。
因为她一个人，遥知许对钟予乐针锋相对，手段一度很心狠手辣。
余知深深的看了那片光圈一眼，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泛黄的液体上面，一脸茫然，“刚刚怎么了吗？”
“没什么。”
她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人们，“对不起，我没办法，我有些头疼。”余知看了看他们，深吸一口气。
“我想静静。”
钟予乐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缓缓地低下了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你害怕吗？】
“什么？”终于了下意识地问了句，自己脑海里面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带了更多的蛊惑。
【你就不怕她会离开你吗？】
钟予乐叹了口气，“那也是她的自由，我尊重她所做的每个选择。”
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无奈，一声声的惹人难受，【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呢？你还想贪心些什么呢？】
